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过如此(1/1)
“燕池在位的时候,推行变法,想来是参考了这张卷子。”他将桌上历年的文章理了理,又对着我道,“我也想推行变法。”
“这些事情不该同我商议。”我坐到一旁,“侄儿才是皇帝。”
这边都是文官,文官的那张嘴可以将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简直活生生一口一个唾沫都能喷死我。口诛笔伐这种东西,受的太多有点恶心了。
东陵御一默,转而又道:“柳如是要出家。”
“啥?”
“柳如是要出家。”他抬头看着我,又道,“去看看?”
我道:“她不会出家。”
“何以见得?”
“佛祖不容。”
他有一瞬间的无言,又道:“你赐死了百里安?”
“不论如何,百里这个姓氏,都该死。”我一挑眉,又道,“恩科在即有劳诸位大人费心,本宫极期待今年探花郎风采。”
东陵御站起身,来到我身边,执起我的手,道:“秦绍也来了,正在护国寺。”
“这是一出金枝欲孽的好戏,我得去看。”说罢,就随着东陵御走出翰林院,他走的并不快,似乎有意在等我。
“赐死百里安,你又准备做什么?”入了步辇,他这样问我。
百里安其实没死,只是换了个名字,我和他都心知肚明。
“没准备做什么。”我道,“我这一生罪孽这么多,总该做点好事的。”
他嗤笑:“怎么说都是带着皇家的命,就是真的入了地狱,阎王小鬼又该拿你怎么样?”
我听着他嗤笑,他说,拿起放在步辇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阿然,我们也可以这样,假死遁走。”他凑在我的耳边说,细细密密的呼吸喷薄在我的耳朵上,又痒又难受,我将喝过的茶递到他唇边,道:
“全身而退是简单。”
他静静的看着我,乌黑的墨眸很安静,没有喝我递给他的茶,我无趣的将茶放到桌上,继续道:
“海寇头子派他们的儿子过来和我们议和,看着样子是要求娶个公主或者嫁个公主来。”
细细数数燕家的皇室之中,能排的上号的公主和王爷,大抵是该娶的娶了该嫁的嫁了,没什么能拿得出来,我又道,“鞑虏过来若是打得过估摸着也是要上税赋,若是打不过估摸着也得讲和,你看,现在事情那么多,我们这样不顾一切不大好。”
他只是淡淡的笑了出来:“我帮你。”
“嗯。”我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问,“引海寇入京的真的是陌桑城?”
他看着我,道:“是。”
“唔……”我眉头一皱,“一个青衣戏子,谁给他的胆子。”
“刑部有上报。”他看着我,不乏揶揄,“这千古以来的头一个,以后也不知有多少王孙公主文人雅士评你学你。”
我仰头,道:“怎么说都是千古头一个,纵是学了,我这头一个也够了。”
他一笑,我不再言语,其实我在等他告诉我,陌桑城到底是怎么让守城门的门卫开门的。
他看了我一会,又道:“还记得天子令吗?”
我点点头,心中也有点愤愤,兄长给我下了这样的一个套,不过是借着与我常年相处,知道我的习惯而已。
“你压箱底的摄政令被他找了出来。”
一瞬间,我头大如斗,看向东陵御,道:“完了!金枝欲孽的这出戏是没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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