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3)
“小青,我的书信两日前才刚送出,你何以这么快就抵达洛阳?”释空满眼喜色。
“上个月听闻方丈要派你下山,想来也许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就速速打点好山中事务,随徐家公子一起进了洛阳。”剑手青眼神明亮。
“徐家公子?你说的可是徐清时?”梁旖施问到。
“正是,徐公子正月里从南部移植了一些奇花异草到徐府,正是从我的后山中挑选而得。”
“那这么说来,徐清时大宴宾客那晚,你已经在洛阳了?”
剑手青微笑道,“说来也巧,那日我也在宴席上。算起来那是我第一次见阿施姑娘,真是英姿潇洒,令人过目不忘。”
梁旖施想起自己那晚的男装,心中不免有几分小得意,却对这位青姑娘毫无印象,“可我未曾在宴席上见过你。”
“梁姑娘和徐二公子一直在低头耳语,旁若无人,又怎么会注意到我呢?”
“你可别乱讲,谁跟他……”梁旖施急躁起来,末了又顿了顿,“那大家在酒桌上说的话,你也全听到了?”
剑手青意味深长地冲梁旖施点点头。
“好啊你,这么早就到洛阳了,却迟迟不现身。”释空藏不住笑意。
“唔……既然你不找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两日前见你送出书信,我才出手截了下来。”剑手青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朝释空挥了挥,“喏,我还没来得及拆呢。”
“敢问青姑娘,这信可是由御风镖局负责押送?”风归凌也加入了谈话。
剑手青大笑起来,“非也!风大小姐不必担心。若是这封信在御风镖局的镖物里,给我十把剑我也截不下来。况且……”剑手青转向释空,“我师兄怕是也没那么多银两能请得动御风镖局给送信。”
“师兄?!”梁旖施和风归凌齐齐大呼。
“正是。我小时候频频发梦,父亲就送我到少林静养了几年,释空便是我在寺中的师兄。”
“你就不怕,这信不是写给你的?”释空有意要和她抬杠。
“我才不管你写给谁,反正你需要帮助。”剑手青冲桥雨霖扬扬眉,“今晚若不是我及时出手制止,你们三个的老底都要被人掀了去。”
“诸位不必对我有敌意。”桥雨霖缓缓开口,“我初来洛阳,听闻城内藏龙卧虎,就借助琴音随意探探虚实,并无恶意。”
“要比武就明着来,别背地里搞阴招!”梁旖施说罢就甩开了鞭子,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释空上前抚下她蓄势待发的手,目光沉静地盯着桥雨霖,“桥姑娘可并非随意探探,我人生已近三十载,回忆无数,缘何姑娘随意就探到了那一段?”
“你若再敢随意探探我师兄,我也随意让你中中蛊。”剑手青并排站到释空身旁,语气轻松。
“江南琴府天下闻名,上至皇宫,下至市井,都以能亲耳听一曲江南乐谱为豪。想来桥姑娘此次出府北上,也并非只是为了逞一时之快与我们结仇。说吧,姑娘此行为何?”风归凌冷冷问到。
桥雨霖沉默不语。
释空看看她的眼,她的唇,她手里紧紧抱住的琴,刚要开口询问,就被梁旖施抢了先:“你在找人?”
桥雨霖抬头,“何以见得?”
“这琴,琴头平直光滑,琴尾却是断裂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断琴吧。”梁旖施自信地说,“断琴从不独自出现,总是和它的配琴成双成对。你单独抱着断琴走江湖,是在找那个抱着绝琴的人吧?”
桥雨霖眼中楚楚有泪。
“哎,怎么还哭了呢。我就看不得这个。哎呀,哎呀!”风归凌嘴上嘟哝着,却第一个摸出手绢递了过去。
“听闻京城和洛阳最近有数起挖心杀人事件,我要找之人,半个月前进京,就再无音讯,我府上的内线也追踪不到他的下落。我行至京城,却被告知京城的死尸已经运至洛阳,交由释空法师查案,我才跟到洛阳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桥雨霖嘴唇颤抖,言语里都是泪珠子,“今晚在铃兰乐府见到你们几人,想从中得知案件信息一二,就没忍住在抚琴的时候运了功……”
其余几人彼此对视,想是刚才对这泪人儿太蛮横,语气也软了下来。
“江南琴府,琴音和琴功,今天可算是亲身领教了,这趟来的不亏。”风归凌婉转打趣到,缓和气氛。
“桥姑娘不必伤心,尸体我看过了,都是粗鄙的山野村夫。想来应该不是姑娘要找的人。”释空安抚她。
“释空法师可否答应我一事,我也想一起查案,直到找到我的人为止。”桥雨霖擦干眼泪。
“嗯?你也要查案?可你要找的人,也许和此案无关呢?”释空看看其他三人,似有为难。
“我虽出身乐器世家,但我府上的琴功在江湖也是排得上名号。也许将来能帮衬大家一二。”桥雨霖语气笃定,举起右手,露出中间三只手指,“还有,我保证,我再也不用琴试探你们了。”
释空环视一圈,梁旖施抱着双手扭过头,风归凌抻抻眉,剑手青冲他一笑。茫然的释空兀自转过身,颔首道:“行。来吧。”
桥雨霖重重地点头。
“师兄,你住哪儿?”剑手青问到。
“嗯?”释空不解。
“今晚也算是我们大家都认识了。找个地方坐坐啊,我给大家带了礼物。再说了,我还没见到释凡呢。”
“呃……我住在……”释空看看这四位衣妆精致的女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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