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异变突生(1/2)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整个共和之辉,从高层将领到下级军官,乃至一些不懂军事的平民百姓,都眼巴巴地等着北伐军做出行动,退则休养生息,进则攻城掠地,每一个人都在等着。
但是,北伐军的做法令人大失所望,这一个星期,他们依旧不进不退,每天都在进行没有威胁性的渡河,白白损失了大批有生力量。
长安首都的会议室中,老元帅的面色阴沉如水,给冷鸢最后通牒的一周时限到了,现在问题来了,这30的粮草供应到底是砍,还是不砍!
说实话,老元帅之前传出这份通牒的时候,恐吓的成分居多,他不想看到这种拖延的局面,所以想刺激一下冷鸢,让她做出变动。
可冷鸢也不知道是抗命不服,还是放不开手脚,又或是另有打算,总之,她忽略了这份最后通牒,东中西三个方面军驻足黄河南岸一步未动,每天有至少一个营的兵力白白损耗。
现在好了,时限到了,粮草到底砍不砍。
如果砍,老元帅又担心冷鸢是不是暗中有什么部署,毕竟这种愚蠢的打法和北伐第一阶段的凶悍大相庭径,和冷鸢本人的性格又完全不符,简直是变了一个人,不应该会这样,自己如果砍了粮草,打乱她的计划就得不偿失了。
但如果不砍,一来现状令人失望,二来帅令已下,就算他有意想偏袒一下冷鸢,但也不能朝令夕改,否则难服众心。
老元帅真是几夜之间愁白了头,他宁愿相信冷鸢不是无能庸才,而是暗中有什么打算,但他反复阅读了冷鸢写的北伐报告,又仔细研究了冷鸢的布阵,实在看不出里面能藏什么玄机。
将宗在晋鲁两省已经有了成熟的防御圈,更别说还有黄河天堑,就算是在正常的地形上展开对阵,北伐红军也没有太大优势。
冷鸢之所以兵分三路攻下延州,汴梁,齐州,老元帅倒也不是不懂,不过是为了跨河后,让亲率的中军从晋鲁两省间插入,切断联系的同时,延州的军队以左向右,齐州的军队以右向左,打出一记凶狠的“组合拳攻势”。
这种战法如果是在北伐第一阶段尾声,叛军防线还没有稳定的时候使出,必然有不错的效果,可现在防御圈成熟,再坚持这种打法就很不明智了。
之前那名敌视冷鸢的将领又站了起来,沉声说:“大元帅,北伐军队已经无法再打开突破口,冷鸢又迟迟不退兵,因此有足有理由相信,她失去了应有的指挥理智,我建议,立刻撤销冷鸢的兵权,将军队召回,以免损失扩大。”
老元帅没有说话,柳扶苏默默出声了:“以我对冷鸢的认知,她应该藏有良谋。”
柳扶苏隶属鸽派,冷鸢隶属鹰派,两人虽然青梅竹马,私交不错,但政治上势如水火,这是为数不多的几次柳扶苏为冷鸢说话,让人有些琢磨其用意。
那名将领没有买账,很不客气地说:“抱歉,上将军,我,包括在座大部分人,都看不出有什么良谋,若您看出,还请点明。”
柳扶苏默默摇了摇头,叹声说:“只是预感罢了,军事上冷鸢比我更有造诣,我还不足以对其评短论长。”
老元帅愁眉不展地盯着战略地图,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黄河,就是这条旧时代北方地域的“母亲河”!它以天堑姿态挡住了红军,让其难以进攻,根本没有一个可以下嘴的地方,老元帅看着许久,犹豫地说:“她给我的感觉...好像在等什么...”
那名将领嘀咕道:“等来每天一个营的损失...”
“来人,把鹰旗军的战斗报告拿给我,只要鹰旗军的。”老元帅命令道,如果冷鸢真有什么小动作,肯定会派遣自己的人手去做,而不会交给其它军部调来的人。
接过资料后,老元帅凝重地翻阅着,起初的灵能力场屏蔽通讯,派遣幽灵清理前线探子,大纵深空投撕裂防线,陷阵营强攻,乌鸦夜袭,等等报告都详细呈现着,连具体死了多少人,怎么死的都有记载。
突然,老元帅的眉头紧锁,严肃地问道:“怎么缺了一部分?狼群的战斗报告为什么不拿来?”
那名负责文件管理的士兵一脸茫然,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说道:“报告大元帅,这就是所有的报告,没有任何遗漏。”
“什么?”老元帅更不明白了,狼群一直是鹰旗军的四大战斗部队之一,大小战役从来不会缺席,尤以白狼上尉最为凶悍,所到之处都是尸骸遍野,这种绝对主力,冷鸢怎么会一次都没用过。
如果不是被遗漏,那就说明狼群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战斗,就这么莫名其妙被雪藏消失了。
但实在不应该啊,这支部队的规模仅次于陷阵营,别听陷阵营里有个“营”字,实际上全员是半个师的编制,5000多人,狼群差不多三团一旅,近4000人,冷鸢不可能傻到把这么重要的力量雪藏。
一些将领没把这个细节放在心上,纷纷就之前的话题出声:“大元帅,请下令吧,现在退兵尚能保住既得战果,再让冷鸢这么糊涂下去,一旦叛军发起反扑,我们恐怕难以承受!”
“哎...”终于,老元帅仿佛又苍老了几分,无奈地逼上了眼,真不是他无情,怎奈帅令已下,冷鸢的做法也确实令人失望,民生方面也快承受不起了,而且这不是砍砍粮草就能解决的问题,是真的不能再保持现在这种打法了...
“来人,起草电报,致电北伐军最高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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