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六十章 突发事件(1/2)
钟离当然紧张,知道的规矩越多,就对宫里的事情越深。有些事情,是不能付出行动,更不能对外人谈起。而秦武王嬴荡,就是宫里的一个忌讳。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皇族都不再谈起,宫里的老人都不敢提及。那个人对秦宫影响太深,嬴稷在位的时候,就严令禁止任何人提起,免得旁人说宣太后的不是。在民间,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就是嬴荡之死,乃是宣太后雇佣刺客,在嬴荡举鼎之时,刺杀而亡。而嬴荡死了以后,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嬴稷。许多人不信这个传说,因为周赧王亲往视殓,哭吊尽礼,并且言明是举鼎而死。可有些人却是信的,当时嬴荡士气正盛,兵压周朝,最想杀死他就是周赧王。那位周王说的话,怎么能尽信?可当时的秦国,就那么没道理的信了,实在令人可疑。还有一个传说,说的是宣太后为了报复,杀死了嬴荡。当时嬴荡在位,就驱逐了张仪、魏章,还派兵攻打义渠、丹犁。张仪是宣太后引进秦国,与义渠的关系更是密不可分,人家有十足的理由去杀掉嬴荡。所以嬴稷上位以后,秦宫里再也听不到嬴荡的名号,这是一种忌讳。特别是嬴稷的后人嬴政,居然说了出来,钟离能不替他担心吗?钟离叹声道:“我的公子,那位先王的事情,我们不能谈起。你还没有亲政,还需要许多人的支持,在宫里生活,就要按照规矩行事,小心祸从口出。”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老太监和小宫女,嬴政苦笑道:“小钟啊,你吓坏他们了,就因为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就想坑杀他们吗?”钟离冷声道:“没错,他们听到公子说的这种忌讳,就不能留在世上,免得华阳宫难做。在宫里,不是华阳宫一家说的算,还有夏姬太后,没人能知道夏姬太后的心思。”“我们不能走错一步,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现实就是如此,北宫比钟殿强。钟殿起步太晚了,底蕴根本比不了北宫,别看晨曦是你的妻子,如果夏姬太后传出口讯,晨曦只会听太后的。”嬴政问道:“你想说什么?”钟离再次叹道:“我们不能得罪北宫,更不能惹夏姬太后的不快。”嬴政苦笑道:“帝王之家无亲情吗?我明白你的意思。夏姬乃乃虽然是我的亲祖母,但是我与她并不太亲。这么多年了,根本培养不了那中亲疏关系。你不放心太后,太后何曾信任过你。”“从她拒绝你接手北宫那一天开始,我就明白这个道理。皇族子孙那么多,只要嬴氏血脉不断,她就算完成先王们的嘱托,后世的史官们也挑不出任何毛病。那么选谁当秦王,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实在秦宫里,只要到了那个位置,就没有不怕夏姬乃乃的。华阳乃乃怕,赵姬母亲怕,现在连我的小钟也怕了。因为直到今天,你才知道她有巅峰极品实力,藏在宫里那些秘库你就找不到,想不怕都难。”钟离低下了头,她是真的怕,那位夏姬太后太恐怖了。手下能人异士甚多,北宫各方面的人才都有,本身实力就那么强。从个人到势力,都是那么庞大,钟殿在她的面前,只是一群小孩子玩闹罢了。最让钟离不放心的,就是北宫一直脱离嬴政的掌控,北宫做事,嬴政c手不了。如果哪天那位太后说,嬴政不适合当秦王,钟离拿什么去抗争?侍剑女的身份,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嬴政坦然道:“怕又怎么样?怕了就不敢做事吗?大秦的规矩,女子不得干政,这些年来,太后们干政的事情太多了,敢怒不敢言。”“秦武王是我尊敬的一位先王,他为大秦立下过汗马功劳,就算他的后人杀来,我也能坦然面对。功是功,过是过,立过功的,我们不能忘记,有过失的,就要加以惩罚。”“小钟啊,在规矩面前,就不应该怕。我们只做自己该做的,不怕别人去说,先王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上代的恩怨,就不应该延续到下一代,只要秦武王的后人没有犯下滔天大罪,我们就不能动手杀他们。”“你给我记住了,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去商公府上。你是我的侍女,就不应该干涉太多的事情,还记得晨曦跟你说过吗?如果你不懂情,不明白我此刻的心情,我们很难一起走下去。”钟离张大了眼睛,嘴角哆嗦着,这次嬴政说的太凶了,好像犯了他的什么忌讳。一个死去的王,何必去想那么多,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居然能让人缅怀。嬴政当然不爽,钟离跟自己这么久,还不懂这样的感情。别人说秦武王的不是,自己绝对不能说,更要怀着感恩的心去面对。没有嬴荡,哪里来的大好河山,如果他不死,谋略绝对超过先祖嬴稷。又因为嬴荡对越人有恩,受到冷月的支持,他是冷月公子,如果连烧几张纸钱都有人让他闭嘴,那么做这个秦王还有什么意义?不懂感恩的人,永远过的不踏实。嬴政烧着纸钱,叹道:“秦武王啊,你的那位后人,不敢堂堂正正地站出来,行的乃是诡道。身为王者,当要行王道,y谋诡计偶尔用用也就罢了,却不是治理天下的良策。”“如果他来行刺,我会全力一战,如果他只是来骂我,我会虚心与他交谈。我向你保证,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杀他,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含笑九泉。”拍了怕身上的烟灰,转首对老太监和宫女言道:“你们回去吧,今夜发生的事情不要外传,就算传了出去,我也不怕。可你们就有难了,这个秦宫,我还做不了主,我还没有亲政啊……”嬴政走了,钟离看了看那两人,无声地委身而去。她没有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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