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亿的一个东西(1/2)
二楼夫妻的主卧,他紧紧皱眉,闭了闭通宵未合地发红眼眸,伸手旋开门。
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帘拉着,只有走廊渗进来的一点白光,恰好落在床上那人的脸上。
白白圆圆的脸蛋,分外憔悴,他隔得这么远,也看得见那份孱弱苍白。
萧雪政站在门边,眉宇依旧锁着戾气和失望,高高在上,面无表情盯着她。
这样僵持很久,又没出息了,不舍得就这么远远地看她一眼就走,终究是走到了床边,他闻见了她的呼吸,芬芳又脆弱。
致使他那颗很硬很硬的心,一点点不争气地变软。
她脸上的惨白,她脖子上的青红,她睡着了还在微微发颤的身体,无不昭示他在床上是怎样的一个混蛋。
没有做过几回,回回都是他在逞恶。
他也不想的,他有好多好多的温柔要给他的女孩,但她领情吗?
萧雪政颓废地坐在椅子上,轻轻挑开她粘在脸颊上的长发,手掌从她脸颊游移到她脑后,捧起她汗湿的脑袋,掌心里那小脸蛋上痛苦的神情,怎不叫他心软?
可这让他心软的女孩,她昨天对他撒谎了,她去医院陪别的男人,他给她打电话,她一次眼不眨地撒谎,两次断然不接,最刺痛他的是她挡在他面前,她护着别的男人,她怕他打那个男人。
昨晚做愛,她不情愿和反感写在脸上,始终不湿,让他进去艰难动也艰难,弄得她再痛,她也不哭不叫,更别说有感觉。对他没感觉,那对谁的触碰才有感觉?
他冷嘲,眼底又阴鸷起来。
掌心里女孩的脑袋轻轻动了动,萧雪政回神。
她舔了舔干裂的唇,脸颊贴着他冰凉的掌心蠕动,并不知道是他,嘟囔着,“阿姨,喝水,水水,”
他愣了一下,要起身叫周婶,鬼使神差却又自己拿过水杯,喂给她。
无奈喝不进去,洒了她一脸。
水是冷的,她可能觉得舒服,下意识摇晃脑袋,让水杯里的水洒在脸上更多,嚷嚷着舒服,要,还要什么的。
“还要?”某人冷冷挑眉,嘴脸恶劣:“在床上怎么就知道不要,不要,什么时候能说还要?”
知道她是昏迷才口无遮拦的。
施润紧闭着眼睛,脸潮红,烧得实在难受了,还蹭那水杯,水又流出来。
“麻烦!”
男人愠怒把水杯拿开,拧干湿毛巾给她擦脸,额头,眼角,嘴角,耳垂,温温柔柔仔仔细细,完全是照
顾女儿的模式。
这样的温柔,睡梦中的女孩她不知道,她看见的只有那表面冷冷漠漠的恶魔。
王姐拿了先生震动的手机上楼,刚要出声,躲在门侧的周婶立刻做手势,嘘。
周婶眨眼指了指卧室门开了一条缝的里面。
两个年过五十的女性佣人,竟调皮偷看屋子里那对年轻夫妻默默无言的甜蜜泗。
先生坐在床边,正帮太太擦脸,英俊的侧脸隐约有怒气,但那擦拭的动作还要多温柔?
太太并没有醒,可能是不满脸被人折腾来折腾去,胡乱抵抗,那男人又蛮横加重力道,太太是恼了,小爪子往空中乱舞,一下子扇到那张英俊冷硬的男人脸唐。
啪的不大不小的一声!
男人一怔。
门外两位也是一怔。
萧雪政阴沉沉地盯着掌心里那张讨打的脸蛋!
见她长卷的睫毛无意识的扇动,鼻子塞了,难受地用嘴呼吸,还在睡着呢。
“死家伙。”
真会找时机报仇!
恼怒地把毛巾甩到盆里,把这烦人的东西扔回床上,转身要走,又看见她湿漉漉的头发。
眉头一拧,到底是重新坐了下来,用干毛巾给她擦头发,又长又多,黑软细腻,不像别的小女孩动花样,纯纯直直的很朴素,躺在他身下时,像盛开的黑锦缎。
他摸了一把,可惜湿透了,手指触到她身下的床单,居然也湿了。怎么出这么多汗?
雪政连同蚕丝被将她整个抱起在怀里,吩咐在外面偷看那么久的两位,“把床单换掉。”
王姐和周婶一脸窘,立刻从柜子里拿出新的。
铺换的过程也要十来分钟,那男人就笔挺如铸地抱着他的女人,一动不动站了十来分钟。
施润背脊触到新床单,冷的颤了颤,萧雪政把两条健硕手臂枕在她下面,床单捂热了才真正把她放下。
她又乖乖的,自己睡自己的去了,还是难受地哼哼唧唧,梦里喊妈妈,有时候也哭。
他静静的看着,脸不好。
一直逗留在卧室,转眼时间移到上午十点。
施润睡得天昏地暗,身体不能翻转,会痛,她脑袋也很痛,只觉得整个人烤在火炉里。
迷迷糊糊地,睫毛大幅度动了动,有睁眼的趋势。
床边脉脉伫立的男人,却在她醒来前,沉默离开。
楼梯口,王姐这才把手机给了先生。
萧雪政划动手机屏,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医院那边打来的,他紧皱起眉宇。
回隔壁客房洗了个澡,西装革履地出来,又去书房拿了文件和商务手提,步伐不乱,却脚步生风。
晨会已经错过了,上午他会在医院,小唯可能要做个小手术。
他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
昨天下午也是接到医生电话紧急赶到中心医院,那么巧,撞见她和郑天涯,不然他没那么神通广大,会发现她在撒谎。
想起这些,心中又沉闷下来。
楼下客厅,王姐拿着大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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