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无从解释,这就是事实(10000+,求首订)(2/6)
都只做这一道点心。甜的发腻,他本不喜甜食,却不忍拂了她的一片好意。
池裳点头,抬手给他盛了一碗。自己照例站在一边,没有动作。
——多吃甜食,心里会好受些。
荣轲端着瓷碗的手一僵,口中的酥酪甜的腻苦,却格外可口。
看着眼前的身影,荣轲心里一动,眸中的的苦涩已然消散,用力的执起池裳的右手,与之十指相扣,“你可愿一直伴我?”
宫廷皇室,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他深知,却从未想过,一切可以来的这么突然。
还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
这黑暗的宫室之中,残留的不仅仅是母妃的尸首,还有他漫天的恨意。
池裳愣住,他,他方才是在说……
荣轲将池裳死死的勒在怀中,几乎是用尽了气力,“此生,定不负你。”
他如今的处境岌岌可危,明枪暗箭防不胜防,无人再敢靠近他,只除了,面前这傻兮兮的姑娘。
池裳的眼泪,瞬间就这么出来了,大着胆子出手,从后面环住了荣轲,压在他的怀中,死命的点头。
她愿意。
从他将衣物披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起,她就愿意。
整整一年,她每日每日都跟在他身后,远远的看着。
他身侧有华书芹。
世人皆说,华书芹定会是日后的四皇妃。
她也是这么以为的。
可是现在……
得到怀中的人回应,荣轲的手臂,更是收紧了几分。
他如今身处黑暗之中,眼前的人是唯一的温暖,他怕自己一松手,便消失了。
——我不会走,保证不会走。日后,就是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纸上的字迹粗陋,他却一字一句,仔仔细细的看完了。
“书芹,我怎会赶你走。”
池裳浑身一震,方才还沉浸在欣喜之中,书芹两个字,就好像是突然将她拉回了现实一样。
生生的将她的心,破开了一个口子。
她怎忘了,她现在不是池裳,是华书芹,是以华书芹的面容出现的。
他眼中的女子,从来就只有那一个,他的目光,从未为她停驻过。
池裳猛地朝后退了一步。
她突然生出一股想要逃离的冲动。
她不是他的华书芹啊。
荣轲的眸光一暗,死死的盯住了面前的人,薄唇轻启,“你要走?”只片刻功夫,便也要逃离?
池裳心惊,对上荣轲的目光,瞬间明白自己这样的动作,会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
荣轲一把捏住池裳的手腕,眸中似是萃满了毒。
手腕,就好像要被捏断一样。
池裳死死的摇头,奋力挣脱。
——没有,我说了不走,就不会走。昨日,我去寻了父亲,他说会在今日为静妃求情,准许,下葬。我想去,看看情况。
她没说谎,昨日她冒险出宫回府。
父亲为官一向公正,答应她定会替静妃说情。
那焚心刺骨的恨意,就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捏着池裳手腕的力道,下意识的撤了下来,“对不起,我方才不是有意的。”
这是他唯一的温暖,唯一的支持。
在差一点就要消失的时候,他控制不住。
池裳摇头。
她不怪他。只怪自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出现。
荣轲看向池裳的目光,不自觉的缓和了几分,牵着她的手,到了母妃的面前。
人已经死了三日。
尸体上的痕迹,已然是越来越重。
“怕么?”荣轲回头,轻声问她。
毕竟是养在深闺中的大家闺秀,面对着尸体,多少,还是会有些胆怯的。
池裳摇头。
——这是你的母妃,我不会怕。
在她的记忆中,静妃温和有礼,从不会让人有高高在上的感觉。
纵然现在狼狈不堪,可在她心里,她还是从前的静妃。
“既是我的母妃,她的尸身,我自会收敛。”语气中,像是盛满了冰渣子。
她知道,那是恨。
*
疼。
从心窝处传来的疼痛,蔓延四肢,蔓延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浑身上下,就好像是在火炉之中一样,挣脱不开,动弹不得。
耳边,是杂乱无章的声音,乱七八糟。
“顾清鸿,亏你还自诩神医,本公主看你就是个庸医!”
“好了夕月,这不是刚到时辰,再等等。”
“等?等什么?扶辰,是他自己说,今日午时,嫂嫂一定会醒过来了,现在已经午时了,怎么样,嫂嫂还是没有醒!”
“夕月,冷静些。”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们都是铁石心肠,但我不是!你们都听见了的,是他自己说,嫂嫂今日要是醒不过来,就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谁说的。”不怒自威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夕月的话音刚落,身子就被人重重的扯到了后面。
屋内的气氛,顿时僵硬了几分。
这种沉闷的氛围,已经整整持续了七日。
“夕月,祸从口出。”荣轲启口,带着逼仄的气压,直接迫近。
夕月的身子,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
这样的四哥,她从未见过,直觉觉得害怕。
十分沉静,却时时刻刻,透露着威胁的意味。
四哥是在警告她,不要乱说。否则,即便是她,他也不会放过。
可躺着的人,是嫂嫂。
救下嫂嫂的,却是三哥。
思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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