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2)
姜瑾蓦地跌坐下来,喃喃自语,“我道是为何,他堂堂廉王府世子,高高在上,为何会待我另眼?想来也不过是看我家业颇大,却人口伶仃,是他野心所图的一大助力。还是没有后患的,只要日后寻机解决了我。想必就是没有这回事,早晚他也会找上门来,算计了我家的家业。”
云泽坐下来倒了杯茶水递给了姜瑾,“你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我们一人计短,三人计长,不论如何总会有办法的。”
北宸淡然处之,只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姜瑾苦笑着接了茶水轻饮,平静了心绪,吩咐了丫鬟去门外远处侯着,遂抬头分析了这位廉王府世子今昔各时所为。
当朝今上,少年登基,摄政八王,只得听政,十年磨剑,终得大权独握,乾纲独断,专行半生,英雄一世,临了老来,后继无人。生得六子,两个贬为庶民,流放蛮荒;两个清君侧失败自绝;一个传闻是被鸠杀了;仅剩的一个又是战败异族进献的美人所产。偏生这唯一剩下的皇子,不仅出身不为人接受,不受重视,饱受欺凌,懦弱俾微,毫无担当。所以传闻今上有意从宗室子弟中过继个合意的嗣子,立为太子。
这位廉王府世子早早就表示自己素来,看淡权势,一心向道,还当了整个皇族方面立下重誓,所以才能在如此激烈状况下,争相表现,陷害对手不择手段的状况下如此逍遥自在。
想来也是,身为宗室皇族,血脉里流畅的就是权利与算计,又有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刻在骨子里的渴望。说破了,也不过是想要暂避锋芒,意图在其它对手们争先恐后各使手段时候,潜藏起来,对手们就是能胜了,也会伤亡惨重,他再出手,想必是万无一失了。
不是他不争,只是他的势力最弱,也只能选择暂避,他之前屡屡偶遇,对我示好,也不过是看中我姜家偌大家业只我一个女儿,日后可为助力。尚若是又有了好的选择,只要解决了我,又有谁会出头?平白得了我姜家的万贯家财,又无甚风险。
之前我与母亲祭祖归途,莫名被表哥泄了行进路线,遭人毒手,险些尽丧于此。母亲遣人查探,却只查到了看对头李家,再查下去,却是毫无所得。只是想着李家还略逊我姜家,何况我我那表兄虽说才华平平,却着实是个心高气傲的,不至于被李家轻易收买了。母亲总觉着李家跟表哥背后另有其人,想必是廉王府世子出面,许了他前程似锦,便使他忘却了什么血脉亲情,什么往日情谊,都忘了……
年少时候,姑姑跟姑父,也曾长居京都,我也曾与表哥两小无猜相处过,那时候当真是最为纯净无忧的时光。表哥那时候常做长辈年前做出老成持重模样,得了允诺出游,便携我同去玩耍。出得门去,我曾见别人骑了竹马,闹着要玩,表哥哄了我回去。第二日便送给我一只崭新的竹马,被他磨的光滑细腻,骑着真好,可他的手却被划了好些伤痕。我看了难受落泪,他却哄我说,一点都不痛,还拿手帕帮我擦眼泪,说我哭了都不漂亮了,要让我做个永远都开开心心的小妹妹。
那个竹马我一直藏着,时常把玩。他来的时候,哪怕明明已经查出,姑父姑父去了之后,他素行不端,被人欺诈尽失家业,我还是很开心。就连廉王府世子屡次三番示好,令人暗示许婚,我跟母亲都不曾动摇过的。只是母亲对他放心不下,想着要磨砺他一番,却不曾想,竟会落得这般结局。
我娘命家人送他回了故里安葬,故里人丁稀落,只是伴了姑父姑母侧面,给他新起了坟茔。
我只是不明白,不过短短十年,却已人事全非。就连超然台上雪,一心求妙道的清新飘逸的廉王府世子只不过是个满腹算计的卑劣小人。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算计两人的事情,屡屡总不能得了好结果。
云泽笑着又给姜瑾倒了杯水,姜瑾却也忘了去喝,只是痴痴的陷入诡异的回忆里,不愿苏醒。这样下去,云泽当是有几分不愿的,狠心拍醒了姜瑾,劝慰了,“往事皆已随风而逝,今令人悲痛过后便罢了,沉浸其中毫无意义,不是该为未来的事情努力吗?你再沉溺于背痛之中,与事何意?不要被人找上门来,直接就把满门给算计了去,还不知你会落得怎样下场?”
姜瑾方回过神来,苦涩油然而生,对等着的云泽北宸道了谦,又让两人放心,即已知晓了是被何人算计,又有了防备,当无大碍。只是须得告知了母亲,与她商议应对之策。复又请两人小心,莫要为人所趁。
真正的巧了,外面传来了丫鬟通报,说是药已经煎好了,正奉于门外,姜瑾便劝北宸先行用药,万事不必挂怀,好生修养才是,遂即告辞,匆匆忙忙便已去了。
云泽叫了丫鬟把要呈进来,严谨的监督了北宸一口气喝完又给他倒水漱口。
北宸见得云泽紧张,调笑着说,“我已是一大把年纪,不会有你一般,吃点苦药就受不住,要借机倒掉。何况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我也很关心的,不会偷工减料的。今日里来回折腾了一番,想必你已是累了,随意用些什么吃食了,就暂且去休息了吧!”
云泽见得北宸如此表现,一心想要赶走自己,不愿意与自己独处,心里不快,随意敷衍了事,便又从窗户跳了回去,连站到窗口的北宸美人都没再多看上一眼,有气无力的回到床上,也不顾北宸美人的再三询问,蒙头就睡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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