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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身旁人儿身上的那股刚沐浴后的清甜幽香,沈修珏好不容易快压制下去的yù_wàng又被撩拨的再难忍耐。
他不由侧头看着她,见她的眼眸因为刚才的沐浴还残留着一缕湿润而氤氲出淡淡的雾气,清亮纯洁中透出了妩媚,喉结不由动了下。
这根本就是一起无声的邀请,若非情况不允许,就算用强的他也得立刻把她给吃的骨头都不剩。
容不霏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直起身子赶紧跑了:“我去睡觉了。”
青德何曾见过自家那个清冷无情的主子露出这种色胚子模样,心头实在是震撼的差点给跪了。这真是太损那原本英明神武的形象了,让他好生不适应。
沈修珏深深的看着容不霏的背影,直到她拐进了寝阁,他才提着暗哑到惊人的嗓音幽幽出声:“我的阿不真是越来越勾人了,尤其是那双眼睛。”
眼睛?
青德诧异了下。
从昆南到清都的路程自是不短的,容不霏也确实是累了,在龙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不通沈修珏为何如此委屈自己后,也没多想,便就睡了过去。
沈修珏身上堆积起来的公事实在太多,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便直到半夜还在御案后头埋头苦干着。
守在一旁的青德抬眸看了看沈修珏低头目光清冷专注的模样,再看了看寝阁的方向。
陛下这是不仅让一个姑娘使用他的御池,还使用他的床?
若非青德承受能力强,怕是会认为见鬼了。
青德尤记得这三年来沈修珏究竟有多可怕,麻木不仁、冰冷无情、是每朝每代都难寻的暴君,就如森林里的野兽一般,毫无道理可言,看似绝世的俊秀外表下,是如何也压制不住的血腥与煞气。
若非在他偶尔发呆时,可以从他会变得通红的眸中,那疯狂中含着的执念看出他的内心其实是压抑着一份自己最在乎的东西,否则青德几乎会以为他的骨子里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也恰恰是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得惊扰到他,否则必是一个死。
没想到他这回带了个姑娘回来后竟是变成了正常人。从他刚才那句“我的阿不”可以看出他似乎未在她面前把自己当皇上。
眼见着四更了,青德不敢出声提醒沈修珏该休息,只是在一旁继续守着。他不知道历代其他的帝王是什么样的,反正他所伺候的眼前这位,是做任何事情都不许别人过问的。
这时,穿着里衣的容不霏打着哈欠从寝阁走了出来,嘴里嘟嘟囔囔着:“沈修珏,你怎么还不睡觉?”
绕是青德的承受能力再如何强,这回也是吓的立刻跪了下来。
竟是直呼陛下名讳,这岂止大胆两字可以形容?
沈修珏本是确实有些困的,当下一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从自己孤零零住了三年的寝阁走出后,整颗心瞬间觉得温暖且满足。他下意识的看了眼低头并未乱看的青德,起身迎上容不霏就将她抱起走回寝阁,他柔声道:“睡,现在就睡。”
青德擦了擦额头冷汗。
原来再如何冷硬的人也有化为绕指绕的时候。
以陛下那我行我素的性子,这姑娘会是将来的皇后无疑了。
沈修珏将她放回床上,自己脱了外衣上去将她搂在了自己怀里:“睡的好好的,怎醒了?”
容不霏在他怀里蹭了蹭:“习惯了在你怀里睡觉,乍一醒没摸到你硬邦邦的身子,就觉得特不习惯。”
沈修珏闻言轻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那以后我不让你一个人睡了。”
容不霏抬头看他:“做皇帝这么累吗?”
沈修珏:“近段时间会有些累,毕竟我为了你在外头晃了太久,堆积起来的事情很多,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容不霏撇嘴不悦:“你怎生在皇家?还是这种人丁单薄的皇家,真是讨厌。”想到什么,她突然又道,“皇帝这么累,皇后肯定也累,我不做皇后。”
沈修珏闻言脸色微变,薄唇紧抿,明显是不悦了。
容不霏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唇瓣:“我就做你的妻子好吗?就像普通人家的妻子一样。你不要皇后,不要嫔妃,只要妻子。”
沈修珏这才微不可觉的松了一口气,紧了紧搂着她的胳膊:“其实你要不要皇后这名头都一样,左右这后宫都是你一人的。就算偶尔有事情需要打点,也可以扔给别人。我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我能给你最好的,无所顾忌的宠爱。”
容不霏知道他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做事向来都是自己痛快就好,谁企图让他不痛快,他绝是不会手下留情,怕是没有谁敢管他们之间的事。
容不霏伸出胳膊捧住他的脸拉下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一口,亲完又埋入了他怀里:“你真好,睡觉睡觉……”
难得被她如此热情对待,沈修珏愣了下,接而笑了起来,他将她压在身下:“再亲一亲再睡。”
“亲什么亲,亲了个欲·火焚身又得让你难受。”
“无碍。”
次日一早,一看似五十多岁,穿着灰色宽大道袍的男人负手朝万宁宫走去,所到处,见到他的太监宫女无不对他恭敬的行礼。只是他神色淡漠,又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看起来似乎不大近人情,看到他的人都不由绷紧了身子。
他便是三朝国师柳无期,看似五十多岁,实则年龄是个迷。在大夙,上至朝廷下至百姓,无不将他当神一般的存在。是以就算沈修珏离宫,他也能镇得住场。
只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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