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一章 一门争死为党人(1/2)
虽然刚才伏泉和袁绍一行人谈论不少,但其实也就是一段路的功夫,入得内院,很快便看到此刻正在交谈的伏完、孔融二人。
“文举!”
还未说话,便听张邈大喊一声,然后率先冲了出来跑到孔融旁边。伏泉望到,他这一举动令得袁绍等人皱了眉头,除袁氏二兄弟外,其他党人都纷纷看向袁绍,而袁绍脸色也有不善。至于袁术,算了,不提也罢,也不知他为何跟来,从一进府袁绍为伏泉介绍众人,他就一直和袁绍一派的当然保持着一种既不亲近又不疏远的距离,对于外界事情,也是多不关心,显得十分格格不入,真不知道为何来此。
看着张邈这般引起袁绍等人直皱眉头,想了想,伏泉就明白了,张邈毕竟是袁绍这方面的人,在外自然要看他们老大袁绍的脸色,孔融虽然是名士,但也应该是如今党人领袖的袁绍先相谈,再由其他党人谈话,而张邈如此随意上前,显然是有些不把袁绍放在眼里。
见此,伏泉想到后来张邈在袁绍成为讨董盟主后,还一直指责袁绍,也不由得感慨张邈日后会有那般下场,这点当小弟的意识都没有,屡屡触了自己老大的逆鳞,老大能一直容忍你才怪。
当然,现在袁绍还被党锢所困,急需要稳住自己势力,即使对此有所不满,也不会表露出来。伏泉见到,袁绍先是挥手示意其麾下党人不必在意,然后一改原本皱了的眉头,脸露微笑的走到孔融身前道:“莫非君为鲁国孔文举乎?”
“正是!”
孔融刚和张邈老友再见交谈过后,见袁绍上前询问,便舍了张邈,转身与袁绍交谈起来。他和张邈都出自青州地界,加之都是州郡名士,早有相交,自然不需害怕舍了张邈会不会失了礼数,更何况袁绍是张邈老大,就是失了礼数,孔融也不能再和张邈闲谈。
“汝南袁本初见过孔君,尝听孟卓言道孔君与平原陶丘洪、陈留边文礼皆为一时俊秀,为后进冠盖,今日见之,果如是也!”袁绍显然也是听过孔融的名声,不过碍于其一直在青州,未有时机得见其人,今日见到,应是碍于孔融在党人之间的声望,连忙大为赞叹。边文礼就是边让,后来被曹操所杀的充州名士,他和孔融、陶丘洪齐名,皆是中原地界年轻一代的楷模,州郡名士。
“袁君妙赞,融愧不敢当!”孔融谦虚回礼,突然却是话题一转说道:“余之薄名,如何可及天下楷模,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一句话,反呛了袁绍一句,本来他还想好好和这司徒府的名吏搞好关系,未曾想竟然被对方一句消散无解,袁绍面色有些不好,毕竟孔融这在党人名望极重的人说自己名声当不得真,那么他这个天下楷模的名声就当得真吗?这不是反打现在正是声望如日中天的袁绍的脸吗?袁绍能有好脸色也就怪了。
站于一旁的伏泉见此,心中也是颇为叹气,怪不得孔融后来结局也不好,空有才学,却干不了正经实事,虽有名望,可是嘴却极毒,言语骄狂,一朝政治不得志,便难以相处,直接惹毛了曹阿瞒,把他给干了。
这一切怪也怪不得谁,只能怪孔融自己,有时候人太早慧聪明也不好,从小就因为比同龄人优越,他的眼中还能有其他人吗?即使你四岁能让梨,品德好又如何?还不是小时候就敢“小时了了,大必佳时”的怂了大人,从小就养出了内心中的骄狂性子,还能得了?
想到这里,伏泉心中一凛,或许刚才这句话还是孔融有意说的,至于为何,很简单,就是因为袁绍的名气比他孔融大的太多了。想他孔融自小就因才学品行闻名州郡,是同龄人的佼佼者,如今却遇到比他名气还大的袁绍,当然要用些文人的法子来好好打压下袁绍了。
场面虽然因为孔融话语一时尴尬,但是好在袁绍所带众人都不是一般人,见此立马上前主动和伏完、孔融打招呼,一下就把袁绍刚才的尴尬局面缓解了。
很快,袁绍又是一脸笑容对孔融说道:“君之大名,天下皆知,当初元节公受难,若是君恩救之,恐世间再无元节公也,绍在此谢过文举。”
说完,袁绍又在孔融面前,在众人眼中,十分诚恳的向着孔融深深一拜,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刚才孔融的言语而感到愤怒的样子。这不由得让伏泉暗暗佩服,果然是未来的北方霸主,这点不计前嫌的风度,即使是演出来的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至于袁绍口中所说元节公,却是党人“八俊”之一的山阳高平人张俭,当时桓帝已经对党人势力忌惮不已,他后来因故得罪中常侍侯览,几番缘由之下,掀起了历史上有史以来的第一场党锢大案,事后张俭逃亡。
张俭与孔融兄长孔褒是好友,于是逃到孔褒家中,孔褒却不在。当时孔融年仅十六岁,张俭认为孔融年轻,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处境。孔融看见张俭窘迫的样子,对张俭说:“兄虽在外,吾独不能为君主邪?”因此留张俭住在自己家。
后来事情泄漏,自国相以下的人,都秘密的压下此事,张俭得以逃脱,孔褒、孔融则被逮捕入狱。但不知他们二人是谁获罪。孔融说:“保纳舍藏者,融也,当坐之。”孔褒说:“彼来求我,非弟之过,请甘其罪。”官吏问他们的母亲,母亲说:“家事任长,妾当其辜。”
孔氏可谓是一门争死,郡县后来因此迟疑不能决断,于是向朝廷请示,诏书最后定了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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