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秦子默(1/2)

“你……”楚辞看着三队长变来变去的脸色，卡啦啦掉落在地上的台灯圆滚滚的来回晃悠，那是刚才楚辞被重击之后身体同时带飞出去的。光源的来回摇晃照的房间里两个人的脸庞忽明忽暗，楚辞右手掌拍拍地上，示意如被人激怒的公牛兀自喷着白烟的三队长把自己扶起来。

三队长尽管脸色变幻莫测，看起来一副气急了又不能发作的憋屈模样，倒是乖乖的来到楚辞面前弯下腰不情不愿的抓住楚辞的胳膊把他扶起来。

他注视着楚辞原本坐着的椅子，这时这木料做的东西已经被刚才一番举动砸的开裂，延伸出弯弯曲曲无数道细小的裂纹来。三队长再看了看楚辞笑着的脸，明明没有摆出一脸得意的样子，但就是让他不由得想冲着楚辞的脸再来一拳，让他的脸变得和摔坏了的椅子一样。

“这就对了嘛，我知道你是真警察，正好，我有事情要问你。”楚辞瞬间严肃起来了：“关于前几天二监新收的那个杀害孕妇的死刑犯的事情。”三队长不复刚才的威风，连站立都不是直挺挺，手也不再背到背后。这会儿右手放在桌子上，全身的力气都倾倒在右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但是楚辞知道他是故意摆出这样放松的样子，以按时威胁者——也就是自己，他不在乎自己的威胁。但是左脚神经质的来回抖动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虑，这是在他抖脚的频率越发加快的间隙。楚辞瞅准时机，趁机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为什么要帮你？”三队长习惯性的摆出一脸凶恶的样子，直到看到楚辞指了指桌子上那个小圆点。他咬咬牙，哼唧半天终于打算屈服。毕竟，如果录音泄露出去，不止是自己的饭碗不保，连儿子光明的前途也要葬送。

“那个案件……我听说过，很轰动。你想要知道关于他的什么？”三队长嘬了嘬牙花，吐出这么一句，楚辞沉吟半晌：“先说说证物吧，证物的所谓视频录像你看过了吗？”三队长闻言更加惊奇的看着楚辞的脸，有些不可思议：“那可是我们证物科室的东西，如果我去偷偷看那些岂不是违规？”

违规？楚辞被噎得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崩溃大吼：“你把我带到这里来还私自动手，就不违规了？话说这都构成犯罪了你知道吗？”三队长这时的脸更加白痴了，他用恍然大悟的表情回应楚辞。还伸出右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熊一样的身体摆出一副憨憨的样子：“我这不是为了儿子，太着急了嘛。”

呵呵，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证人呢？”楚辞张了张嘴，倪候那张嬉皮笑脸永远花花公子似的不着调的表情，和在法庭上愧疚又充满鉴定的样子在他脑海里互相纠缠，随之他说道。

其实楚辞的情感倾向于倪候这边，对于父亲，仔细想想除了一次次在监狱那厚厚的玻璃隔离门的另一边对视彼此，拿着电话却相对无言以外基本没有任何接触。如果在没在水下见过那个怪物的话，甚至现在自己是否能够坚持为父亲申诉都是两码事。毕竟一个自己信任的人亲眼看见事情的经过，还是最符合人们生活常理的解释，而另一个是说谎成性，犯罪频繁的可疑人员说出关于怪物的言辞。

“不知道。”三队长摇了摇头，看楚辞叹了口气，眼睛直接往桌子旁边那圆圆的小传输装置看，急得满头大汗：“等等……我想想……有什么……我记得是有什么！”

他皱着眉头，抱着粗壮的双臂来回转圈：“……我想到了！关于法庭审判的传言，我上次和同事一起撸串喝酒的时候。他特别八卦的和我说起这个事件，因为是在杭州发生的，理应在杭州法庭进行审判。但是好像是上头……”

说到这里三队长伸出一根手指径直指了指天花板，语音也下意识放轻：“上头有硬路子的大人物专门把案件调到天京法院这边审理，这事儿连刑警部门都没几个知道的。还是我那同事记录室的女友发现档案的一点异常，才和他提过一句。”

楚辞马上抬起头，三队长说完以后脸色有些惶惶不安的样子：“那个大人物……她不知道是谁吗？”三队长立马拨浪鼓似的摇头，一脸你在逗我的样子：“她只是记录室的一个文职女孩，这种事情只是发现就把她吓得半死，还是我同事千哄万哄才哄好镇定了一些，又怎么敢去深挖？”

楚辞点了点头，他原本就没抱着多大的希望，发现这一信息还是一个纯然的意外，如果这时三队长说出一个无论谁的名字，楚辞都要怀疑一番了。他摸了摸下巴，还是附加问了一句：“一星半点的线索呢？任何有关的东西，像是文件的盖章单位，签名等等？”

“盖章签名……”三队长闻言陷入深思，许久屋里恢复长长的寂静。

“我想到了！”他一拍桌子，瞬间的声响吓了楚辞一跳：“你别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台灯随着三队长熊掌一拍也在桌子上原地跳跃了一下，楚辞说完也不纠结赶忙追问。“我记得……他说过那个红色印章好像是隶属于文化局的特调处，文化特别调查处。”

“文化特别调查处？”楚辞也跟着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想了想似乎没听说过有这个部门的存在呀。

“你……”还没等楚辞话语说出来，一声撞击声音打断了他。

楚辞回过头去，意外的，他看见了一个非常眼熟的人——简绍！

“等等！你怎么来了？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