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给自己留一条退路(2/3)
相差无几吧。只要浮漂异样地抖动一下,飘散的神思急速聚集在一起:是大鱼还是小鱼?
《菜根谭》有云:钓水,逸事也,尚操生死之柄;弈棋,清戏也,且动战争之心。
陈鸣当然不会因为是泥鳅还是甲鱼而高兴或失望,但每当看到浮漂起伏的时候,他就总会不由自主的集中精神力。能调出来什么鱼,这更多是他对自己表现的一种‘期待’。
亢奋地揣测,紧张而迫切地欺待,连大气也不敢出,唯恐惊吓了在水中的鱼儿。
哪怕浮漂细微的颤动,都会极大地牵动他的神经。
陈鸣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小小的一条鱼而这样的紧张。在浮漂沉入水中的一刹那,迅猛地提起钓杆。空空的钓钩在空中寂寞地晃荡的时候,内心泛起的遗憾和无奈,有点像失败的感觉。
每一次他似乎都在想,自己应该把钓钩提得更迅捷一点,或者是索性稍待片刻,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就乖乖地到手了。
当鱼同钓钩一起脱离水面时,他的身心都会勇气一股强烈的快感,如电流般地袭遍全身每一个细胞。
不管那鱼的大小,不管那鱼的种类,有没有鱼,就是一个巨大的区别。那是一种不可言状的愉悦。
然后才会去想这条鱼好,这条鱼小了点……
……
南京城的商馆街在暗暗涌动着一股潮流,英国人的特使抵到广州了。他们跟陈鸣相比只是迟了一天,就从报纸上看到了这个消息。
在新闻出版署的默许下,这个消息被好几家南京报纸同时刊登。
索瓦·菲利·佩里埃和皮埃尔很紧张,威廉·艾尔·勃朗特,大不列颠王国诺维奇伯爵,英国驻中国大使,后者已经在准备着为沃特森夫妇和随行人员组织一场上档次的欢迎晚宴了。
这意味着中英之间的关系真的有可能再向前走近一步。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英国人不会握着一文钱都不值的新南威尔士州不放,而于中国人在这个时候产生矛盾的。
这对于法国来说不算什么打击,但却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
当然,让在华的法国人更加难以接受的是,巴黎依旧没有下达让他们跟安南脱钩的指示。这很糟糕。
从某一个角度上看,法国人对于广南国的支持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明目张胆,他们很清楚自己是在撬中国人的墙角。如果这个时候中国愿意对广南国伸出援手的话,阮氏肯定会第一时间跟高卢公鸡说拜拜。只是中国人没有,就像他们对待北郑一样,不仅没有伸出援救之手,中国人还一定程度上对西山军【残清军】保持了支持。
别把北郑想的有多么白痴。要不是中国在背后支持者残清军,就谅山中的那些满清残余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军火?这几年里越打越壮?
虽然他们也出售了一批军火给北郑,但这算什么?是搞平衡呢?还是养猪呢?
看看现在的中南半岛?
三个最大的国家被中国人搞成了三分,暹罗人有着中国的鼎力支持,因为暹罗的吞武里国王是一名华裔,郑信不仅只是是华裔,对待华人也十分的友好,而且听话的吐出了河仙。现在暹罗就得到了中国人的全力支持。国内至少建立起了三个正规化的火器师。
如果不是中国制止暹罗,不让郑信对金边和万象发起进攻,那几个小国早就成为了暹罗的领土。就算是分成了四份的安南也不是三个师的火器部队的对手。
不能讲矛头对准东面的郑信,只能跟缅甸动起手来,另外就是继续的向马来进攻。
中南半岛上三个最强大的国家,一个被中国人搞得支离破碎,另外两个本身就是死敌。
现在中南半岛打的一塌糊涂,就很像是印度。中央王朝丧失了自己的权利,印度真正的力量完全是捏在他们的土著王公手中,而英国人闯进来的时候,他们之间正打的不可开交。
在佩里埃看来,这更像是中国人消弱中南半岛的一种手段。这个时候是法国人抽身的最好时机,甭管中国人对于中南半岛究竟做什么打算。可是巴黎呢?
不知道为什么,佩里埃心中有着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当然,这个时候内心中不妙的预感更加强烈的是永瑢。
随着奥伦堡开出的俄军对巴尔喀什湖地区驻防的复汉军进攻战以失败而落幕,永瑢整个人就被一股浓烈的危机感所包围。
已经‘堕落’成一个部族首领,还是一个很一般的部族首领的永瑢,最大的靠山就是俄国。
他虽然有着过万武装,手下的两万军民,连女人都握起了火枪。但是他极度缺乏弹药补充,也极度缺乏大炮,还有他缺乏足够的战马,战斗力不要说跟复汉军比,就是跟骑着马的哈萨克骑兵比,也有不足。没有了弹药的火枪还不如一根烧火棍。
可是靠着俄国人的威风,他带人占据了巴尔喀什湖西南岸最肥美的一块土地。要知道,巴尔喀什湖东西有上千里长,因为连同河流的不同,这个蒸发量很高的内陆湖,一湖两水,东咸西淡。并且巴尔喀什湖的西南方也避开了哈萨克丘陵的影响,土地不仅可以用于放牧,还能开垦。
哈萨克人虽然很愤怒,但他们敢怒而不敢言。
永瑢也彻底的放弃了自己的雄心壮志,他的心脏还不是钻石做的,被一次次的失败给打击的七零八碎。如果可以,他都想在这巴尔喀什湖边默默地渡过自己的后半辈子了。
他手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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