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章 、云歌诗会:雷同卷(1/2)
重复了?!
花忆蝶耳中嗡地一响,眼前人影模糊起来。
……
赛诗的初试规则非常简单:
按报名时的顺序进行编号,每五十人为一批,不分男女,集体进入比赛场地。场正中是监考席,四周设有五十张考生席,上面整齐摆放着短案,案上有笔墨纸砚,还有水盂小匙用于研墨。参赛者们按顺序依次坐下后,本场的两位监考官示以本场试题,然后点燃三炷线香,参赛才子们按题作诗,称之为:登诗。
香尽笔停,参赛者呈交自己的诗作后,离场在外等待结果。两名监考则将五十份诗作带至后场修改,另两名监考官出去喊号,开始下一轮的比试。于此同时,之前的两位监考需要在下一轮结束之前,迅速审阅完这五十份作品,根据优劣选出本场三甲,其余诗作瞬间成为垃圾,被丢过一边。
等各场前三名的诗作汇总到评委们的手中后,评委们需要将所有诗作再次排序,前十名进入正式赛诗会,其余的则同样被淘汰。
关键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如果遇到有评委对一些诗作的排序争执不下的,需请作者二度入场,对自己作品的立意,文字中用典等作一番自述,由此判定高下。有时甚至会被一时兴起的评委们要求再作一首,以尽展其才华。这一步,称之为:解诗。
监考官兼负主持考场秩序,和各场的第一回合的阅卷工作。工作量大不说,对个人的文学功底也有颇高要求,因此多由焕州第一的拈花书院老师来担任此职。每位监考官参加了多少场次的登诗,每场阅了几首诗。共推了几首诗直升到解诗一环,均一一备案,以待此次诗会结束后,诗会组织者按监考官们的工作折算为银子,作为润笔之资。
既可图些虚名,又能从诗会中获到一定报酬,何乐而不为?所以每逢诗会,都是有资格担任赛诗中那登诗监考的文士们最为紧张兴奋。未获云歌诗会邀请的人固然捶胸顿足,懊恼不已,有幸成为赛诗监考的人。在登诗阅卷时也会做到倾尽心力。又快又好。务求多读几句诗。多出任两场登诗监考。
而解诗评委中,真正属于职业舞文弄墨的只有少数文坛大家,多数人不是云歌城西的富商。就是来自于州牧署或承王府或司马卫的心腹官员。他们不论腹中墨水多少,都脱下或文或武的官服,戴起纶巾摇起纸扇,只为三方维持治衡局面而来,顺便看看是否有天才可以笼络一二。
上面曾发过些惊世骇俗的命令,却鲜有机会施行。出奇的是,从宗室、政、军三方口中说出的话,居然惊人的一致:
便斥些银钱,将一位未来的朝廷风云人物买下了又如何?今天收买到一个朋友,他朝就可以少花百倍的钱。去策反一个敌人!
话说韩光登诗完成后,看左右男女才子们个个仍捉笔伏首案间,有的蹙眉苦思,有的抚额捋须,百态尽显。一时间有种恍惚,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高考年代。
场中央是两位监考官背向而坐,环顾四方,各负责眼前半场内的考生动静。韩光所面对的,是一位方面大耳的武官。以他的身份与角色,本来是要作为评委,不曾想却因前几日直言得罪了长官,竟被一名同侪临时替换下来,心中极为郁闷不乐。总算司马卫照拂其面子,安排他以监考身份主持一场登诗。至于即将到来的五十首诗作中,两名监考官中的另一人需要自己全部看一遍,这个事情却无人提及。
其时那监考官,正不耐烦这一身文士服的宽袍广袖,嫌其坠得难受,正抬手挽袖,见韩光一身褴褛,不好好写字,却贼眉鼠眼地到处偷瞟,便将短案一拍,喝道:
“兀那书生!可是想偷看别人的登诗?!”
声音不大,内力却足得很,如同一个沉雷,震得人人耳膜发痛,手一颤间,也不知有多少滴浓墨坠落白宣,引来一片惊呼:
“哎呀!糟糕!”
韩光也吓了一跳,循声望去时,只见那名气壮山河的监考官正面色不善,瞪着自己,忙站起,却因跪得太久,却是一个趔趄。
“哈哈!软脚虾!”
来自司马卫的监考官忘了自己的烦恼,见状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腿莫软啊,站直了回话!”
“是。”
韩光稍一定神,便想到对方在疑心自己,拱手至额前,弯下腰去,行了个师礼:
“回禀老师,你可是在唤我?”
“废话!众人都在写字,只你一个人东张西望,你是想抄别人几句自己痛快,还是看中了哪家小姐?哈哈!”
韩光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再礼道:
“老师,在下一则眼神不好,必是想抄也抄不了甚么;二来自己这般潦倒,本来就替自己丢人,岂敢再去没事捡人白眼?”
“那你为何不写字?香快烧一半了。”
监考官小声地提醒,韩光感激地点头:
“多谢老师关心,我已写完了。”
“当真?!”
莫说监考官,周围听到的人,齐刷刷投来异样的目光:
嫉妒、羡慕、置疑……
韩光不再说下去,只站起来将手中纸一挥:
“老师,韩光交卷!”
另一名监考官过来,接过纸来,忍不住先默读了一遍,禁不住失声:
“好!好诗!”
韩光拱拱手,在全场羡妒的眼神下离开,后面那名客串监考的武官却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出声喝止道:
“且慢!”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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