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守墓异兽第三篇(长)(3/7)
良形象、美好品德之象征、祥瑞之兆,逐渐让位于与凶恶形象、恶劣品质之象征、凶险之兆。与之密切相关,人类对狐的敬仰、认同之情与厌恶、恐惧之情,也彼消此长。
先秦两汉时期,就已经出现了有关狐的记载。生性狡黠的狐,在古人眼里是一种不寻常的动物。
按照符命谶纬家的说法,九尾狐、白狐都是吉祥之物,它们甚至可能是生活在南方的某个民族的图腾。
不过,在一般人眼里,狐是一种妖兽。《焦氏易林》云:“老狐多态,行为蛊怪,惊我主母,终无咎悔。”这说明早在西汉时期就有狐妖迷惑女人的故事流传了。
但先秦两汉时期有关狐精的记载都只是零碎的片段。魏晋南北朝时期,狐妖的传说逐渐增多,其形象也逐渐趋于完整、生动。这个时期的怪异小说,狐的形象往往被着意刻画为****的妖魅。从唐代开始直至明清,可以作为狐故事演变过程的第三个阶段,狐的形象至唐代为之一变。这个时期的狐仙形象,现实性大为增强,人情味也显得浓厚了,与世俗人生比较接近。
到了明清,特别是清代,狐的形象放出了奇异的光彩。“人”物变幻莫测,情节扑朔迷离,主题丰富多样,而且常常令人在咀嚼之后仍然捉摸不透。从狐的形象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反封建礼教的叛逆精神、揭露和嘲弄官场黑暗的勇敢态度、歌颂女性争自由的理想色彩,都是前代同类小说无法达到的。这个时期狐的形象,更加灵异奇幻,真的是驰想天外,幻变无常,达到了迷人的境界。
人类之所以对狐敬而远之,烧香礼拜,讨好贿赂,正是想制制不住,防又不胜防的结果。
例如《朝野佥载》写道:“唐初以来,百姓多事狐神,房中祭祀以乞恩,食饮与人同之,事者非一主。
当时有谚日:‘无狐魅,不成村。’”由《广异记》所载,长孙无忌美人为雄狐所占,请术士崔参军惩治,崔参军调动家神,战不能胜,又调五岳神前来,最终也只是驱赶了事的故事,可见人类对神狐的无可奈何。
先秦时代,狐被视为瑞兽。《山海经·海外东经》载:“青丘国,其狐四足九尾。”
郭璞注:“世平则出为瑞也。”祥瑞的内涵有二。一是为王称帝,国家昌盛之兆。《吴越春秋》载:大禹年三十而未娶,因在涂山看到九尾白狐,以为为王之吉兆,乃娶涂山女。故有涂山之歌唱道:“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于家室,我都彼昌。”《文选·四子讲德论》载:“昔文王应九尾狐而东夷归周。”二是婚姻爱情之兆。大禹遇涂山氏之女事例中的九尾白狐,显然同时具有婚姻吉兆的意义。
《诗经·有狐》更是以孤独、抑郁、流浪之狐,作为婚姻与爱情失其时之人类,加以吟咏歌唱。故汉代班固《白虎通义》以狐为兆示“子孙繁息”之德兽。从而为后世以狐之性能比喻人类**魅力,埋下伏笔。
狐死正首丘,也被先秦人视为不忘本的美德,加以肯定歌颂,进而成为套语。
屈原《九章》:“鸟飞反故乡,狐死必首丘。”《淮南子·说林训》继之:“鸟飞反乡,兔走归窟,狐死首丘,寒将翔水,各哀其所生。”
然而,在先秦人的心目中,狐并非单纯的善良之辈,而是善恶同体。
同据《山海经》记载:“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南山经》)“凫丽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九首、虎爪,名日蛰侄,其音如婴儿,是食人。”(《东山经》)郭璞注:即九尾狐。
另有多种狐状兽类,其出现带给人类的也是凶兆:“耿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鱼翼,其名日殊猜,其鸣自蔽见则其国有恐。”“姑逢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有翼,其音如鸿雁,其名日獭獭,见则天下大旱。”
(《东山经》)“蛇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白尾长耳,名独狼,见则国内有兵。”(《中山经》)
《任氏传》是唐传奇中的一个名篇,它塑造了一个动人的狐女形象。狐女任氏,不仅美丽温柔,而且聪明勇敢,具有鲜明的人性。她对郑生无比忠贞,能以一弱女子抗拒韦釜的无礼,她其实就是一个既忠实于爱情,又能贞洁白持的妇女形象,是现实生活中妇**美性格的艺术概括。
《搜神记》卷十八引《名山记》说:“狐者,先古之****也,其名日阿紫,化而为狐。”就在此篇中,记载了狐狸阿紫幻化为美女的故事,它两次媚惑西海都尉陈羡的部曲王灵孝,结果王灵孝跟着狐狸住进墓穴,连形貌都有几分象狐狸。
《玄中记》说:“狐五十岁能变化为妇人,百岁为美女,为神巫,或为丈夫与女人交接。能知千里外事,善蛊魅,使人迷惑失智。千岁即与天通,为天狐。”
可见狐狸不仅可以幻化为美女去媚惑男子,也可以幻化为男子去作祟女人。
《搜神记》中有另一则故事,说有一只狐狸迷惑刘世则的女儿,使她经年患病,后来韩友为她作法,才把狐狸驱赶进皮囊里消除掉,使刘世则的女儿恢复了健康。
8、辟邪:
似鹿而长尾,有两角,也叫做貔貅。有镇宅辟邪的灵性,相传此灵物物嘴大无肛,能够招财纳福,极具灵力。
《急就篇》卷三:“射鬾辟邪除羣(群)凶。”颜师古注:“射鬾,辟邪,皆神兽名……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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