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十四)(3/9)
她撕烂的衣服全被扔出了窗外,他在靠墙的箱子里拿出了闪缎的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他穿着衣服。地毯上的被窝里,他欣赏着蜷缩在墙角又羞又冻的印允值,“什么时候觉得冷了,就进来暖一暖,我等你自愿。”
终于,由于天气,由于屋里实在没有别的取暖之物,无奈之下,印允值只好委曲求暖。
正当卜鹄好不得意地在被窝里要宽衣解带时,就听外边有人喊:“卜爷,时辰到了。您该去见郎自伴了。”
“催什么催!就来。”卜鹄一边钻出被窝整理衣服,一边冲印允值道:“在被窝里等着我,很快的。”
卜鹄出去了,当然,永远也不用再回来了,这一切都是小趣居安排的回忆游戏。
不一会儿,常廿思拿着套簇新的女人衣裳和链铁印走了进来,没笑也没说话,把衣服放在被窝旁,转身要走。
骤然,印允值跳起,把被子往前身一盖,往后身一围,抓起那条新腰带紧紧地扎好,抄起自己的兵器,奔着常廿思就抡,“你是怎么知道我和阿鹄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的?”
“妓院又不是密封的。”常廿思边躲边说到,同时长蛙舌探出。
就这样,常廿思也不知印允值究竟为着什么,竟和自己动起手来,眼见一个铁印又奔自己的前额飞来,急忙用蛙舌一卷,可人家换招不慢,没卷着。另一个铁印紧接着劈头盖脸地砸来。常廿思一个“蛤蟆蹦”闪到一旁,蛙舌一抽,奔印允值的肩头。她不闪,一铁印的招式使出,竟是玉石俱焚的打法。常廿思可没有想不开的事情,所以先躲开了,但蛙舌也带下了一块被缎。印允值不觉,两个铁印一手一个改为近身搏击,让长蛙舌发挥不了优势。
别看常廿思“蟾宫折桂手”的功夫很出名,但他还不用,蛙舌能长能短,无论是长拳还是短打全能招呼,只见蛙舌吐出不到二尺长,虽对铁印躲避,但一条舌头专打印允值的满身穴道。
铁印找他的肚子,蛙舌点印允值的右肋,“刺啦”。铁印打常廿思的脖子,蛙舌点她的左肋,“刺啦”。
也不知故意还是无心,总是点穴不成让印允值闪掉,可每次都要带一块被缎下来,这样打下来,一条被子自是“满目疮痍”,可常廿思的眼睛还是挺老实的,一直按打斗的规矩直视对手的眼神。
又听见“刺啦”一声响,幸亏印允值这回是背对着常大蛤蟆。
“印姑娘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吧。”说着一转身,一“吞”蛙舌,也许他真是成心的,居然连自己蛙舌的舌尖已经插进了人家姑娘的腰带里都没看见,“吞”的时候还特用力。
这一声“刺啦”,让印允值的优点全都明显了,“你别走。”接着,印允值就那个样子走到了“听话”的常廿思的背后,遂,应该马上就要上演假如卜鹄没死又回到了三技妓院的那一幕……
虽然那根本不算是让卜鹄复活,虽然她感觉出那个卜鹄是个女的,虽然她当时即使很快进入了自己的角色但对方的台词还是有些个出入,虽然当初并没有定印允值输了会怎样,可输了就是输了。
卜鹄刚死的时候,印允值只记得他的好,是常廿思让她又想起了他的讨厌,所以她恨常廿思。
可跟常廿思一动手,却让印允值又对常廿思……要知道,当初她就是跟卜鹄不打不相情的。
蒋韶大酒楼,很少有催促客人快点离去的时候,就因为尤又物在喝酒,蒋韶大酒楼已经晚了半个时辰上门板了。
刚才她似乎看见了“神怒”田佩雨,想起了为什么要杀皮细贝的原因。
一次,她独自去关东做“买卖”,“买卖”做得干净漂亮后大笔的报酬收入囊中,在回来的路上,听有人嚷嚷“疾淫如仇”皮大侠要与从朝鲜学艺回来的田佩雨切磋较量,这让她有了兴趣,久闻皮大侠的大名,一直想瞻仰一下他的威容,今天有了机会,岂有放过之理,急忙边找边打听着他们比武的所在。
等到了地方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可她是条“彩带蛇”,自会“钻”人缝,等“钻”到前面,首先看见了一个留长辫子的空手黄衣人,应该不是皮大侠而是田佩雨,生得倒是颇为精神。
可一望另一个人,但觉有些个失望。
那皮细贝皮大侠直长得是黑似焦碳,瘦似干葱,本值壮年,实不该是如此的模样,而且颌下一蓬乱草似的大胡子,怎么就那么不会打理,的的确确缺少一位大侠应有的风范,不过鬓边戴着的那朵孔夫子命名的九瓣守正戒淫花倒还是蛮惹眼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贵品而不贵貌,也许一会儿比武时就不同了。尤又物暗忖。
看完了人,她才发现皮大侠手里还有根兵刃,尤又物听说过皮大侠出名的独门兵刃叫做“筷子棒”,现在仔细一观察他拿着的棒子还真跟筷子一样细,齐胸口高,两头没有尖。
二人谁也没有废口舌,上来就打,几乎是二人一块出的手。
皮细贝上来就仗着兵刃长的优势,一棒直戳田佩雨的胸膛。田佩雨一个甩身,不但躲开了这一着,而且把自己的“兵刃”长辫奔皮细贝的面门扫了过去。
这种功夫是朝鲜人丰收的时候在田间甩动发髻的动作中演变而来,后来还编成了一种舞蹈,称之为“象帽舞”。
皮细贝撤兵刃在身前一立,想趁机让对手的长辫子卷在自己的棒子上。
要是一
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