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节:离去(1/2)
在战况落下帷幕之后,诺曼收起了背景音乐,站在那里休息着。
他的面色愈发地苍白,胸口上下起伏不住地喘息,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如铁匠铺里送风的风箱一般大声,让人担心他是不是会随时晕厥过去。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他浑身上下都在不住地轻微颤抖着,仿佛随时会倒下一般。
光看他这幅痨病鬼的模样,怕是根本没人会相信这就是刚才那个大发神威把那些不可战胜的骑士全部斩落马下的英雄。
其实诺曼现在的身体状况很虚弱,并不适合像刚才这种激烈的近身搏斗,但是在刚才那种双方交缠在一起的混乱局面下,不会智能识别敌我的群体魔法完全就没有了用武之地,所以他只能用这种办法。还好,他刚才的移动基本上都是由高级脚底抹油来完成,攻势大部分由魔法来组成,他的纯ròu_tǐ力量只需要起到一个串联的作用就行,剩下了大半的力气,所以倒是撑下了一场战斗。但也就是这一场战斗了,也幸亏对方的人数并不多,更庆幸没有任何人是诺曼的一合之敌,否则对方光是用拖的,就能把诺曼硬生生拖死。
在诺曼的身边,以诺曼为圆心辐射开去,血流遍地,满地都是尸体和受伤哀嚎的战士,还有一些幸存的战马无助地伫立在战场上,等不来主人的抚慰,时不时地仰头嘶一声长气。
商队里的伙计杜鲁迷茫地看着场中央的诺曼,像是第一天见到这位先生一样——这家伙运气比较好,身上没怎么挂彩。
杜鲁看着诺曼,心情复杂万分:虽然他们这段日子里经常聊天,但是杜鲁怎样都无法把面前这位如杀神一般的先生和他记忆中那个总是微笑、肚子里装着无数美妙故事的吟游诗人联系在一起。这也以至于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诺曼了。
商队的其他人也都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在诺曼的身边竟是形成了一大片空地,没有一个人凑上去说话,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气氛安静的诡异。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一辆马车慢慢溜了过来。
这是诺曼他们的那辆马车,现在坐在车夫位置上正在赶车的是亚伯。
这些骑士们确实是冲着这位从魔法王国时代就传承下来的先生来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这些骑士们的真实配置情况:一位一星红袍法师,三位白银骑士,二十人左右的青铜骑士。
这是一支相当可怕的敌人,所以当他们被以这种干净利落的方式轻而易举地屠戮了个干净后,亚伯比商队中的任何人都要感到震惊。不过做出这种事的人既然是他们家族预言中的那位救赎者这种传奇式的人物,这似乎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诺曼身边一片都是尸体,马车并无法行驶,所以亚伯驱车来到一旁后就停了下来,然后他跳下了车,走到诺曼身边,对他说道:“走吧。”
诺曼点头,调整了一下呼吸后走过去上了马车,给亚伯丢下一句话:“带上那人。”
他指的是那个被他留下一命的骑士。
诺曼他们混在商队中的目的就是隐藏自己的身份,现在干出这种事来,显然是不可能再和商队一起走的了,溜之大吉是唯一的选择。
那位幸存的骑士是个青铜骑士,但是被诺曼以圣殿骑士团教授的手法卸了手臂,现在两条胳膊无力地吊在身侧,满头大汗,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只能任由亚伯上前来像是拖死猪一样地向着马车的方向拖去。
诺曼上了车,亚伯把那俘虏也拖了过来,丢上了车,然后自己再蹿了上去,驱车离开了。
整个过程中这些商队的人都还在愣神,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诺曼他们的马车已经离开了这里,向着远方越行越远之后,这些人才终于醒过神来。
还能动弹的那些纷纷朝着远方的那辆马车跪下,伸出双手来把身体贴伏在地面上虔诚地叩拜着,久久不起身,那些身受重伤不怎么能动弹的则是用目光注视着马车远去的身影,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为他们向父神祈祷……
而在远去的马车上,诺曼正在拷问着那位俘虏。
亚伯坐到了马车夫的位置上,车厢内就空出了一些空间来,再把车门打开后空间就更加宽敞了。
诺曼为了方便审问,让这俘虏就坐在门口的位置,自己坐在车厢内慢慢地审问起了他来,至于马车上的最后一“人”陈清河,则是自始至终都跟个状况外的没事人一般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用自身的举动示范了作为龙族对于这些“低贱的蝼蚁”之间的争端该采取一种怎样的反应,堪称龙族典范。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在诺曼刚才那一番杀戮的帮助下,这位俘虏很顺利地认识到了他面前这个看似痨病鬼的家伙有多么可怕,再配合上诺曼的一番心理上的威胁,他很快就把他们这行人的来历交待了个清楚。
这些家伙是一位叫做伊莱的子爵所召集起来的人手,如他们所料,他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正是亚伯。
现在两方当事人都在场,车门也开着,在双方的一番互相验证下,诺曼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了个一清二楚。
简单来说,就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在理查德森家族漫长的隐居过程中,被这位盘踞在乌斯怀亚堡附近的伊莱子爵循着蛛丝马迹得知了这个家族很可能掌握神秘的高超炼金术技巧的信息,独一无二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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