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观察日记(1/2)
午间,林义龙带着耶昂姐妹到了卡迪夫市中心吃所谓的“龙虾和汉堡套餐”,林义龙自己吃两份一只波士顿龙虾和汉堡配薯条和蔬菜沙拉。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食物,却可以把耶昂姐妹从带孩子和其他家务中解脱出来——哪怕就几个小时,对姐妹俩来说也弥足珍贵。
“我的减肥大业付之东流了。”林义龙看着自己面前的菜肴,感慨道,“早餐那么多肉食,午餐又是龙虾又是奶酪汉堡,这热量肯定是爆表了。”
“没事,只要适当运动,就没问题。”纳迪亚不怀好意地坏笑道。
就在林义龙和耶昂姐妹十分愉快地做着互动时,旁边正用长签钩龙虾肉的艾米却皱着眉,用余光仔细观察着林义龙身旁的耶昂姐妹。
三人的谈话的轻松氛围让艾米很嫉妒。她感觉林义龙还算是很好说话的人,只是她和林义龙两个人的关系还没亲密到他和耶昂姐妹的那种境地,至少现在还没到。
突如其来地感觉这顿龙虾餐变得十分难吃,艾米付了她的账单,草草结束了午餐,回到旅馆。
晚些时候,艾米接到了林义龙的短信,要她在第二天下午在一个很不容易找到的茶楼去“观瞻”他和凯蒂的英式下午茶。
所谓的“下午茶时间”其实有两种意思:在19世纪英国贵族的说法,这也是所谓的印象,把下午三点到下午五点的加餐,叫做“下午茶”——因为当时贵族们十二点午餐和晚上八点半晚餐的间隔实在是太长,这是妥协出来的加餐;还有一种对底层劳动人民含义是晚上六点到七点晚餐,因为当时的矿工和工厂技工把午餐称作“晚餐”,故而后面多出来的,自然是下午的茶餐,仍然叫“下午茶”,把吃饭的时间称为“午茶时间”。这种同一个词不同意思的分歧在二战结束后的四五十年代十分突出,因为二战和二战后的各种社会改革,让顶层和底层的界限不那么分明,结果就出现了一种很可悲的情况——原本劳动阶级的用词更接近之前的上层,而之前的上层的各种用法却融合各种来自民间的用语,以至于到了当代,只是论词语的使用没办法精确地区分起哪个人属于社会上层,而是不怎么直观的读音或者口音判断这个人大概是什么背景。
林义龙和凯蒂当然试图重现19世纪英国上层的方式。
“所以,今年圣诞,我要和父母去加勒比海。”凯蒂谈起她的圣诞规划,“就跟前些年一样,不回北爱尔兰了,去热带地区去晒晒太阳。”
凯蒂是做什么事情都很有条理的人,因为近两年,林义龙在从圣诞到二月末这一段时间都会把这一段时间用于享乐,而且就算不那么社交的场合也一准会带上她。而交换所付出的代价是圣诞节期间,凯蒂要么回北爱尔兰和自己父母一起过,要么是一个人呆在博纳斯海滨写新年计划。倘若可以确定耶昂姐妹会在圣诞节期间困住林义龙,那就不如好好地规划一下与父母的假期。
“至少比我做得有意义多了,打算租别墅还是住酒店?”林义龙问道。
“我前几天看到在网上有那种一价全含的度假酒店。”凯蒂指着她的手机屏幕,“我正在找类似的,这样很省心。”
“假如你真的要去加勒比海地区的话,去开曼群岛。”林义龙这样建议道,“假如你以我代理人的名义去开曼群岛的话,就能以考察的名义用不免税的额度为你和你父母购买往返的商务舱机票,还能为你父母申请一小笔外部顾问,而用不着花你父母的钱,或者占用你的额度。”
“可是我本来就可以申请一笔员工旅游津贴!”凯蒂很诚实地反对林义龙的建议,“假如在这样继续从账目上报销旅费得到‘实践上’的好处,我会不会因为这样的旅馆账单而被i(税务局)约谈呢?”
“这是必要的付出,尤其是并不太熟悉开曼群岛的人来说。”林义龙答道,“所以,只要你们不去太私人订制的旅行,这些坐在办公室的可敬先生,是不会勤奋到这个地步去调查你的。”
“既然如此,我也稍稍地享受一下员工福利。”凯蒂这才欣然决定采纳林义龙的安排,“去加勒比海好好地驱散一下阴霾。”
“那新年后,有什么地方想去看看的?”林义龙抛出了这个问题。
林义龙“工作计划”的整个年度前两个月闲下来的主要原因并不与他个人的懒散有什么关系,而是因为在一个财政年度的一二月份,很少有什么令人振奋的消息传出——比如各种财报和年报——虽然有冬季的季报,却反而是已经经过圣诞假期后的可预期情况,反而不需要特别注意。其他各种无法控制的社会百态引发的市场变动会变成主流,而不是存在着影响什么经济大势走势的绝对力量——不妨就这么休息休息,等待交易和信息面更加活跃的三月到十二月。
“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觉得,你冬天会选择一个比较炎热的地方去度过冬天,比如说马尔代夫或者加勒比海。”凯蒂提议道,“一月末二月初,刚好是一个滑雪的好季节。我要选的话,就去阿尔卑斯山。”
“滑雪?”林义龙重复着这个词,林母曾因滑雪事故而十字韧带撕裂,而林义龙又在青年时代是经常崴脚而导致有些心理障碍,“听起来挺危险的,我对滑雪有些心理阴影。”
凯蒂随后十分温柔地试图说服林义龙去瑞士,两人的小声的俏皮话让坐在两人不远处往嘴里不断添小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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