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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皇帝竟然亲自下到天牢来。如今问他,哪有什么进展可陈述啊?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万岁爷,容臣细禀。
那佘太君和浑天侯乃是顽固不化之人,微臣与赵大人一起,多次审问,仍是拒绝认罪。
臣等也是一筹莫展。
」天子点点头,在他的意识中,佘太君和穆桂英都是至刚至烈的巾帼女子,哪有那么容易就肯招认的?于是说:「两位爱卿尽忠职守,可嘉可奖啊。
张天龙,你在前面带路,今日朕要亲自审问她们!」张天龙一听,只觉得头皮发麻,如遭雷击,两耳轰鸣不止:「这……」在后面的拷问室里,穆桂英还被他们用绳子一丝不挂地吊在那里,如果让万岁爷看见,后果……他不敢多想,拿眼睛直瞟孙天庆,示意他赶紧给个主意。
此时孙天庆也没了主意,只能装作没有看见。
天子追问道:「赵爱卿,这有何不可?」见两人都低着头不敢回答,天子一拂袖,便再也不去理睬他们,穿过铁门和狱卒、卫士林立的岗哨,直接往拷问室走去。
皇帝龙行,谁敢阻拦,孙天庆和张天龙两人只得跟在后头,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天子进到拷问室,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穆桂英一丝不挂,被「金鸡独立」似的高高吊起,雪白的肌肤上伤痕累累。
皇帝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穆桂英神秘的下体吸引过去,那里两爿红肿的yīn_chún像旁边翻开,那幽深的yīn_dào里,还汩汩流出几丝浓白的jīng_yè来。
原本无比矜贵的身体上,到处残留着被虐待和被qiáng_jiān的痕迹。
天子几乎认不出眼前的这名巾帼豪杰了,这和曾经大破天门阵的浑天侯穆桂英实在大相庭径。
天子驾边的太监看到这副情景,不由勃然大怒,不等天子发话,指着孙天庆和张天龙两人骂道:「好你们两个狗官,竟敢如此污辱朝廷命官,有伤国体。
来人呐!把他们两个人给洒家拖出去砍了。
」几名金瓜武士上前,按住两人就要往外拖。
吓得孙天庆和张天龙两人簌簌发抖,连忙跪在地上讨饶不止:「万岁爷开恩!实是穆桂英这娘们冥顽不灵,抵死不招,小人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皇上挥挥手,缓缓地说:「且慢!」太监和金瓜武士只得退到一旁待命。
几名御前侍卫急忙上前,拔刀砍断了吊着穆桂英的绳子,替她解开了手脚上的束缚。
穆桂英的手脚刚获得自由,急忙加紧双腿,双手护胸。
但是在天子驾前,也不得不跪倒在地,嘴里「呜呜」做声。
看到一向威风凛凛的穆桂英现在这副落魄的样子,天子的心里不禁暗暗发笑。
他示意左右替她解开嘴上的禁锢。
钳制在口中的铁环刚刚被拿下来,穆桂英只觉得下巴像脱臼似的失去了知觉,两颊的肌肉酸痛不已。
说话也断断续续:「微,微臣叩,叩见皇上。
」一边说,一边口水挟带着jīng_yè从嘴边流了出来。
一旁的侍卫都对杨家心怀敬意,见穆桂英这副样子,无不心如刀绞,痛恨孙、赵两人的暴行,但碍于天子在场,不好找他们算账。
只好连忙脱下自己的锦袍,披在穆桂英的身上。
穆桂英急忙将锦袍牢牢地裹住自己的身体,双手死死地攥紧胸前的衣襟。
已经一丝不挂地让人看了整整一个晚上,那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现在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松手了。
皇帝的心里却对她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法场上冲撞圣驾,令他天子的威严扫地。
现在见她被欺凌的模样,好似出了一口恶气,竟有些复仇的快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不露声色,说:「穆爱卿,无需多礼,站起来说话。
」「是……」穆桂英应了一声,双手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又「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原来,她的双腿被分开到最大限度整整吊了一夜,已经麻木地失去了知觉,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旁的侍卫见状,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架着穆桂英的双臂将她搀了起来。
穆桂英的双手,仍然紧握着锦袍的衣襟,生怕被人再从她身上强行扒去。
天子假装无视穆桂英被凌辱的事实,从容问道:「浑天侯,朕问你,你们杨家是何缘故,要大闹法场,冲撞圣驾,难道是想造反不成?」穆桂英两颊的酸痛尚未完全退去,仍是口齿不清地回道:「启奏万岁,臣,臣听闻太君被无故绑赴法场,情急之下,想面圣伸冤。
只,只是法场戒备森严,臣只得出此下策。
」「无故?」天子心头的无名怒火又勃然升起,「狄家二子在东门法场被一个唤作宋朝卿的人当场打死,狄青上殿告御状。
佘赛花不仅不配合平西王狄青的调查,还出言不逊,在殿上顶撞于朕。
将朕置于何地?当不当斩?」穆桂英生来性格刚直,自然不甘心太君平白遭受诬陷,自己现在已经落得一个不清不白之身,倒是豁出去一死,向天子质问道:「狄家二子被宋朝卿打死,岂与我杨家有任何干系?先前那大太保狄龙,路过杨府,砸毁先帝赐予的下马牌坊,已是死罪;狄青没有圣谕,私搜杨府,也理应有罪。
太君上殿辩论清白,岂是死罪?」天子「哼」了一声:「狄青朝廷命官,是否定罪,岂是你杨家一门说了算?倒是狄青和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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