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过河拆桥(1/2)
“我估计,眼下国内法律圈人士,最清楚我这一套碰瓷套路的,就应该数金成义了。毕竟他亲自作为我们的对手,跟完了万大的案子。其他律师,就算眼光再敏锐,总要至少比他再落后三五个月,才能反应过来。
所以,不管金成义有没有实力不借助外力、亲自全盘复制我的套路,他都肯定会兵贵神速,先做一些准备工作——比如像我去年那样先去检索、寻找合适的技术素材,运作成专利种子,然后再左右互搏。
我估计,不管最后他能不能跑起来,光是做完这些准备工作,至少也要等到今年暑假结束。因为去年我们差不多也是准备了这么久。
这种情况下,你通过公开的数据库,跟踪那些跟金成义长期合作的专利代理人的动向,就能实时把握住金成义的准备工作做到哪一步了,到时候我们打他七寸的时候才能有的放矢。”
冯见雄享受着妹子的按摩,哼哼唧唧地面授机宜,把这番道理给史妮可彻底分析清楚。
史妮可就差拿个小本本狂记,冯见雄说一句她就应承一声。
“然后,下一步你还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冯见雄继续往外倒坏水。
其计划中,过河拆桥、上房抽梯的程度之狠,很快让自忖已经对奸计见多识广的史妮可,再次瞠目结舌不已。
……
冯见雄料理了一些关节,把史妮可丢在了沪江,自己第二天就回了金陵。
虞美琴第一时间找到他,求他一起合练一下下周一的校内总决赛。
“周日再说吧,肯定赢的。我有杀手锏,苏勤翻不过来的。”冯见雄安慰了虞美琴一句,说服妹子别急,然后就甩开了她。
虞美琴看着心不在焉的冯见雄,内心渐渐升起了一丝隐忧和气苦。
怎么史妮可坏了他的事儿之后,冯见雄和史妮可的交集反而越来越多了呢?
“难道一个女生太完美,不用男生操心,也是导致男生不跟她多交往的理由么?好像还真是这样,电视剧上的惹祸精总是有很多霸道总裁帮她善后的,只要她有女主光环……”虞美琴悲催地脑补了一番,徒然叹息。
冯见雄压根不知道妹子在瞎想些啥,他回到金陵后,稍微歇了一会儿,就去找了本院知产法领域的头号学术权威——刘教授。
“刘教授,在忙呢?现在不方便?”冯见雄都没预约,径直就闯进了刘教授的办公室。
“哦,小冯啊,不忙,来,坐。”刘教授抬头看见是冯见雄,表情自然而然地就保持了微笑,像是看着一台论文机器。
去年年底的时候,冯见雄帮邱雪刷了一篇关于“物权绝对权和债权相对权在副随知产权利上的差异”的案例辨析论文,还刷上了国内顶级的《法学研究》期刊。
那篇论文虽然主打分析的是物权,为物权法造势,但毕竟里面借用的例子是“索尼卖游戏机以至于反越狱不合法,微软卖软件所以反越狱合法”——这是一个和知识产权法高度相关的例子。
所以,刘教授早已关注到了那篇论文。
今年,随着《物权法》立法进程的加速,相关领域有代表性、创见性的文章一时都炙手可热起来,很有可能被立法高层作为立法依据引用,可谓是风口来了,猪都能吹上天——那简直就是一个法学研究者的最高追求了。
对于一个法学研究学者,毕生最荣耀的事情,就是自己吹的牛逼、开的嘴炮,都能成为影响国家立法和行政决策的依据——
比如四五十年代的时候,牛逼如哈佛大学法学院招牌的亨利.马凯斯教授,也颇以二战中纵火狂魔李梅将军曾向他咨询求教过屠杀日和谐本平民的法理依据为荣——
当时李梅想公然违反战争法,直接对东京的平民区狂丢燃烧弹搞大屠杀,无奈怕说不过去,就找到了哈佛法学院的教授。然后这砖家在研究之后,就给了李梅一个依据:
“鉴于日和谐本的社会工业结构和欧美大不相同,其大型军工厂基本只承担总装厂的职责,而起基本军工产品零部件的生产加工,事实上是分包给大量的平民手工小作坊的。因此对于日和谐本的特殊国情,毁灭其城市平民区这种行为,在法理上不应认定为对无辜者的蓄意屠杀,而应该认定为对其军工产能的打击。”
对于一个嘴炮男来说,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就是动动嘴皮子,就成功挑唆促成一起几十万人的大屠杀。这对于那些“能靠哔哔解决的事儿,就绝对不要动手”的阴人来说,实在是莫大的荣耀。
所以,刘教授如今对冯见雄的重视程度,显然已经不是停留在“这小子可以与之合作赚钱”的肤浅层面上了。
两人谈笑风生地平等论交聊了几句,冯见雄陪着笑脸,单刀直入地问道:“刘教授,不知我十天前交给您那篇《论现行专利审查指南导致的无效宣告成本风险问题》的文章,有消息了么。”
十天前,也就是史妮可告诉他出事儿之后,冯见雄就当机立断留了这个后手。
他写了一篇砸场子、很有可能断了整个行业赚“把现有技术伪装成实用新型然后碰瓷”这条钱路的论文,然后交给了刘教授,想用刘教授的名字作为系列的通讯作者发出去,而他自己则捞一个第一作者。
所谓通讯作者,往往是指一个大的研究课题项目的总负责人,承担对课题总研究经费负责、对外联络资源的存在。
比如一个大的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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