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压城(上)(1/2)
大羲王朝,四无遗祸,满朝震怒,却见一纸皇令飞出大羲禁庭,随后,禁军殿帅连晋泽亲率禁军精锐,同三教高手围困靖安侯府。辛子鹤、赵天戈领府中私兵严阵以待,就在穆玄立于两军阵前之际,一支利箭飞射而出,穆玄躲闪不及,登时见红。随着计都刀落划界,武君罗睺踏空而出,现场气氛一时紧逼。
“药师,武君出手,真的能行吗?”侯府之内,灭轮回手持血邪法杖,面带忧色,他作为侯府大管家,受穆瑜之托掌管侯府,坐镇万安城,如今侯府身陷危局,他却无力挽狂澜之能,这让其如何不心生忧虑之感。
“血邪宽心。”冲隐无为持着茶盏静坐着,面色如常,仅气度而言,便高于灭轮回数筹,不负道门衔令之名。
“正是。”慕少艾亦是一派慵懒的躺在摇椅上,闭着眼,声音悠然:“如今侯府已为众矢之的,迄今之计,唯有以雷霆手段震慑之,靖安侯府方可保全,而武君的能为,我等自可放心,现在需要担心的,反倒是此局之外的势力,以免再有变故发生。”
“如此,吾明白了,吾会加派人手!”灭轮回在两人的安抚之下也很快也稳定了下来,再现昔日邪能境名臣风范,一条条指令传出,市井中属于靖安侯府的力量开始运作起来。
而此刻,靖安侯府之外,局势正如慕少艾所料,随着麾下第三名将校化为一具尸体倒在计都刀痕之前,连晋泽终于正视起了面前这个一身黑袍的身影,也随之想起了罗睺之名,那个武君,荒漠之中一己斩魔的存在。
“弱者,进?退?吾准许尔等挡在吾前了吗!”冰冷的言辞,象征武君一怒,身虽是未动,磅礴杀意浪潮已携不可阻挡之势倾轧而下,登时连晋泽气血逆冲,压力倍增!而禁军军士之军阵亦在杀浪冲荡之下,已是摇摇欲坠。随着浪潮迭起,转眼之间,已有多人脸色惨败,嘴角见红。
就在军阵将溃之时,赫闻场中一声虎啸,反冲浪潮,挣得转瞬喘息之机,再见菩提木落,若定海神针镇压场中,佛陀法相浮现,一抗武君不世之威!
“身负菩提木,佛陀自在心!”诗号响,金刚现,却见广戒快步踏出军阵,虎眉凛然,重拳已出!
“如水寺广戒吗?念在汝和寂照神变有旧,吾给汝三招的机会!能令吾后退半步,吾便离开靖安侯府。”面对来势汹汹的佛门金刚,武君冷眼以对,眼中却划过一丝欣赏之色,非为修为,而是为对方敢于出手的勇气。罗睺眼中,一个人的胆量,比之实力更为重要,而对于敢向他出手的武者,罗睺心中,亦不乏敬意。
然而,罗睺之恩赐,在广戒眼中,反倒有若侮辱一般,僧者闻言,睚呲欲裂,重拳再添三分攻势,身后金刚虚影浮现,携排山倒海之威怒击武君之身。
殊料,一拳落下,魔长佛消,武君罗喉魔元护体,金刚虽有霹雳降魔之能为,却是难撼武君护体气劲分毫。此时又闻冷淡一声:“第一招!”气劲随之倒卷,广戒攻势已竭,反遭迫退,初步交手,僧者眼中已尽显惊骇之态。
“广戒,汝还有两招的机会。”面具下的面容,让人看不清神情,唯有淡淡的言语,似是无声嘲讽着眼前的弱者,嘲讽着弱者的不自量力以及无助。
“自在踏空门,神佛道地狱!自在佛行!”心知眼前之人,绝非自己能敌,广戒决意把握余下两招之机,旋即真元提运,身旁菩提木怒拔而起,一步踏出,震荡八方,千钧菩提木自上而下,重击而落。
“呵!”罗睺仍是身未动,在场众人却听得一声冷笑,菩提木却是再难落下,又见真元激荡之间,广戒再被反震而出,菩提木脱手而出,砸毁周遭,而广戒已是嘴角见红,气势不在。
“第二招了,这便是汝的能为吗?或者说,如水寺,仅此而已!”
“你!”广戒昔日未出家时由于当地官府鱼肉百姓,曾一度大闹府衙,后被如水寺收入门下,被禁于菩提树下思过九九八十一日放得顿悟,拔得菩提木而成如水寺演武堂首座,一为护寺金刚、二为扫荡世间之恶,如今听闻武君轻蔑如水寺,广戒如何能忍,再提手,佛掌即运,浩荡佛威席卷大地色变,纵是武君脸上,也随之出现了淡淡笑意,不过由于面具,无人可以得见罢了。
如此,方才值得吾出手……心怀着这种想法的罗睺心中暗道,而广戒自然不知眼前之敌的想法,这一招,便是演武首座不传之学——佛陀怒!
佛陀一怒,举世皆惊,却见场中:金风末,佛目震荡八里烟尘;莲座旋,佛华飘杀如梦如是。广戒掌聚金芒,元功催逼极端之间,佛光普照,佛陀之后蓦见禅日照大千,掌气所落,已将罗睺牢牢罩在掌中,难得脱逃。
随即,崩然一落,佛掌怒然而下,神鬼惊惧,天地失色,禁军、私兵两方军阵受气浪席卷,转眼已是分崩离析,甚至若非双方其余高手暗中出手,仅凭气浪便已足够造成不小的伤亡。
就在烟尘散去之后,却见佛掌落处,掌印清晰可见,大地深陷数尺,而在一旁的广戒已是因为强提极招真元耗尽,面色惨白的坐在地上,目光注视着场中之人,面色满是惊惧,就连在场的其他人,亦是同露出惊愕之态。
“武君之强,竟至于此吗?”暗处的人,心中不由得共同冒出这一想法。
却见深陷数尺之中,一人独立,脚下方寸之地未有丝毫撼动,黑甲卸去,其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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