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再到绥中(1/2)
妈妈终于又回到自己的家,看不出爸爸有什么高兴,也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爸妈相见连一个招呼都没有,或者在一起生活了五十多年他们早就有了这方面的默契了?
妈妈连家就不着,忙着到邻居家去打招呼了,也不知道她又无中生有的和人家吹嘘些什么?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妈四处显摆,事实上她自以为傲的东西真的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只不过一只井底之蛙看到井中多了个花蝴蝶而已!
爸爸太了解妈妈,他甚至连气都懒得生了,有时我还真的挺佩服爸的,竟然能同妈妈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虽然不吵不骂不说话,毕竟那么多年,也实在太难为他了!
看着爸爸明显衰老的样子,背已经坨了,黑褐色的脸上排满深深的皱纹,甚至连眼睛都已经黯淡无光。独自生活的半年多,他总是说挺好的,我却能猜到他独自一人,连吃饭都是一种负担!
虽然总是在孤寂中,爸爸还是每天坚持活动,到养鱼池查看,或者默默地鼓捣些他认为还有用的东西。哥哥通过一起赌博的朋友认识了一位常在赌场里混的年轻寡妇,那女人同哥哥形影不离,只是哥哥本来就懒,自己的衣服从来不知道洗,而这个和他同居的女人,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己的起居房间都不知道收拾,大冬天的还要老爸给他们洗衣做饭,不知道在年近八旬的老人面前,那口饭怎么咽下去?不知道天天见面的哥哥有没有发现爸爸已经是耄耋老人了,不再是那个为他遮风挡雨,身强力壮的爸爸了!
有时正如姐姐们说的:“不爱回家,真的懒得看他们!”
眼不见,心不烦!妈家总是让人心里不舒服,婆家又强了多少?
因为曾经在婆家那边总有一些远亲什么的,以办个迁坟了或者房子装修啊什么明目,借此来请客收礼发比小财。开始婆家都替我们垫上,许多人我更是都没听说过,老公也没走动过,一份份的冤枉钱就这么花出去了。当时经济困难,所幸就和婆家人说:“以后这种事我们不到场就别给我们垫钱了,垫了我们也不还!”
后来这种事就很少了,没想到,有一次我忽然间想起挺长时间没给婆母打电话了,就让老公问候问候,谁知道老公一问:“妈,你干啥呢?”
婆母轻声的说:“在绥中参加葬礼呢!你大嫂子没了!”
放下电话,老公告诉我:“绥中的大嫂子没了!”
我大吃一惊,大嫂子是我同学梅的母亲,年纪不大,怎么走的这么早?如果不是打这个电话,我真的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心里真的对婆家人有种说不出的气恼,无关紧要的人就算了,可是大嫂子却不同,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我急忙让已经放下电话的老公又把电话打过去,人去也不赶趟了,还是随份礼表表心意吧。真的想跟老公说,让他告诉家里人,做啥事是不是别千篇一律?是不是啥事啥人要有个区别对待?不让他们垫钱只是懒得和那些世俗的人交往,并不等于所有人——特别是这种于别人关系不同的人,我们都不理了?
后来在两年后的十一,正在婆家过节的我们,听说绥中有两份礼,难得我们能赶上,当然要一起捧捧场了!由老公开着二姐幼儿园接孩子的车,一家十几口就开车来到绥中县一个小村庄。
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山区,虽然没有巍峨雄壮或者出名的山,却是山连着山,四面八方除了山还是山。
自己同老公最初认识就是在这个地方,因为自己在那之前从没见过真正的山,更不用说登山了!山对我来说不只是好奇,更有种让我产生特别情怀的地方!转眼已经多年没来了。
似乎心里的那种亲切的感觉,依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淡泊,有种熟悉的不可名状的感觉,更有种想见老同学的殷切期待。因为办婚礼这家是梅的亲叔叔的儿子,想必她应该来参加婚礼。
同一行人在外面无聊的站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话,不知过了多久,一辆车开到门口停下来,从车里下来两男两女,自己看着并不相识,也没在意,这时不知是谁说道:“那不是梅和她的妹妹吗?”
这时我才重新细细打量,细看之下才恍然大悟,确实是梅和她的妹妹,虽然模样发生了太大的变化,细看还是有许多以前的影子。
梅依旧瘦瘦的身材,一头金黄的离子烫头发,鸭蛋脸,一双明亮传神的圆眼,未开口说话人就先笑了,看上去文雅大方、稳重高贵,相形之下自己好像刚从农村出来的土包子。
特别是我这人一项拙嘴笨腮,本来就不会聊家常,久别重逢虽然有说不出的惊喜,却不知道话从何说起?好在梅依旧那么健谈,那么活泼生动。
在一起她说起了许多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感觉,一下子想到乡下的哥哥,反正忽然间就更加明白:在农村父母溺爱儿子是天经地义、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在她家也一样有个不省心的弟弟,或者可以跟我的哥哥有得一比?
看来不管你发展成啥样,人总是不能脱离家庭,特别是无法放弃亲情,尽管有太多的无奈,却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实在是别无他法!
那次,通过和梅的谈话,和所见所闻,忽然间发觉,原来自己就像泡在蜜罐里一样,我有着理解、包容、深爱我的老公,而且原来我的老公竟那么的出众(不是外貌),可以说他即是顾家的好男人,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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