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话》(七十七)(1/1)
莫小贝开始全神贯注起来,手里这比较碍事的匣子看似已成累赘,但又绝对不能离手。
看来今天真得亮亮压箱底的本事了,有一个能让座儿们叫倒好的失误,一头栽在这里就告别此生的戏台了。
瘪嘴的野鸭子先飞纵了上来,一把奔那匣子就抓了过去。
后面那白净的马驹子也不含糊,从底下踢来一脚想把匣子用脚面给勾过来。
但等手脚到位置了,两位却瞧见莫小贝臂弯里抱着的匣子变成了衡山长剑,照着手腕子脚脖子就削了过去。
野鸭子倒纵了出去,马驹子从雪地上滚了开去,等站稳了二位互相看了一眼,似在互相发问。难道我们都看走眼了?
再来!
这回开始谨慎了起来,瘪嘴的野鸭子以眼中的匣子为目标从左面攻了过去,而白净的马驹子从匣子的右面攻了过去,因为离莫小贝手里的长剑比较近,进攻的时候免不了就得多留神几眼,结果留着留着神,好似就把长剑给留神成匣子了,急忙一回眼,白光一现时立刻倒奔了出去,好险,再迟一些屁股上有块肉就得留在那里了,从而得出一条经验,留神还是多留神自己身上的东西好。
两位这时开始有些傻眼了,瘪嘴的野鸭子冲白净的马驹子一使眼色。
咱们各抢一边,谁抢到算谁的。
心有灵犀一点通,同时抢奔莫小贝左右两条胳膊的位置,可刚抢上的时候就像眼花了一样,野鸭子和马驹子同时看到两条臂弯里都有一个匣子,遂就先不管真假抢了再说,可眼看又要到手的时候,两个匣子被一抖就抖成了两柄长剑。
“呲啦”,“噗嗵”。
瘪嘴的野鸭子前胸的衣服给划破了,白净的马驹子躲闪得匆忙来了腚墩。
“这小子无非就是障眼法的功夫,咱们只要注上意就没事了。上!”
野鸭子上前奔莫小贝的脸颊就是一拳,马驹子则从后面照莫小贝腿肚子招呼。
莫小贝身子腾空,长剑往后甩,双脚往前蹬,把两个对手逼开后本来是可以借长剑戳地的力道稳住自己的,可厚厚的雪地里就不一样了。
瘪嘴的野鸭子见莫小贝一屁股坐雪地里了,上前就想摁倒搜身。
白净的马驹子更是“当仁不让”。
莫小贝急忙往旁边一翻身躲得远远的,结果那个匣子从一身戏法的行头里掉了出来。
两个对手自然先不顾别的了,双双抢宝,结果那匣子上有根线绳连着,让莫小贝一扯又给带过去了,两个敌手差点来个鸭头撞驹头。
匣子又被掖到戏服里,莫小贝只想快点离开。
瘪嘴的野鸭子和白净的马驹子一个飞身一个快奔,哪个也不慢,眼看又要追上了,此时见莫小贝一回头,把匣子抛了过来,瘪嘴的野鸭子犹豫了一下,生怕又是什么戏法攻着,结果让白净的马驹子得着了。
马驹子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刚要掀开匣盖,结果见到一柄衡山长剑的刃锋从匣盖的缝隙里刺了出来,直奔马驹子的咽喉,登时吓得一激灵,身子使劲往回坐。
莫小贝长剑挑着匣子当锤使,抡过来砸正冲过来的野鸭子的脑袋,把其逼退后趁着马驹子还未定神,当即又转身逃离。
瘪嘴的野鸭子那叫一个不甘心呀,一个垫步飞掠了过去,掠的同时一拉马驹子一齐追了过去。
莫小贝的戏法技艺都快抖搂干净了,再追上来就没新鲜的了,也就是说再使先前的手法能不能再把两个对手糊弄住就完全没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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