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将此獠拉出去斩了(1/2)
简朴破败的庙宇里,那一名吐露实情的锦衣贼人抬头稍稍看了太守伏泉的脸色,见他并无恶意,便壮着胆子四处观望,看着有些紧张,不过他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显示着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太靠谱的人。
当然,此刻这贼人身在伏泉掌控下,自然不敢有二心,所说之言应该都是真的,和那三个一直隐忍不言的锦衣贼人比起来,这贼人言语无疑还是比较可信的。
“甘宁离前可有异样?其可言与谁人共行?”伏泉笑着问道,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努力降低这人的紧张感,但语气却很严肃,他明白此刻对此人审问的威压不能减少。
否则,就不知道这贼人会不会心回意转,只有不断逼迫他才能让他吐露实情,一旦给他喘息的机会,那真的就不知道这个不靠谱的人,嘴里还有多少真话了。毕竟人一旦变节,他嘴里有多少真话假话,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此时的他心里只有自己,对自己最有利的才会说,无论是真是假。
那贼人看了一眼伏泉,随即低头道:“小人不知,渠帅、不,贼首甘宁临行前后只与吾等言道,潜行伪装,小心行事,切不可露出马脚,入了江州,再行会合。”
“可知于江州何地会合?”
“城外大江处,会合时着锦衣便可。”
“哼!”伏泉冷哼一声,低喝道:“贼子当真狂妄,欺吾巴郡无人乎?”这甘宁还真不把巴郡郡署和他这个太守放在眼里,以为到了郡治还能再和以前一样以锦衣纵横吗?竟然还敢以锦衣为标志相见,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伏泉突然的一声低喝,吓得对面那吐露实情的贼人,身体一颤,把头埋得更低了,他可不敢此时出头再惹伏泉生气,毕竟现在可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谁知道这“戾龙”太守会不会开杀戒?终究这太守可是有杀降俘的先例的,他可不敢冒险赌自己会不会那个幸运几率,命只有一条,他当然要惜命。
看着面前这贼人模样,伏泉心里冷笑,他如何不知这人想法,和前面那六波吐露实情的贼人一样,这些变节的锦衣贼人此刻的心里也只想着保命而已。尽管他们自诩为忠义大侠又如何,还不是遇到危险会变节,人是善变的,从来只是因为没有达到对方心中的筹码而没让对方变节,不会有从一而终的忠义,往往那些至死不渝的忠义,只是对方给不了而已。
说实话,在未穿越以前,伏泉一直向往着汉代这些重气节、轻生死,恩怨分明、快义恩仇的豪杰任侠,他们做事附带意气,以侠义自任,在后世留下了多少故事传说。
然而,到了汉代,无数次听闻和接触了这些游侠恶少年,他对于这些游侠恶少年更多的产生的是一种鄙夷。诚然,他们之中多以忠义守诺而闻名于世,但大多数出名的人,哪一个手里不是沾了几条人命,就像后世混社会,想在有黑道世界里有份脸面,你手上不沾几条人命,坐十几年牢,谁敬重你?因为这就是你混黑道的资历,这就是你混黑道的背景,有这种资历背景,你想不在黑道里混出名堂都难。
之所以伏泉对这些任侠鄙夷,就是因为这些人自己快活了,却根本不顾亲人感受。想想看,他们杀了人,就觉得自己快义恩仇了,也不想想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儿子女该如何自处,他们在外面快活够了,也不想想他们的家人如何为他们担心,而像这些锦衣贼盗就是如此,杀人犯了事后,沦为盗贼,若不是有甘宁背后的甘家作为保护伞,他们能有今日?
如果说像伏泉、阳球、苏不韦这样,因为亲属受辱从而怒而杀人的,尚属情有可原。并且在汉代这种因为大行《春秋》之义,民间和社会倡导“臣不讨贼非臣,子不复仇非子”的风气下,还可以得到赦免和宽恕,这种游侠行径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可以原谅的。
但是,真正因为为长辈亲人报仇的游侠有多少呢?伏泉至今听来的消息看来,这种复仇的恐怕十不存一,但多数都是一时血勇之气涌上心头,拔刀怒而杀人,然后为了逃避官府追捕,四处流亡,或为贼盗,或隐于山林之中,隐姓埋名,不敢回乡,空留家中亲人望眼欲穿,不得故人音信,也许可能此生再也见不到。
从这一点看来,这些依附于甘宁的锦衣贼盗空自诩有“任侠”之名,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后世流传的侠客亲人的血泪在其中,估计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就像历史上的关二爷,杀人流亡幽州,直到黄巾之乱,才随刘大耳出世,不然,恐怕他一辈子都该改变名字,老死于幽州,与亲人相见甚难,如同天涯永隔一般。
接下来又是一番询问,如同和前面六波锦衣贼人询问的场景重复一样,伏泉问得问题这贼人回答的如同没有回答一样,只是虽然这贼人回答的和前面那六波锦衣贼人一样,但是伏泉却从他回答的脸色里总感觉到怪怪的。
看着这锦衣贼人乱转的眼珠子,突然,刚才这贼人回话时的情景映入伏泉眼中,一丝明悟仿佛涌现,只见他大喝道:“秃那贼子,再有诳言,孤必令汝身首异处,快速速招来!”
可是,对面那贼子依旧如刚才那番,言道:“并无隐瞒”。
只是伏泉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见他眼神狡邪奸猾,知道其人肯定有所隐瞒,便大喝道:“来人,将此獠拉出去,斩了!”说完,便挥手令左右兵卒而上,眼中带有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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