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家国要事笑谈中(2/2)
好。一路上张朱两家公子互相试探对方底线。
张家在虞朝时代四世三公,成为高门大阀后,为了维持家族开销,以海货相关贸易积累巨富,维持家族富贵。长期垄断了香料,沉香烛,南珠,鲛鱼油,鱼翅等上流社会各类奢侈品的供应。而随着近年来同样靠东海岸的邻国隋国不知怎么也学会了香料、鲛鱼油制作,而且也学会南珠养殖采摘之法,使得张家收益逐年递减。
虽然以张家的势力,可以勒令吴隋边境将士严查此类物品,禁止流入;一经查实,直接收缴。
但是边境漫长,走私猖獗,禁止起来难上加难。而且对于其他国家,张氏便更是鞭长莫及。故而此次清溪张氏主要是想要隋国王族杨氏发布诏令,对此类物品由王族专营。然后张氏与隋国公主联姻,则张氏又可以完全控制这几类富贵人家常用的奢侈品的定价,保障家族高额利润。
而铜川朱氏的目的则是和隋国寒薇堂有关。朱家在虞朝时曾经一世五相,也曾显赫至极。成为贵阀后主要靠经营采矿,兵甲制造,维持家族巨额开销。朱家产业主要在远吴国西北部和中部,以及现今的南北吴分界点炼阳山,铜陵江一带。
朱氏的产业,所处地点冬天严寒。故而工匠大多易得冻疮,影响产出。而寒薇堂秦采薇恰好制有一款冻疮膏,此冻疮膏比起吴国本土的冻疮膏好用百倍,卖到吴国经常供不应求。吴国药贩子们把在隋国仅售五十文钱的冻疮膏卖到炼阳山,价格最高的时候可以炒到二两银子(折合二千文)。
而每年冬天,朱家的各个铜矿,兵甲作坊无不需要大量购买,药价就被炒的更高。而此次朱家就是想要联合隋国寒薇堂,在炼阳山一带直接开一家分号,制作冻疮膏等药物,朱家以每瓶百文购买。而这只是冻疮药一项,寒薇堂的烫伤药,创伤药,对于朱家来说一样是宝贝,若是此事可成,朱家每年成本减少可达百万两。但是寒薇堂毕竟是隋国声明赫赫药坊,引入势必冲击到其他有药坊利益相关的官宦家族利益。若隋与南吴不联盟,则朱家也不敢轻易将其引入吴国,引起各类不必要的抨击与麻烦。毕竟朱家家主所在的铜川在北吴境内,自己在南吴只是经营朱家南方的家业,不比张家。
一路上张朱两家公子互相打探对方的底线和意图,朱家公子朱买蝉本来就无意掺和张家和隋珠公主的联姻,只想搭上寒薇堂这条线,为家族谋取利益。此外于自身则是要尽力谋取正使的位置,向家族展示自己的手腕。朱家嫡三子在势力薄弱的南吴,若是从张家嫡长子手中抢过正使,并且主导促成两国达成盟约;再让寒薇堂在吴国直接开分号,节省朱家大量开支,将来从大哥手里夺家主之位的筹码又多了几分。
而张固茗得知朱买蝉的意图后也松了口气,所以就提议赛马比赛,以谁先到隋国驿馆来决定正使之位。就算没有路上差点撞上叶知鱼被青衣道士解围之事,张固茗也会故意输掉,好让朱买禅知道,自己是故意卖一个人情给他,作为交换条件朱买蝉不得和自己争隋珠公主。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只可惜中途出了意外,但是如此神仙人物若是能拉拢则也是妙事,只可惜这道士性情古怪,不识好歹。而张固茗也只好把原定计划中漂亮的故意输掉比赛,让出正使的一桩卖人情的雅事,变为自己刚才和朱买蝉的直接撕开脸面的讨价还价,虽然略显低俗,但也实属无奈之举。
南吴出使隋国的正副二使就这样看似在调笑间定下来了,朱买蝉出任正使,张固茗出任副使,而张固茗则向隋珠公主提亲,张家与隋国王室成为姻亲。
实则二人即便对正副使之位也各有深层的盘算,张固茗本是独生嫡长子,其余兄弟皆是庶出,要这正使之位意义不大,出使成功对自己声望地位并无多大助益,出使失败则必将会被家族各房埋怨,只要和隋国王室联姻达成便可。
而朱买蝉则不然,本人虽是嫡子,但是却只是嫡子中的第三子。同母大哥一样精明强干,要是想争夺家主之位,则是该冒险的时候必须要冒险,以争取名声。当年朱家决定两边下注的时候,朱买禅第一个毛遂自荐原意去南吴主持家务,就是想和大哥一争高下。
两位门阀世家的公子适才讨价完毕,便去往隋国的国驿馆。
之后在隋州城的街头巷尾,流传开来了张朱二家门阀的公子fēng_liú潇洒,西市纵马比赛,阔绰赠银;骑驴神仙道长化糖为铁,挡马救人,踏歌而去的诸多轶事,一时间成为隋州城街头巷尾的热门谈资。
但是在明眼人看来,何尝不是二家公子为自己造势的手段,毕竟门阀世家的祖先最擅长的就是给自己博取名声。
而骑驴继续向西而行的那位道人,悠闲的骑到西门口后,便停了下来,似乎在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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