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君生我未生(2)(1/2)
真的可以吗?!我不是在做梦吧?那真是太好了!我感激的看着她,忙不迭的点头。这还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本以为我今晚要露宿街头了,没想到天上掉下个老朋友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于是,我和阿兰一路讲小时候的旧事,一路向她家走去。
待讲到我小时候到同她回家一起住的经历的时候,阿兰的笑容黯了黯,她忽然停住脚步,抬起凤眸,无比认真的看着我,问道:“小雨,你小的时候曾经说过在我家的后院里看到一个身着红色戏服的花旦在唱戏,这事是真的吧?”
“啊?”她这一问,让我不禁怔住了,我顺着她的话,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大概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住在她家,我向来睡眠比较浅,半夜的时候,睡着睡着就被后院隐隐传来的唱戏的吊嗓子的声音给吵醒了。
半是出于愤怒半是出于好奇,我披上衣服,循着声音走到后院,结果看到在那洒满月光的澄澈院落中央,站着一个画着戏曲登台浓妆的花旦,她背对着我款款而立,风骚体格在她身侧笼起的迷雾中若隐若现。
“咿呀,咿—呀—”
几声尖利的吊嗓过后,她白色的水袖轻甩,悠扬凄婉的戏文从她的口中缓缓流淌出……
那段记忆,我很模糊,我记得第二天起来我也曾和阿兰说起过,她当时只道是奇怪,说她家都演生角,根本就没有旦角的行头,这大半夜的又哪来的花旦呢?
于是,我便只当是童年一个较为真实的梦境,也没怎么当回事,不过现在回想回想,确实有些灵异。
“是记得的,不过,那应该只是一个梦罢了。”
我勉强笑笑,把那种奇怪的感觉强压在心里,跟着灵干了这么久助理,我自是不太怕这些灵异事件的,可是阿兰却不一样!把这些原原本本的告诉她,肯定会吓着她的。
或许是我的错觉,我觉得阿兰的神色不仅没有变的轻松,反而越发的惆怅起来,她沉默了良久,才再度开口问我的东西,对吗?”
“算是吧,你怎么忽然问这个,难道……你碰上什么事情了吗?”
我看着她那俊俏的脸上挥之不去的愁云,那个在月光下唱戏的花旦的身影再度浮现在脑海。
难道,她家里真的有鬼魂作祟?
阿兰只是叹气,她似乎不急于回答我的话,轻轻牵起我的手,带着我七拐八拐,最终拐入巷底她家族所住的破落洋楼里。
从儿时起,我便觉得这条古巷,有一种泛旧的精致美感,在霓虹闪烁光河纵横的不夜城中,它依旧坚持只在拐角处挂着几盏退了色的旧灯笼。
任由夜色淹没它fēng_liú的轮廓。
幽冥的烛火在风中颤抖摇曳,投射下一簇簇模模糊糊的灯影,勉强照亮了佟家那扇细节丰盈的雕花木门。
美是美,可是却有一种森然的鬼气。
“或许我这里有你们口中所谓的不干净的东西。”阿兰定定的望着我,烛影下的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典美感,望着她的面庞,我仿佛置身于另一个古老的时空。
“你会怕吗?”
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什么才叫不干净的东西呢?难道是我们所说的流连于人世的鬼魂吗?
不,不是的,他们为执念而生,为执念而灭,我们都道一念成魔。
却不知,有的时候,执念反而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最纯粹的东西。
阿兰轻声笑了笑,她拿出铜钥匙打开门,领着我穿过逼仄细长的回廊,走进她的卧室。
在她打开灯的那一刹那,我不禁有些震惊了。她的房间布置的简直像古代女子的闺房!
房中央安放着雕刻着花纹的酸梨木床,床前挂着几簇半旧的红纱帐,和几个绣着鸳鸯蝴蝶的香囊,床前不过三四步远的地方是一个漆着黑漆的梳妆台,看上去已经很旧很旧了,上前的漆色被时光打磨得古旧而斑驳,但看得出主人极其爱惜它,几个破损的棱角处都包上了一层红绸。
桌面被擦得纤尘不染,妆奁处放着一簇新的素白纹小生冠子,这应该是平日里阿兰唱戏用的行头。
房间里还放着几个古董瓷瓶衣架,处处流露着古色古香的低调的奢华气息。
我禁不住细细打量了一番,却不觉心生奇怪,似乎这房间之中,少了些什么东西,总让人感到别扭。
到底是什么呢……
“随意些就好,现在这个宅子就只有我一个人在住。”
“就你一个人住,这宅子荒了?”我记得佟家是一个大家族,几百年来恪守传统,几房亲戚一同住在这雕花洋楼里,怎么会说搬走就全搬走了呢?
“她们都害怕这个宅子,就都搬出去了,我现在住的是我太婆的房间。”阿兰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到“她们”的时候,她略带些英气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冷意。
她说到这,我心里更加好奇了,这老宅子里到底有什么样的邪祟,能凶恶到把这里的主人都逼出去的地步。
“阿兰,冒昧的问一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是那方面的事……或许,我可以帮你。”
“小雨,或许你知道后也会觉得我疯了……那根本就一些没有人愿意相信的事情。”
阿兰的眼睛就像是蒙了水的壳,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仿佛埋藏了无限伤感的心事。
“不要难过,说出来吧,我愿意相信你。”
我轻轻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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