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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橙看了皇上一眼,开了口,“容贵妃,您还是别急着高兴了。”
“你什么意思?本宫与此事无关,你难道还想诬陷吗?”容贵妃此时已经被南香扶了起来,正俯视着椅子中的靳橙。
靳橙见此,也起了身,踱步到容贵妃身边,瞥了容贵妃一眼,正身面向皇上,“皇上,臣妾意外得知了两个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爱妃有何要说的,但说无妨。”皇上这才安了心,若是今日当真就如此放过了容贵妃,她还不知道会想出何等过分的法子来对付靳橙呢!
“臣妾得知,容贵妃也如臣妾一般,不能再有孕了。此事,臣妾如何也是想不通的,难道说容贵妃娘娘,您自个不知道吗?若是知道,那还称自己有孕,岂不也是期满了皇上?”
“怎么可能?”容贵妃踉跄了一步,“你胡说!本宫,本宫怎么可能不能有孕?!”
靳橙看向容贵妃,一脸淡然,“哦,原来容贵妃并不知道此事呢,那还真是臣妾多嘴了,竟叫贵妃娘娘知道了,不过娘娘您不用难过,这不是有臣妾陪着您呢嘛!”
靳橙勾唇一笑,又转向皇上,“还有一事,刘院判无意间在太医院发现当年宁妃之死有些蹊跷,便告知了臣妾,臣妾得了皇上的协理六宫之权,就不得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了,结果不曾想,这其中还真是有些问题呢!”
“爱妃,可是查到了什么?”皇上顺着靳橙的话就问了下去,极是配合。
靳橙欠了欠身子,“回皇上,臣妾查到了容贵妃宫中的一位小宫女身上,她当年是宁妃身边的侍女,宁妃走后,便去了承乾宫当差。按道理来说,容贵妃不喜宁妃的事情,宫里宫外也都是多少知道的,如今,容贵妃难不成是大人有大量,竟愿意收留宁妃身边的宫女了吗?”
容贵妃冷笑,她还以为靳橙会说出什么了不得的事了,“熹贵妃,你难不成就想因为本宫要了宁妃昔日宫中的宫女,就要说是本宫害死了宁妃吧?”
“娘娘此话说的可是急了些啊!臣妾不过是提到了那宫女在娘娘宫中罢了,何时说过是娘娘害了宁妃啊?”
容贵妃此刻面上才有一丝尴尬,轻咳了声,“熹贵妃,你究竟想说什么?”
靳橙嫣然一笑,“臣妾不过是请来了那位宫女,莫不如叫那位宫女来说一说吧!”
容贵妃眉心一蹙,暗道不好,她如何也没算到靳橙会在此留一手。看着跟着本之进来的,唯唯诺诺的小宫女,容贵妃更是不安起来,只怕是真要出事啊!
小宫女跟着本之进了殿,跪在地上,“奴婢湘儿,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见过各宫娘娘,娘娘们万福金安。”
“起来吧!”皇后终于是开了金口了。
小宫女不敢起身,仍旧跪在地上。靳橙看了她一眼,踱步到她跟前,“湘儿?好名字。”
“谢娘娘夸奖。”
靳橙继续开口,“你当年可是宁妃的侍女?”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
“那你为何又到了承乾宫当差,宁妃当年的死,你可知道些内幕?”靳橙说完,看向湘儿。她没有背地里做些什么打点,因为她很清楚在承乾宫当差的宫女太监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有些时候,解脱往往是他们更想要的,所以,你很肯定这个湘儿,会说出内情。
湘儿也是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思虑了许久,最后,似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一脸的坚定,看向了皇上,“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说!”皇上大手一挥,很是潇洒。
“奴婢原在宁妃娘娘身边当差,娘娘的身子一向不好,其实都是容贵妃做的手脚,其实这些,娘娘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是不愿争抢,只求一个安稳日子罢了。可不成想,容贵妃竟要做到如此决绝的地步,说什么都要致我家娘娘于死地。是南香找到了奴婢,威胁奴婢的家人,硬是叫奴婢做了这伤天害理的事。事后还不肯放过奴婢,奴婢在承乾宫中度日如年,容贵妃成日里都对奴婢打骂不休,其他的宫女奴才也是同样的,容贵妃只要心气不顺,就会拿奴婢们撒气。皇上若是不信,奴婢可以给皇上看看奴婢的手臂。”
说罢,湘儿就卷开衣袖,手臂上一道道的青紫映入众人眼帘,“这还只是手臂上的,身上的伤更是数不胜数,旧伤还未痊愈,新伤就又来了,又因为奴婢是从宁妃娘娘那里来的,容贵妃说奴婢是不祥之躯,更要严加管教,奴婢逃也逃不掉,只能生生挨着。”
湘儿说完话,靳橙已经满是惊恐和疼惜,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怎么能如此对待,容贵妃,你已经算得上丧尽天良了吧!
皇上更是大发雷霆,“好一个容贵妃,朕当真是看走了眼了!”
容贵妃眼泪啪嗒一下,就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跪在皇上脚边,“皇上,臣妾,臣妾没有啊!臣妾是什么性子,皇上难道不知道吗?”
“朕从前知道,你是一温和贤良之人,又不失可爱纯真。可朕如今却是不知道了,何时你竟变成了这副模样,是朕骄纵了你啊!”皇上叹气,“初之,下旨,容贵妃害死宁妃,又对奴婢打骂不休,实在是不成体统,又不知悔改,有辱皇家颜面,将容贵妃打入冷宫,且每晚都要为宁妃诵经祈福,每月初一十五吃斋饭。若有抗旨之举,便也赏她杖刑,要她也好好的尝一尝被打骂的滋味。”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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