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3)
无知无觉,只有留有残余的本能反应,想要躲避这不明液体的侵入,他微微摇晃着头,舌头上抬,将药液挡在咽喉之外,不愿咽下。凤歌心里着急,更加用力,强行用自己的舌头将关林森的舌头压住,将药液一口一口的向他口中哺去。
服药之后,被凤歌暴力压过的嘴唇泛出红色,凤歌又仔细检视他的伤口,金璜方才像不要钱一样涂的止血药膏已经起了效果,现在血已经不流了。
原本一个生龙活虎的人,现在就这样没有一丝意识的躺在自己面前,凤歌心中一阵难过,虽然在宫中,有的是宫女太监伺候她,照顾她,但是,今日这般危险,是她长这么大从未遇到过的。
传说中的沙场喋血、宫闱惊变,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她那时曾经想过,如果是自己遇到了危险,身旁是否有忠心耿耿的人愿意挡在自己面前。
这是凤歌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关林森的脸,原来他的脸是这样的俊朗,深刻的五官,上挑的浓眉,看起来好似一座难以接近的冰山。
想起他当初从怀中掏出暗卫工作指导的时候,那一脸的无奈,她忍不住又觉得好笑。
他这样一个人,肯定不像他外表那样冰冷无趣。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选择来做暗卫呢?”凤歌想起出发之前,自己对他的调查,他是个武勋世家的庶子,庶子无法继承家里的官位,就连财产,也不会分到很多。一切只能靠自己。
也许,他来做暗卫,只是为了谋求一条晋身之路。
凤歌托着下巴想:“如果是我,需要用性命去换荣华富贵,我会不会做呢?应该不会。但是,如果是用我的命,去换国家的和平与安定呢,就像外国的那些和亲公主一样……嗯,也不是很高兴啊。”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关林森轻轻动了一下,微弱的呻吟从他唇中逸出。
凤歌这才醒过神来,急忙问:“感觉怎么样?”
没有回答,关林森的浓眉只是纠结在一起,似乎十分痛苦。
伤口不是处理过了吗,为什么他还会这样痛?
凤歌细细检查他的全身,这才发现,在他腹股沟那里,似乎有一点微微的金属光泽,她小心翼翼的在旁边按了按,关林森全身猛的一颤,他大口的喘着气,一双眸子却仍闭合在眼睑之后,仍是没有醒来。
那点光芒,想必是暗器之类的东西,她心里明白应该赶紧取出来,但是伤口却好死不死就在那个位置。
她曾经把针误扎进过手指,很痛,宫女帮她把针拔出来,上了药,很快就不痛了。想来暗器也是同样原理。
只是从小太傅就教育她们,非礼勿视。
长这么大,她连男人光着上半身的样子都没有见过,何况是那里……
现在,关林森急促起伏的胸口,再一次放缓,凤歌又将手伸向他的鼻子,竟然没有了气息,她这一惊非同小可,又学着金璜刚才的样子,将两根手指伸向他的颈后那片柔软的区域。
还好,虽然微弱,但是指尖仍能感受到有一丝微微的颤动。
不能再犹豫了。
凤歌咬牙,对自己说:“整个天下都是我的,天下的人都是我的子民,什么男人女人,都是我的人!”
裤带很容易被解开,但是往下脱的时候,才想起来,得把整个下半身抬起来,才能脱得动。以凤歌的力气,实在难以做到。
拿起放在关林森身旁那把浸满了鲜血的长刀,小心将他黑色的长裤割开。
伤口中涌出的鲜血已经几乎凝固,将裤子的布料和伤口紧紧粘在一起,只是轻轻的扯一扯,关林森的身体又是无意识的一颤。
吓得凤歌马上松了手,她暗骂自己没用,咬着嘴唇,紧紧捏住碎布的边缘,眼睛一闭,双手猛然抬起,将布片扯开。
被扯裂的伤口,又急速涌出大量鲜血,凤歌手忙脚乱将伤药往他的伤口上倒,用手涂抹开,忽然她的眼睛看见他两腿间某处,惊得手一缩,脸羞得通红。
表姐东平郡主结婚的时候,她曾前往凑热闹,只比她大了两三岁的东平郡主,一向乐于与这位表妹分享括……家里人给她藏在嫁妆盒下用来压箱底兼教授夫妻生活之用的合欢小人。
幸好那个时候就知道,不然,好奇如她一定会对这个人身上这特异之处反复研究……
这支暗器深深地扎在鼠蹊部,只露出了一点点头,连个着力点都没有,凤歌虽然已经努力的避开,但是总是会碰到那个部位。
几经努力,终于将那支飞针拔了出来,在烛光下,那根飞针竟泛着蓝幽幽的光。
针上有毒!
伤口中微微渗出的是血色发黑,凤歌也顾不得了,学着金璜曾经操刀的模样,将细小的孔状伤口划开,挤出毒血,那个位置本就是血管丛布,她也不敢划得过深,因此,毒血排除速度实在太慢。
凤歌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慢慢在升高,难道是毒发了。
不行,不能再耽搁了。
她鼓足了勇气,伏下身子,用力吸出关林森伤口里的毒血,一口一口吐在地上,直到伤口的鲜血颜色转红,凤歌这才松了一口气,为他涂上药膏。
再看关林森的脸色,凤歌吓坏了,他的脸上一片潮红,一摸他的额头,滚烫。
这次是跟着虎子往山里跑的,身上并没有带许多药,现在就连上哪儿找冷水为关林森降体温,她都不知道。
凤歌想到这里既然有人躲着,就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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