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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主公就莫要将姑娘送入宫中吧。”君朔长眸微眯,冷笑一声:“是她想入宫,吾只是送她一程,各求所需罢了。”他转身拂袖而去,声音暗沉,:“休要为她求情了,她所爱慕的那男子,此生也别想与她在一起。”
鸢尾立在原地,根本就不明白主公这般行为,他明明也是对聂珣有意,却将她从她爱慕的人身边抢走,再送入另一个敌人的怀里。聂珣不但恨他,他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吧?除非,文宗帝手中有他更为珍视的东西,皇位吗?让聂珣助他夺得皇位!
鸢尾简直不敢想象,聂珣真的可以办到吗?但见主公如此步步经营设计,他应是做足了准备,让多疑狡黠的文宗帝落入美人计。
虽早就知道了主公的计谋,但那女子却是聂珣时,鸢尾也不由得替她担忧。那个如水般净澈宁静的女子,拥有倾城绝色,却注定此生红颜薄命。
回到屋子时,聂珣已是醒了,此时她正手拿一本书卷,在柔黄的烛火下,专注地看着。鸢尾将烛芯挑了挑,好使得屋子明亮些。聂珣微微转头,对鸢尾道:“今日你也累了,快回房歇息去吧。”
鸢尾看了一眼倒头大睡的董菀,皱了皱眉,道:“明日,古妈妈该给芙蓉姑娘安排房屋了。”聂珣亦转头瞧了一眼董菀,微微笑道:“她除了性子大咧外,人还是挺好的,每日就如同那开心果般让人乐个不止。”
鸢尾冷着一张职业脸:“应是让人烦个不止才对。”话完,起身便回房了。
鸢尾走后,聂珣面色忽而转沉,她翻了一页,看着里头精湛的各种战略与兵法,她已隐隐猜到明卿似乎早已知晓了一切。
那青衣小童将兵书送来时,只道:“若要救那无辜之人,只要满足yù_wàng者的最终目的即可。”
满足勿玥最终的目的,就是称霸天下,如今他正年轻,一统四国比长生更为紧要,所以兵法谋略,战争的胜利,才是他目前正迫切需要的。
明卿是谁?他与勿玥如此相似,又知晓得她的一切,难道他们是同一人!
不不不,聂珣赶紧摇头否定,若是同一人,又怎会逼她又助她呢。排除了同一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们是孪生!
想到此,聂珣忽然发觉她对明卿竟是一无所知,明卿与她相识不过几面,他为何如此帮她?为何在第一次相遇时,他就对自己舞女身份毫不介怀?
聂珣虽倾心于他,但她也有自知之明,明卿此般行为,定是有何缘由才接近于她。
18花落谁家女
月色朦胧,宫殿幽幽,树影斑驳。
从最高处的望百楼俯瞰,街道房屋皆已沉寂在了夜色里,在众多瓦房楼阁中,九律如鹤立鸡群,瞬间就能辨别出。繁华的京都建筑群里,也只有九律可与望百楼相对望。
勿玥站在望百楼阁,一身单薄的玄衣,在微凉的夜风中凛凛作响。他神色漠然地望着九律,对身后的梧衣道:“查得如何了?”
梧衣平静地禀告着这几日的查寻情况:“除却聂珣不言,其她女子皆有可疑之处。舞蹈《玉檀调》的舞女名雪澜,是北冰国山林野谷的一介普通舞女,身份无可疑处,但那背后主掌舞台意境之人却是不凡的,先是用召唤术召出冬雪,后又用了转换术,隔空画出一幅幅美景,再转移到了舞台上方。而那非妖流丹虽未用任何术法,但她也是可疑的,因她只是南漠国神舞拾得的一个孤女,所以真实身份无法查出。”
勿玥仔细斟酌了一番,只道了一句:“一人还不足以翻天。”
梧衣立时会意,心下就决定了入宫舞女为谁。
勿玥转身欲下楼,忽而顿住身形道:“那伴琴之人,可有头绪了?”梧衣回忆起那人紫袍锦服,华贵非凡,却透着股被他刻意压抑深藏的黑暗,锁眉回道:“那人踪影不定,我等还在查寻。”
“聂珣的伴乐者本是闻流玉,却临时做了改变,换做了那紫袍神秘人。”梧衣补充道。
“临时改变。”勿玥转身回视梧衣,沉思了少时,才似自语地低低道:“朕忽然到了九律,她也忽然换了琴师。”看来,那幕后之人,已现身了。想到此,勿玥更是坚定了不让聂珣入宫的想法。美人计,他会如此轻易沦陷吗?月色朦胧柔和地照在他脸上,勾勒出完美而绝情的笑容。
连着几日的明媚晴朗日,偏偏在定舞魁的今日下起了绵绵细雨。
聂珣站在镂空雕花木窗前,望着如丝的雨帘,对昨日的舞蹈反复回忆了几遍,仍旧没有想起董菀所说的她与花瓣齐齐飞在半空的情节。
忘了吗?记得君朔再次弹起琴音时,她就没了意识,醒来时,自己却已在床上了。
“你说那紫衣怪人,是否用音律控制了你的灵魂?”董菀忽然提道。
“控制灵魂?”聂珣忽然想到那锁灵术,在她的体内也只起到了半个时辰的作用。她也曾纳闷,难道是体内的琀珠所护,或是,世上根本就无术法控制得了她这缕孤魂?
“应该不是,”聂珣否定,“许是主公不想让我记得吧。”在自己意识模糊时,那天地一片血红,内心只有浓烈的悲怆,将她压得喘息不了。
回想起那时的模糊片影,脑里微微犯疼,聂珣只好作罢,该来的该忆起的,都不会错过,欲速则不达,自己何必强求呢?
遂她轻轻一笑,将内心繁重的思索统统抛开,对正磕着瓜子的董菀道:“我们去瞧瞧闻美人吧,听说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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