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渐生爱意(1/2)
“奴婢记住一官的话了。(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你对奴婢和雨虹妹妹事事关心,奴婢会在庙里为你祈福,祈求菩萨保佑你妻妾和睦,子女孝顺,将来儿孙满堂,全家安祥。”秦雨青数着这些祝词,问:“这些,都是一官所期盼的吗?”
“哦,是的。”郑飞黄骗了她:雨青,其实我只是纯粹地想和你一起在这无人打扰的乐山别院谈天说地,为你做一切你想要的,在这乱世中为你留一片净土。
郑飞黄离开时,回头望了望那两座小屋:已熄灯了。雨青,今日与你说些琐事,却那么舒适。西子在世,你将来会嫁给谁呢?
郑飞黄走后,秦雨青也在想:一官叫我要多念书,我以前从未见过这么好的人。我现在就起**看半个时辰,把不懂的地方都圈出来,等一官来时,就请教他。
有时,郑飞黄在乐山别院一边煎药,一边自我陶醉在,秦雨青在莲池台阶边给她妹妹洗衣裳的月夕花朝中。
她一袭嫩绿的衣裳,似一片莲叶与莲花交相辉映,却不知自己无意中胜过了莲花的莲开并蒂。
若莲花有情,即使再不染不妖,也定对她生妒意。
她未施粉黛,因芳泽无加。发尾系上明黄色的绳子,如汉代女子的发式,而头顶的发簪竟是一根竹筷。郑飞黄想着明日买一根什么样美丽的发簪才能配得上她的玉洁冰清。
想来想去:不必了,这朴实的竹筷发簪遮掩不住她的端倪如画,而再美的发簪在她的娉婷如琬下都会黯然失色,只会可怜了美丽的发簪。
她完全不需这些饰物:胭脂,粉黛,点唇,发饰,华丽衣裳。这些,在她身上都是多余的浮笔浪墨。她现在这样清秀自然,就足矣。
郑飞黄看着她总是笑由心生。只见秦雨青悠闲地将衣裳浸入水中,自在地拿起,清雅地笑,嘴里哼唱着郑飞黄听不懂的歌,但郑飞黄听得出是同样几句,而自己却百听不厌。
洗好衣裳后,秦雨青拿去晾,她旁若无人地走着,舞着,唱着,莲步生辉般舞到晾衣绳前,将衣裳晾好,再上上下下地看一遍,拉扯平趟。
好一个浣纱西施降临人间,但愿‘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施歌舞无时休’。郑飞黄想着,灿烂地笑着,他如临梦境:雨青这般自然幽雅,看来是不把我当外人了,这味道,从未有过。看来我这双腿会止不住地每日此时此刻来到这个乐山别院了。这样迟早会被人发现。可这个不知世事凶险的西子雨青还不懂我这么做,对她有多危险。怎样保护她呢?拥入怀中,纳她为妾?她受得了妻妾间淤泥似的明争暗斗吗?我也不忍。让她去做丫环?恐怕迟早会被人觊觎。
此时秦雨青已晾好衣裳了,郑飞黄给炉子关上半边炉门,小火煎熬,然后好奇地问她:“雨青,记得你来向我哭诉雨虹丫头的病情时,哭了个梨花带雨。怎么刚才看到你洗衣裳时也又唱又笑又跳,洗个衣裳,有那么开心吗?”
秦雨青悠悠然地说:“雨虹妹妹都这个样子了。我要是板着脸,她醒来后,岂不更难受?现在一官这样全心全意地帮助奴婢,奴婢又怎能苦着个脸面对一官,当然是要笑脸相迎啊。”
“这么说,你刚才洗衣裳的欢乐都是装给雨虹丫头和我看的?”郑飞黄问她,觉得趣味浓厚。
秦雨青想了一会,皱起眉头:“一官这话可把我问住了。让我想想,既然现在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尽量不去想以前的痛苦,自唱自舞,自娱自乐嘛。即使没有人观赏也无关紧要,自己开心就好。不过,奴婢就怕一官嫌奴婢唱得不好听,跳得不好看。”
“歌声阳春白雪,舞姿曼妙轻盈,媚笑月牙出云,怎会不好呢?”郑飞黄对秦雨青的赞赏明显过高了,秦雨青的随意哼歌跳舞完全只是家乡民间看到学来的。而郑飞黄如此高的评价,是想说他对秦雨青的赞赏和他自己此刻的心情愉悦吧。
秦雨青听着郑飞黄的话,一脸迷茫,但很快笑了:“奴婢学识浅薄,虽听不明白一官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奴婢看一官笑容满面,是在称赞奴婢吗?若奴婢洗衣裳也能让一官高兴,那奴婢就每日每时在此处洗衣裳给一官看。”
郑飞黄心慈地笑了,心想:雨青,不用那么辛苦。你早已在我心中浣纱了。
这时,晾衣绳突然断了,秦雨青跑过去:“啊呀,我又要去把这衣裳洗一遍。”
秦雨青可怜着晾衣绳和刚洗好的衣裳,郑飞黄可怜着秦雨青,过来扯一下绳子,说:“这绳子已僵了,不能再用了,明日我带一根新的来。你的衣裳还是明日再洗吧,别累着自己。”
“我不会累着的,既然一官喜欢看奴婢洗衣裳,奴婢再洗一遍也无妨啊。”秦雨青眨眼一笑。
郑飞黄心里软绵绵地:真是个可心的雨青。
第二日酉时,郑飞黄真的带了一根晾衣绳来,将绳子按照原来的样子系好,又在绳子一侧系了一块可卷折的篷布。
受**若惊的秦雨青在发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一官,你为奴婢做些下人做的事,奴婢都不知该怎么感谢才好。在奴婢眼里,一官你就是奴婢家乡的邻居,一起逃难的灾民,照应着,扶持着。”
“雨青,不必多说感谢,我都说了,我这是在为自己行善积德,要向菩萨说明的。别再说谢谢了。”郑飞黄对她朴实,简素的比喻感到真切,但还有些期盼:雨青,其实我不希望,仅仅是你眼中的乡里邻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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