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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昤暗叹口气,放下书,准备去安慰安慰泫,可突然,泫啪的一拍桌子,甯昤屁股抬了一半看着她。
只见泫刚才还惆怅的神情,转眼便怒发冲冠,怒骂道:
“胡太后那个老妖婆子!”
甯昤依然保持半站姿势,满脑袋上蹦问号,万分不解的看着泫:
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与魏军分开了,泫急匆匆的跑去找甯承,劈头就问:
“咱们焜昱国的军被祸祸了多少?!”
甯承忙说:
“只有几个受伤的,没有死亡的,伤也都是擦伤,并不重。”
泫哼了声,又急匆匆的跑走了。
在甯承帐篷里的施嘏,要不是帐外还能看到泫的身影,施嘏真的怀疑刚才自己在做梦。
眨眨眼,看着帐外快速跑远的泫,问甯承:
“卓爷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做什么去?”
甯承习以为常的说:
“肯定是去看伤员了。”
施嘏经常听他父亲施劭说,卓爷太爱惜将士们的生命,不想让任何一个人死在战场上,施嘏还有些不信,身为大将,不枉费任何一个将士的生命是对的,但,不让任何一个人死去,这还是大将吗?可,现在是眼见为实了,不得不信。
甯承看施嘏那纠结的表情,笑道:
“你没发现自从与魏军相遇后,卓爷就躲在帐篷里,很少出来?她怕看到战场上的死亡,用她的话来说,战争就是个混蛋东西,如果没有战争,就不会有这么多年轻的生命丧生,”长叹口气,无奈的说“明明一副软心肠,偏偏又是个武将,真是造物弄人啊。”
施嘏自言自语道:
“我爹说的还真没错。”
军队继续往前走,意外的碰到了尔朱荣的军队。
尔朱荣,北秀容(今山西朔州)人,契胡(或称羯胡)人,与石虎是一个民族,先世为契胡部酋长,。祖先居于尔朱川(今山西西北部流经神池、五寨、保德县之朱家川),故以尔朱为姓氏。
尔朱荣早年袭承父位担任契胡部第一领民酋长,是很有地位的部落贵族。后招兵买马,力量发展壮大,北魏统治者笼络他镇压六镇之乱。
此时的尔朱荣,虽是一酋长,在一定范围内很有名,但,焜昱国并不知晓他,所以,众人听到尔朱荣这个名字,都很茫然。
但,泫一点不茫然,问前来通报的兵士:
“他自己来的?”
其实,泫是想问尔朱荣是不是主动来的,不过,这个问题也没问的必要,人都到营地外了,如果不是主动来的,焜昱国军去哪里抓他?他又不是起乱势力之一,只是泫现在很是震惊,脑子里一堆的东西在翻腾。
但,兵士理解错了,开口回道:
“他带了两个随从,再无他人。”
泫搓搓额头:
“快让他进来。”
众人都不明所以,但,兵士已经出去,也不好细问,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怀着好奇的心情,等待尔朱荣。
尔朱荣与两个随从进来,史书中记载尔朱荣貌俊美,不过,对于泫来说,各种小鲜肉、老鲜肉看多了,对于尔朱荣,美是美,可离俊美就有些距离了。
尔朱荣先看了眼泫,一张大黑脸,实在是太惹眼了,然后又看看坐在主座上的甯昤,行了个礼:
“听闻焜昱国战神奕王亲临,我等刚好经过此处,特来拜会。”
这是在向他们示好,甯昤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呢?
但,面上仍表现的很平静,给尔朱荣看座、上茶,聊了几句,谁也没说这次的叛乱,东拉西扯瞎掰了阵,然后,尔朱荣在适当的时候,起身告辞。
临行前,对甯昤和泫说:
“这次我们并肩作战,还望多多帮扶。”
算是第一句与此次相关的话。
待尔朱荣走后,众人对他的到来,似懂非懂,说懂,是因为猜到尔朱荣恐怕是在拉拢人,寻找可称为同盟的人;说不懂,是因为魏国现在虽说是乱了,可,拓跋氏还没倒台,尔朱荣的确有些实力,可与旁人相比,并非最强,如果焜昱国选择同盟,一定不是他,更何况,焜昱国没想与谁建立同盟,这些尔朱荣能想不到吗?所以,又不懂他来为何。
之后,尔朱荣又来了几次,他的队伍开拔,便没了联系,众人也没再考虑他的来意,反正总有天会明白。
对于尔朱荣来说,他的确是来找同盟的,虽然他也知道与焜昱国建立同盟的可能不大,但,如果能买到焜昱国的武器,也算为自己增加了些筹码,因此,他此次来,单纯就是为了刷脸的,先混个脸熟。
一直打擦边球的焜昱国军队,并没有接触到战斗的中心,在其中心,战斗可谓是白热化。
破六韩拔陵的军队,对上了阿那瑰的军队,拔陵军出战频频不利。夏季时,二十余万军民渡黄河南移,又遭北魏广阳王元深大军和阿那瑰的夹击,全军失利,大将孔雀被郁久闾阿那瑰杀死,而破六韩拔陵,一说被柔然贵族所杀,一说下落不明。
其他相应破六韩拔陵起乱的人中,拔陵所任命的王卫可孤徒众最多,鲜卑宇文部首领宇文肱,召集人马,攻打卫可孤。
宇文肱与卫可孤在武川南河交战,在战斗中不慎落马,他的长子宇文颢和几名骑兵奔去救援,虽然宇文肱被救起,但宇文颢却战死。
不久,宇文肱斩杀卫可孤,卫可孤的部众才解散。
说起宇文氏,并非一开始便依附于拓跋氏的。
关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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