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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他肚子泻得厉害,不知今日如何了。害他被人陷害,也是我考虑不甚造成的。”董菀闻言,不咸不淡道:“他啊,泻泻更健康,打通了肠道也是好事。聂珣你就不必自责了。”嘴上虽如此说,但她身体却已移出了门外。
聂珣看着董菀快要消失的身影,愣了愣。
两人进屋就瞧见了闻流玉,往日风姿绰约,妩媚动人的美人儿,今日却一脸苍白憔悴,睁着一双快要虚脱得掉下的大眼珠子,弱柳扶风般躺在榻上,一眨一眨地可怜巴巴望着她俩。
“花烬美人,你终于来探望我了。”话完,那双凹陷得厉害的,被围了的,还有些狐狸眼状的眼睛,顿时就溢满了清澈的泪水,眼看就要决堤大放,说时迟那时快,董菀一声大吼:“就没瞧见我也来了吗?!装作孤独无依的苦命状给谁看啊!”生生就将洪水逼退了。
吼完,董菀就跑了,留下聂珣与闻流玉面面相觑。
聂珣干干咳了一声,道:“你去,还是我去?”
闻流玉忽然就意气风发地起身,全然没有了适才的病态,顿时将聂珣吓得不轻,误以为他是回光返照了,只见他拂了一把长发,十分潇洒fēng_liú道:“花烬美人就在这儿稍作小憩,这等小事,我闻美人处理得多了,不出片刻,我就将她花枝乱颤地带进屋。”
话完,他便风风火火地走出了大门。
聂珣十分堪忧地目送他,直至那艳丽的花袍子消失在了转角处。
聂珣见他已是无碍,未作多呆,就早早地去了琀幽那里下棋。一盘棋还未落下十个子儿,就闻见外头一阵吵闹声。九律吵闹本就是常事,于是两人照常专注下棋,也未出去瞧个究竟。
直到午时,聂珣回屋,才半道听说闻流玉掉进水里了,他本就柔弱体虚加上拉肚子,这一落水就感染了风寒,要躺个几日才可出门。话说是被人推下去,又救上来的。这事将徐妈妈气得半死,说一定严惩那凶手,可惜闻流玉只是惊慌得摇头,什么也不说。
看来聂珣的担忧真没错,见闻流玉出门时那模样,以处理其它野花的手段来应付暴力的董菀,肯定是自讨苦吃。早知道这么糟糕,她就该亲自去了。唉,这对路窄的冤家,真不让人省心。
聂珣回了屋子,却不见董菀,问道:“芙蓉呢?”
鸢尾正在将一些被雨淋湿的衣裙,重新搭在一根长绳上铺平,后又转身将叠好的干衣物放进红木衣橱内,道:“搬到隔壁了。”
聂珣不解道:“隔壁不是流丹住着的吗?”
“今早楼主就已宣布,本年舞魁是非妖流丹,大街小巷都贴了榜单,她得了恩赐早早就进宫了。”聂珣并未被选进宫,鸢尾反而微微松了一口气,道,“看来姑娘还能过一段平静日子。但那《玉檀调》的雪澜却没有如此幸运了,她被楼主选中,送去北冰国以示两国的友好邦交了。”
一开始聂珣也曾想过,通过获取舞魁进入后宫,从而才能与勿玥接触相处,假以时日,就可暗中破坏他的天下梦,或是可以,她也能找时机说服他放弃战争,好好安民爱民。如此一来,这便是最快最好的方法。
但至今日她才明白,舞魁是他决定,进宫是他决定,她的命亦是他决定。
能做什么了呢?乐天知命的做自己的舞女?
聂珣忽而又转念一想,不,孟神尊安排自己来人间,不是让她自甘堕落地做一小小舞女。现下不能进宫只是时候未到,她万万不可就此自弃自馁,她要静观其变,再暗中变通,就一定可成功。
“无法进宫,姑娘不是该高兴吗?”鸢尾见聂珣一脸深沉遂问道。
聂珣不解:“为何该高兴?”
鸢尾:“姑娘不是爱慕那神秘公子吗?”
聂珣咋舌,神秘公子?她立即嗔怒道:“休要胡说,他与我只是知己。”
鸢尾笑意深深地点点头,领着放置衣裳的木篮出去了。
聂珣张了张嘴,试图想挽回脱口而出的话,但鸢尾已是不见了,她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聂珣正要去隔壁瞧董菀如何了,忽闻敲门声,她拂开水晶珠帘,见一小厮低首道:“姑娘,有客人来请。”
聂珣顿觉奇怪,按理说明卿已排满了自己的所有时日,应不会再有别的客人,为何这小厮说是有客来请?她道:“是哪位客人?”
“将军府秦大将军,说是十日前就预定姑娘了。”小厮缓缓道来。
经董菀这一闹,她是彻底将这事忘了,于是随小厮下楼,上了一辆通体黑色的轿子。
行了将将一炷香的时辰,终是到了。聂珣睁开昏昏欲睡的眼眸,神思道,这样的绵绵细雨天气,最是易犯困,许下不了几日,夏日就该正式来临了。她戴上冰绡,轻身一跳下了轿子。
再次经过后门时,聂珣也未有伤感了,许是明卿那道门,已填满了她内心的所有不公。
假山小湖,错落有致,亭台楼阁,安排得当,四处百花幽草环绕,处在蒙蒙烟雨中,一派欣欣向荣之景,亦如这屋主人的似锦前程。
此次,聂珣到了一处亭子里,亭子周围的枝头开满了橘红石榴花,花瓣紧致地靠在一起,一朵朵地鲜活了整个院落。
就连坐在亭中的勿玥一众,也被染上了一层温馨的暖色。
自聂珣远远看见勿玥,她就低头谨慎地移着小步。勿玥向后倾斜背靠着栏杆,双手张开懒懒地搭在上面,凤目半睁,神情冷漠,一袭玄色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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