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中篇【4】(3/5)
或者,是被刻意隐藏的呢?七年前,杰森·陶德死亡,二代罗宾失踪,没有任何人发出质疑。五年后,公墓里的灵异现象,红头罩先生迟迟归来,成了不被解释的传言。作为信奉唯物主义的一员,我从来都不相信死而复生的传说。然而假死五年最后自己从棺材里爬出来这种事情,更加不符合现实科学。
但是,我目前的资料仍然不够,还需要继续调查才行。
长时间跪坐在原地,腿有些僵硬。陵园里,晨雾渐渐散去。我看着渐渐明朗了一些的天空,慢慢站起身来。面前的天使墓碑沉默而安静,在那下面,埋葬着彻骨的悲伤。
如果这是你给我的一场测试的话,我会找到答案的,杰森。
我在心里一字一顿地许诺。
一定会的。
当天下午,我来到了哥谭报社。听闻我的请求后,负责接待的小姐摇了摇头,解释说可以向公众对外开放的资料仅限于网络上的那些,其他的内容要么已被报社处理要么进行了封存。如果需要那段时间的具体报道内容,她建议我自行回收废旧报纸查查看。
我暗自嘲讽这个推脱的说法真是委婉。两年前的报纸都很难找到了,想要寻找七年前的废旧报纸更是天方夜谭。然而我除了谢过对方的耐心解答,然后致歉离开以外,没有别的办法。我在哥谭属于孤身一人,又不认识什么底蕴雄厚的地方势力。作为只和布鲁斯先生见了几面的旅行者,我没有理由请求他的帮助。况且我现在调查的事情也算是他不愿提起的过去。
尽管心怀不甘,但出于礼貌,我还是准备离开。走过咨询台前时,我犹豫着转身看向接待员,固执地再一次询问是否还有通融的办法。这时,一只手从后面搭上了我的肩膀,年轻女子干净的声线轻轻传来: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回过头来,身后的金色中长发女子露出一个微笑,抬手向我亮出了自己的记者证。她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那个在工会袭击案中协助了哥谭义警的那个女孩吧。我是维可·瓦丽,请问我可以采访你一下吗?语毕,她还冲我俏皮地眨了眨眼。
眼神的暗示让我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连忙回报以感激的微笑,说,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
在维可女士的引领下,我们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她示意我在沙发上落座,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又百叶窗全部拉上,然后用纸杯接了杯水递给我。
好了,这样应该没人会听到我们的对话了。维可女士将鬓角的碎发拨至耳后,冲我和蔼地笑笑。那天晚上你没有受伤吧?
看我点了点头,她靠在办公桌的桌角,拿起纸笔,状似无意地发问,那么,你为什么想调查关于七年前的小丑事件?
无需任何铺垫,转折来得突然,一切都开门见山。
我愣了一下,准备喝水的动作堪堪僵住。我放下杯子,抿了抿嘴唇看向维可女士:您都听到了?
也不完全。虽然是刚好路过,但是大部分都听到了。她解释,中性笔在手指间转了一圈又停住。我很好奇,你明明不是哥谭本地人吧,为什么会想要知道这个?
因为……一些无端的猜测需要得到证实?
好吧,孩子,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我是不会给你看关于七年前未报道的任何内容的。
听起来像威逼利诱,但实际上不过是等价交换。维可女士收起本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落座。我能看到她眼底的光,与办公室里明晃晃的吸顶灯完全不同的光泽。
事实上……我是因为一个朋友才开始调查这个事情的。
我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措辞,关于杰森的事情,我不能开诚布公又必须有所交代,然而想到自己目前的一切猜想都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又不免面露难色。但维可女士却没有显出任何一点不耐烦的神情,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我,全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告诉她,我搜集了一些资料,但是都不完全。毕竟我没有很厉害的黑客技术,做不到调取七年前哥谭街头大大小小的监控,也寻找不到媒体方面不愿对外公开的内容。我告诉她,我目前的一切推断只能建立在各种各样的捕风捉影上,线索很杂很乱,可我依然想要求证。
我说,我想知道,曾经在哥谭消失了整整一年的那位罗宾,他是不是还活着。
话音未落,我听见维可女士轻轻呼出一口气,抬起头来便正对上她的视线,她就这么直直地望着我,仿佛要看进我的心底一般。我们对视了大概有一秒?或者更久?总之片刻后她别开视线,低声自言自语着:果然是这样吗?
您……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因为,我也曾这么固执地相信过。她有些艰涩地笑笑,起身打开办公室里唯一一个上锁的柜子,从中取出一个显得有些陈旧的档案夹。她没有急着打开,只是把档案夹按在桌上推到我面前来。
如果你准备好直面这段历史的话,就打开它。维可女士这样对我说。但是,你接下来看到的所有内容,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听得出她话语中的深意。
她没有使用诸如“新闻报道”之类的词汇。她说这是历史。常人都以为,历史不过是过去的事情组成的长篇故事。它虽然记载和解释了一系列人类活动进程的历史事件,有时也对当下时代进行映射。但它如果仅仅只是一段时期内的总结和映射,它就可以被描画,被所谓的胜利者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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