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平地生雷(2/3)

从来不自己去挤那挤破了头也挤不进去的小卖部买水的王小凡同学，现在成了小卖部的常客。经历了两次拥挤，而让自己‘女友’错过了喝水，就开始奋战无聊的课程后，王小凡终于发飙了。

那一战真叫个昏天暗地，大杀四方，一战成名。让王小凡这个原本就很出名的差生，痞子、混混学生的名头在这个校园的上空达到了一个顶峰。从此，只要目睹当年那场生死大战的同学们都已经摸透了王小凡到来的时间。一到点，小卖部原本只能容纳三人同行的小破门中间总会留出一个人的空隙。

“念情！喝点水吧！从早上到现在你都没休息过了！念书重要，喝水也很重要啊！”

王小凡这个纳闷啊，谢念情这妮子整天就知道学习！学习多无聊，就算考了好成绩，也不能拿那个分数对应的钱啊！没钱没动力，还是睡觉来的实在，说不得梦里还能有一场美丽的幽会，或者一场富甲天下，牛逼轰轰的人生。纳闷归纳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王小凡还是懂的，不过他却是想不到这么文邹邹的话。

在他想来，‘只要小念念愿意，都随她，随她！谁叫这是他的心肝呢！’

王小凡从来也不知道脸皮是何物，这么恶心，又恶心的话，别说心里想，他也不是没有在全班，甚至全年级的体育课上当众说过。

“王小凡，谢谢你的好意！”

谢念情一如既往的礼貌，一如既往的没有接。尖子生的她怎么会不明白王小凡的心思，不过她却不是普通的少女。别看她说话柔声细语，温文尔雅，正是因为她这般，让每个接触过的同学都感觉谢念情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和冷淡。

不过，我们陷入爱河的王小凡童鞋是感受不到的。每次王小凡都会欣然的吃掉或者喝掉为谢念情准备，并且被拒收的东西。依旧如故的似个跟屁虫，除了上课，都会颠颠的在谢念情身边打转。

这般你情我不愿的恋情很平凡，也没什么波澜。直到这一年结束，新的一年到来的前一天放学。

明天就是元旦了，住校生们兴高采烈，或是熙熙攘攘，或是三五成群，走出囚禁了他们近半个月的牢笼。这对于王小凡来说并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家对他来说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存在，没有值得留恋的温馨。

不过今天却是不一样了，王小凡颠颠地走着，得意的笑容早已形成了一道绝对屏障，阻隔了所有投来的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因为就在放学前，除了说谢谢的时候，从来不跟他说上半句，哪怕多一个字的谢念情终于打破了全宇宙记录，主动跟他说话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谢念情居然让王小凡放学后陪她一起走。这在寒冬腊月的天气，宛如吹来了一道明年的春风，让王小凡的得意劲儿足以灿烂整个冰雪下的大地。

“王小凡，你这样是上不了大学的！”谢念情打破沉默道。

一直走出校门，走出老远，两人都是沉默的，只有王小凡一个人傻了吧唧的笑呵呵着。他不说话，是因为知道说了也白说，一个人说话多无聊，索性不说话，静静地走着也挺好。

“我知道啊！反正上大学也没意思，还不是跟现在一样。”王小凡满不在乎道。

“可是现在的社会，就算是大学生，也不一定有好的出路。。。。”谢念情欲言又止，看了眼王小凡。

“出路！？”王小凡陷入了沉默，他从来没想过这点。也从来没人跟他说过，也许小时后的老师们会经常唠叨，可那时的调皮不比现在逊色。

“是啊！将来，你想过吗？”谢念情停下脚步，轻轻地，一丝羞涩在那清澈的明眸中一闪即逝，接着道。

“如果你想过将来。。。。那儿有我的话，你想过以后的生活吗？还是和现在一样坐吃等死吗？”

王小凡震住了！‘坐吃等死’这个词眼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他的耳边吹过，在他的脑中滤过，甚至他自己也经常满嘴炮火车的时候说过。可现在听到，想到，说到，那番滋味，是那么的羞愧。

男儿的自尊，他比任何人都强，只是一直被他掩藏；男儿的责任，他比谁都具备，只是一直默默地，直到被掩藏。

生活，他自幼生活在痞子漫天，努力无用的世界里。对于明天，无外乎就是今天的照搬罢了。何时会想过不一样的今天，充满变化的明天。

“我会考上大学，会去另外一个城市，会有一片新的天地。”看了眼依旧沉默的王小凡，谢念情又道。

“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像现在这样还能持续多久呢？现在只不过是两条平行线，将来不会有交错的点。虽然别人都说你是痞子，但是我知道你跟他们说的不一样。”似是想到这段时间的种种，谢念情的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

良久，两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再开口。直到华灯初上，世界在这个寒冬进入另一个浮躁的时刻。

“你。。。”

过了很久，谢念情开口，想了想最终还是道。

“明年我就不来学校了，在家里自己复习。你。。。我走了！”

望着逐渐融入夜色中的俏丽背影，王小凡默默无语。浑浑噩噩地回到空荡荡的家，脑中不断重复着‘明年我就不来学校了，在家自己复习。我会考上大学。’

这一夜，王小凡失眠了，准确的说这个元旦三天假，王小凡都失眠了。好像这几年睡的觉，都在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