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千里奔丧(1/2)
灵堂那边忽然嘈杂了起来,劳枣又陷入了沉痛的哀悼,我觉得他不会出什么事,便自行走出了房间,往灵堂而去,来到灵堂,看到并没有出现什么状况,不过是突然之间有下人大放爆竹,擂响哀乐。
我最是讨厌丧事,没日没夜的锣鼓喧天和诡异的哀歌令我郁闷烦躁不已,幸亏太守的丧事还轮不到我来操办,无需任何时候都在场,当我在灵堂又做足了一番缅怀的哀荣之后,我有幸脱身。
往演武场走去,演武场那边在给太守制造灵屋,灵屋规模巨大,集聚了东海城几乎所有的灵屋匠师,也是没日没夜制作了整整三天了,即将封顶。
劳步沉也在那边,我并不是去看灵屋,而是去与劳步沉叙旧,他是这次灵屋主建的负责人,我想起劳烟飞给他派的这个差事,我就想笑。
本来劳步沉是不会参与这等不该他参加的事,可是,劳步沉主动要求为英雄太守做出最后一点事出来,结果得到了这个差事。
演出场,颇为热闹显眼。
偌大的一个演武场,一个高达七米长达十米宽有八米的色白灵屋占据其中,灵屋整体来看以白色的哀悼色为主调,其中夹杂蓝色鲜艳条形纸点缀的檐角和窗扉分明显眼,再一层一层叠加建造,极具匠心,正好符合太守大人居住的标准,生前的辉煌,死去了也要带去。
劳步沉并没有第一眼看到我,但是,他的手下看到我了,将我的到来报告给了他,他看到我来了之后,露出苦色,眼珠子奇怪了转了转,似乎有话要说一样,但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
他只是说:“你去见过劳枣将军了。”
“见过了。”我陪着说话。
“劳枣将军这次从相郡回来,似乎受到的打击很大,人变得越发的消沉,我问他是否在相郡受到了不公的待遇,他却不想跟我说。”劳枣带着点好奇的说。
“据说相郡跟东海郡隶属于不同的诸侯,两家明争暗斗几十年,劳枣将军去相郡能有什么好的遭遇,而且劳枣将军并不认同太守乃是相郡山贼所杀,其中阴谋可是令他心神俱损,至今都心有不甘,成为了他的心病。”我体谅的说。
“心病。”劳步沉苦涩的叹气道。
劳枣的心病无非是东海郡唯一的大靠山死于非命,他想要在东海郡东山再起,无异于痴人说梦,以前他不服气自己的能力,现在他是不得不服气,就算给他一个平台,他也展翅飞不多远。
如今平台垮塌了,他也心灰意冷,彻底的断绝了争抢的雄心,失望与绝望,还有伤痛就是他这个时候的真实写照,姐姐与外甥的死他还能抗一抗,太守姐夫一死,彻底的爆发了。
“火灵,抽空来我府一趟,我有件事情与你说。”劳枣有其他的事,说完不容我回答,他便急匆匆走了。
什么事情呢?劳枣忽然来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有什么事情要背地里悄悄的说,看他的样子似乎很重要,先前就让他欲言又止了,如今还做这幅模样。
灵堂那边又响起了嘈杂声,鼓乐震天价响,我以为用不了多久就会停歇,可惜我想错了,一直持续了许久,我暗想灵堂那边肯定来了什么重要的人,我决定去看看。
果不其然,劳冰沉从狼山郡赶回奔丧了,一见她父亲灵柩,便扑在灵柩上哭天喊地,不甚哀戚,一个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母亲与兄长突遭横祸,紧接着父亲又死去,谁也不忍心去劝她,就让她肆无忌惮的在那里哭着。
过了老一会,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东海城首富刚冲的大夫人上前劝慰着,不停的安抚着劳冰沉,希望她节哀顺变,不要再让自己的身子也垮塌了。
就在这时,劳冰沉忽然作呕了起来,一连呕了三下,什么东西也没有吐出来,吓得近旁的首富夫人一个震惊,愣在了当场,随即,首富夫人了然于胸。
劳冰沉作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嫁给狼山郡的桥天目,已经有些时日了,两人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没日没夜的折腾,岂能没有动静?
劳冰沉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突然捣蛋,再也无法撕心裂肺的去哭喊,被人劝慰着去了偏房休息,有了妊娠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她对东海郡的人谁也没有说,她只告诉了桥天目。
告诉桥天目的目的是希望借助孩子来阻止桥天目的羞辱,可惜,桥天目并没有停止,依然为所欲为,一度认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不承认她肚子里孩子是他的种。
“冰沉,你有身孕了?”来到偏房的劳婉容不无关怀的问。
这次的关怀乃是发自内心的,劳婉容能够体会一个人死去亲人的那种无望的感觉,就像她失去父亲母亲的时候,她是多么的不舍,什么时候劳冰沉也跟劳浅莹一样,成为了她的女儿,她们是一家人,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劳冰沉泪眼巴巴的看着她的三娘,一股子没来由的亲近,良久,她叫道:“三娘。”声音平淡却浓味,不似往常清脆却寡味。
“你要振作起来,东海郡永远是你的家,不管什么时候,东海郡永远是你的依靠。”劳婉容安慰道。
劳婉容将她死去母亲曾经送给她的话一骨碌的教给了劳冰沉,语气果断而坚决,似乎世间的一切邪恶都不在话下。
“你现在已经出嫁为妇,要学会隐忍包容,绝对不能骄横无礼,做一个端庄得体的贵妇人。”这是他死去父亲送给她的,现在她转送给劳冰沉。
“三娘,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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