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十)(2/4)
蒋大老板的食兴,大吃大喝始终没停。宰父何罪开口道:“宰父御下无方,让大老板见笑了。”
“彼此,彼此。”“这样吧,我给蒋大老板原来那些货的四成,价钱我压两成。”“不,我要原来那些货的五成五,价钱按原来的十成给。”“阿水,给大老板装货。”
管家大阿水门外称“是”,立刻去照办。
果然是人多好办事,很快地就装好了十几大车,蒋大老板带着自己的人,十几大车货物和十几大空车,还有买来的牲畜,在一路上天外族大人和孩子们礼敬地打招呼中走在下崖的那条唯一的路上。
可中途路不通了,因为一个又高又胖的人站在了路中央,他手里拄着一杆大门旗,旗杆是生铁铸成,顶端有个铜疙瘩,旗面是乌金丝编织的,旗上的瓦剌文字早已被族中能工巧匠用金丝换成了一个大大的“胜”字,旗面左边连接旗杆,上下两边包有几个短条型的锃亮铁框,右边包有一个长条型的锃光铁框,应该在里面暗附磁石,以为收卷利索之便。
只听此人朗声说道:“‘武’之一字迷尽多少豪客痴人。请。”其形加之语气使得他看起来有些个惨烈的味道。
房在握冲蒋大老板一笑垂首道:“他应该是天外族四个长老中那个‘不倒金刚’束乏味吧?可能是最近觉得功夫高了,想会会大老板,就让婢子服其劳吧。”
“多加小心。”“是。”
束乏味此时不见蒋大老板过来,却看见“一只小白兔”蹦蹦跳跳地过来了,一笑收起了大旗,把旗杆斜倚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掏出了一副银筷子。
房在握一见掩口一笑,道:“你拿筷子出来是想吃块儿兔肉不成吗?”
“姑娘别误会,这筷子乃是在下的兵刃,新近练成还要请姑娘指教。”“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武林五毒中的‘吃’,可我看你更像个武痴。”“说我是武痴不如说我是贪吃,一吃撑着了我就喜欢练武消食,可等把食消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姑娘请接招。”
说罢,他一筷子取房在握右面的纤纤玉手。
“你倒是蛮会吃的。”房在握柔笑着,不但不躲,反而将右手迎了上去,生怕束乏味突然倒了胃口不想吃了似的,左手巧抬去解银丝披风,手势就像在为情人打开一道酱菜的纸包一样,可披风一到她手里,才让束乏味知道那披风的真正用途是什么。
只见一件兵器劈头盖脸地打来,幸亏束乏味没有真的想吃“兔肉”,否则一个“满脸花”是躲不开了,不过即使已经躲开了,先机也已失,束乏味只见满眼“银盘”,而“银盘”中的“兔肉”似乎在等他去吃,可他费了很多力气就是“吃”不着,心开始浮躁起来,本来有力气的人最忌讳“躁”之一字,因为容易消耗体力,束乏味要是当年没遇上大族长,一准儿是赢少败多,可就从能使旗杆而转变到能使筷子这一点不难看出,武之一道的变通他已得晓一二了。
三十招已过,他仍旧不能平心静气,加之银筷子的功夫毕竟练成不久尚须完善,其实使筷子对付房在握他就有戏弄之心,让她知道知道自己人不倒胃口更不倒,他曾经想过对敌之时还要在筷子上沾自己的口水往对方脸上抹,看是一个姑娘也就算了,但现在他倒觉得自己在遭人家姑娘的戏弄,挑逗自己去“吃”可就是不让自己“吃”着,实在懊恼,又一筷子奔房在握的胳膊夹去,在指尖上暗蓄真气,争取让对方不能脱于筷下。
房在握对敌不慌不忙,还喜欢时不时顽皮地抖一抖自己的头发,见一筷子夹来,笑道:“对,这条胳膊的肉紧,吃着有嚼头,可你不怕塞牙吗?”她边说边用披风一角扫抽束乏味的嘴,别看是后发制人,但攻其必应之位,无论于“防”还是“攻”都是一招妙着。
束乏味又一气,转向夹对手的下盘,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嫌了。
房在握不羞不怒不笑,反埋怨道:“呦,这里你也要吃啊?”
这下却把束乏味一个大男人臊得满脸通红,是收招也不是进招也不是换招更不是。
一下子让房在握钻了个大空子,在束乏味招式里前额的破绽中,她身往后仰,右足飞快地蹬出一招“兔子蹬鹰”,踹了个正着。
束乏味仰面摔倒,可虽处于劣势但心中不乱,右手一甩,两根筷子飞出打敌手的面门。
房在握亦没有得意忘形,刚往前一来,见束乏味腕子一动就一个后空翻,银筷子穿过她的头发落地。
此时的束乏味多少有些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回身抓过旗杆展开了大旗。
“就是么,筷子是吃饭用的,乱摆弄是犯忌的事,咱们真个地比划比划。”房在握此时的形态稍稍收敛了一下。
束乏味不理,黑光里透金光的大旗向房在握卷来。
房在握更加收起玩笑之心,毕竟是杀手出身,凝眉瞪目,观其式定己招,一披风也向束乏味的大腿内侧卷去,位置拿捏得很妙。束乏味不得已抽招换式,旗杆头一垂斜斜地一扫,仗着自己兵器长的优势,既挡招又还招。房在握立刻施展轻灵曼妙的身法,一扭一绕,贴身而进,攻其短处。以束乏味的身材不可能比房在握还要灵活,身不动兵器转,逐渐地就成了以束乏味为轴,房在握在外画圆游走进攻。
这样打法,输赢就取决于打斗的工夫长短,时长则对束乏味有利,房在握要想胜就该速战速决。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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