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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霏怀着一颗紧张不已的心打开这封信,还未来得及看,就被一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手伸过来夺走。
容不霏心头咯噔了下,立刻抬眸看去,就见到沈修珏阴郁着脸看了手中信一眼,接而撕碎,死盯着她:“单凭字迹,你就知道是谁吧?”
“我……”容不霏知道他定是吃醋了,可他上来就把信撕了,她心里也是不爽快极了,一时不知该如何与他说话。
沈修珏难得再露出这般吓人的脸色:“你们都三年没见了,你也已经乖乖做我媳妇了,却对他的事情依旧记得这么清?嗯?”
容不霏不悦道:“我又不是失忆了,如何记不清?你快告诉我他都在信中说了什么?”
沈修珏握住她的肩头冷喝:“我说过不准你与他再有任何瓜葛!”
“我没想与他有瓜葛,我只是亲自想与他做个了断。”容不霏拉大了声音道,“你不是找他说清楚了吗?那他为何还要找我?”
沈修珏咬牙道:“你还是想见他?”
容不霏倒也老实,毫不隐藏:“是的,我想见他,若是不见上一面,你觉得就这样吊着,我的心里会好受?你若不想我与他有瓜葛,就让我与他面对面谈谈。最起码,我得给他道歉!”
沈修珏陡的抱紧她咬住她的耳朵,虽不足以咬伤她,却也让她生疼生疼的。
容不霏痛呼起来:“嗷嗷嗷……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想将自己的耳朵从他嘴里扯出,却越扯越疼,后来急的直揍他,“混蛋!混蛋!你又咬我,你混蛋!”
沈修珏贴着她的耳朵幽幽道:“我就是不允许你们见面,我绝对不允许你们见面。你这个小骗子,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话。”
曾经她也说过不会与沈含秋有瓜葛,最后不但继续有瓜葛,还变本加厉的与之私定终身,还企图与他对着干。他至今不会忘记当初的自己内心究竟有多痛,那股子撕裂般的疼痛与无法压制的怒火让他恨不得与她同归于尽算了。
他不知道沈含秋对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为何无论他如何管制她,哪怕给她禁足半年,她最后还是会要与沈含秋在一起?
所以他得杜绝她与沈含秋见面,绝对的杜绝。
容不霏因耳朵的疼痛流出了眼泪,不由委屈乎乎的骂道:“你太不可理喻,我讨厌你!”
沈修珏看着她那只被他咬出了淡淡牙印的耳朵,心里明明是心疼的,却又因她的话而起了一股怒火。
她在因为沈含秋骂他?
沈修珏紧了紧怀中人儿,努力压抑着不去激动,不去与她将矛盾闹大。他压低嗓音,努力温柔道:“想让你不见他就会让你那么难受?你不就是想与他道歉?那我去替你道歉便是,哪怕是要我对他下跪都行。我就是不允许你见他!绝对的不允许!你若实在是想见他,我杀了他!”
容不霏闻言一时不知究竟是该生气,还是该无奈。
他这是在害怕?害怕她再与沈含秋在一起?
她摸着疼痛的耳朵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委屈道:“算了,我不见他了。我就当一个自私到没心没肺的人好了。”
其实她本来就自私,她并不是多想为了个沈含秋让沈修珏太难过。
可是她虽妥协了,沈修珏却并没有放松下来,搂着她的力道依旧很紧很紧,且陷入了沉默。
容不霏等了许久没等到他说话,不由试探着问道:“你怎么了?”
沈修珏深吸一口气,捧着她的脸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后,看着她依旧沉默着,目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容不霏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你怎么了嘛?”
沈修珏紧盯着她的眼睛终于出声:“你爱我么?”
“啊?”容不霏愣了愣,这算什么问题?她感觉到他似乎是不安的,犹豫了下,终是脸色微红的低头吞吞道:“你这不是说废话么?”
沈修珏:“那爱是不爱?”
容不霏撇着嘴别过头掩饰自己内心的羞涩:“当然爱。”
只是,沈修珏却依旧只是抿着嘴看着她,就在她被看的想要抗议时,他突然默不作声的转身走了。
容不霏:“……”
容不霏挠了挠脑袋,追出去时,却发现他已不见了,大概是施用轻功走了吧!一时她心中就有些郁闷了,那般浓情蜜意的话题,他不该是这个反应吧?
奉国殿。
难得有兴致站在窗口夜观星象的柳无期侧头见到面无表情进入殿中朝他走来的沈修珏,有些惊讶:“哎呦!倒是难得,你竟是会来这里。”
沈修珏倚在窗边低着头淡道:“再给我算算与阿不的缘分。”
柳无期挑眉:“又算?这么多年来,你可记得让为师算了多少遍?你就算不相信为师的能力,也该相信你自己。你会允许阿不与你无缘?与你这性子,就算是死也要与她死在一起,你们这段缘分是如何也逃不掉的。”
沈修珏:“让你算便算!”
柳无期哼了声,抬头看着星象随意道:“你如今要做的事情不是让为师再算这个,而是解一解你自己心病。你倒不如告诉为师,你这又是因为何事不安?让为师猜猜……”他顿了顿,侧头看他,“莫不还是因那沈含秋?”
沈修珏未说话,算是默认了。
柳无期点了点头:“阿不是个善良的姑娘,她想见一见沈含秋也正常。就像她所说的,她只是想亲自给那小子一个交代。你又为何非得拦她?还因此这般伤神?怎么?莫不是怕他们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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