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活着的意义(2/2)

现在大罗仙树树冠鸟巢中的楚暮元神发光，此时痛苦的不是他的肉身，而是灵魂，直接作用于灵魂的痛苦。

之前肉身逆证先天时仿佛有亿万只锯子切割他的肉身，此时就像有亿万只锯子切割他的灵魂，甚至就连心神意识都像是被分割成亿万份，每一份都是破碎恍惚的念头，光怪陆离。

“师尊拼了性命才夺来“天”的本我意志，若是我这还不能逆证灵魂先天成功，怎么对得起他老人家。”

楚暮强行打起精神，竟然扯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整张脸像是破碎扭曲了一般。

中年人看着楚暮，即便他只是诸天星辰大封禁具现所化，并非真正的天均道尊，却依旧心疼无比。这个孩子本该在自己的庇护之下，本该接受自己的亲自教导，本该安然度过漫长温暖的时光，现在通通没有了。

是“天”，是他摧毁了这一切，若不是他，自己当年也不会逆天而行，窥探命运长河，也不会……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过去的事都已成定局，过去不可改，未来不可测，便是真正超脱的存在也要顾忌。

只是可怜了这孩子，如此小的年龄就要承担那么多，背负那么多，这对他来说确实不公平，却没有半点道理可言。

“我一定会成功的！”

楚暮眼睛一片血红，瞳孔已经没有神采，像是丢失了魂魄一般。他的所有心神意识都回归元神，全力以赴的逆证灵魂先天，肉身中已经没有意识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在那极致的痛苦之下，时间像是彻底失去了意义。灵魂像是被撕扯成无数碎片，每一份碎片都经受着可怕折磨，楚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承受下来，而没有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