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婚礼1(4/5)
出全部精力的妻子折腾得去了半条命;若非感情好,望月怎么敢散发出自己的全部狂热,用来对付杨清,旁人面对她的澎湃感情,都会被吓死的。望月的感情太丰富。感情丰富的人,对于正常人来说,像是负担一样沉重。因为无法与她共鸣,无法跟上她的节奏,无法理解她的思维。只有杨清承受这么强烈的感情,还不会被望月吓住。
……
终是,万众期待,十月霜降之日,迎来了杨清与望月的婚事。
原本在定好日期,杨清和望月就该分开。然因为圣女的不同意,长老们就顺着圣女的意,改了流程。一直到婚前五日,长老们才不顾望月的反对,带走了杨清,禁止两人在婚前见面。
婚前前两天,圣女的宫殿也被置了起来。长老专程请了圣教某位德高望重、儿女双全的妇人,来为望月开脸挽面。屋中暖热,聆音因为望月怀孕、怕她来回忙碌出事,就一直站在旁边围观。
宫殿跟以前很不一样。到处是大红色。以前觉得俗气,现在看了这么多红色,倒真的生出几分喜庆意来。
妆台边摆着两盆万年青,以红纸缠绕,与窗上的囍字远远交映。铜镜前的姑娘,娇嫩的面孔被妇人捧着,两股丝线在她面上绞合,去掉她面上细小的绒毛。丝线紧贴着脸,开脸的过程,有些刺,却并不很疼。
望月闭着眼,心中升起奇妙的感觉来:原来,这才是成亲。
跟她之前过家家似的那样,一点都不一样。
难怪成亲被当成姑娘家一生最重大的事情来操办。
确实,没有走过这一遭,便不会清楚其中的意义。她之前,到底太小瞧这些了。
临婚宴两天,望月手中出了汗。前面那么兴奋,她到现在,才有恍惚之感,才迟钝地开始紧张——她要嫁杨清了啊。
真正的嫁。
是世人承认的嫁。
她从前世到今世,一直追着他。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到底如愿,有嫁他的一天!
浑浑噩噩中,这两日,身边聚起了很多人。围着她,把她当布娃娃一样打扮。望月平时多唯我啊,这时候,却是不管用的,一堆女人围着她,在她脸上涂抹脂粉,拉着她进进出出地换衣服,望月都生不起气来。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她怎能生气呢?
到了成亲那日,天未曾亮,望月便被外面的礼乐声吵醒。不等她完全清醒,一堆女人在门外敲了下门后,一拥而入,急急把她喊起来,开始折腾她。
凤衣凤冠,霞帔流苏,一件件,穿在了望月身上。鞭炮声、礼乐声,吵得望月几乎听不清身边人在说什么,只能僵硬含糊地点头。只有聆音仅仅地跟着她,一眼不敢错。
一时间,好几位年长的妇人过来看圣女大人。
往日在教中,见到圣女也要跪拜。倒是今日,作为圣女的娘家人,她们还诚惶诚恐地受了圣女伏身一欠。光是这一欠,就很好了,忙扶起,“您快起来,老身怎么敢受您的礼呢。”
望月已经装扮妥当,流苏下的凤眼扬了扬,笑答,“今天受的。”
殿中进进出出,欢声笑语,并无多少悲伤。实在没什么伤感的,圣女大人一直在这里。成亲前后的区别,除了多了位夫君,其他并没有什么。众人连吩咐,都没什么好吩咐的。
望月父母早在多年前的内乱中逝去,她连长辈都没有。整个圣教,有资格嘱咐她的,只有教主。然教主是男子,也不可能来这里,跟一群女人围观圣女。教主是要受他们这对新婚夫妻叩拜大礼的,教主在前堂等着他们……
时间一点点过去,吉时到,听到外头的礼炮声,众女忙给圣女盖上了盖头。恍恍惚惚中,听到有人说,“新郎官来了。”
当是时,感觉像是有风入。
望月正襟危坐,秉着呼吸。她看不到前方,只低着头看。两边人扶她站起,搀着她向前,到一只修长的手骨伸出来,握住了她的手。
她低头,看着他手腕凸出的骨头,手指长而允,碰着她手的手腹,有几处粗茧。
她的手上也有茧。
指尖相碰,似有汗意。不是第一次握手,但是比任何一次,都要心中盎然,欢喜无比。好像握着这双手,能走一生一世一样。责任压在身上,手心出了汗。
望月一愣,顿时不紧张了——杨清一紧张,她就往往比较放得开了。
青年握着她的手,初时有些松,后慢慢握住。
两人被领着出去,望月低着头看脚下的路,忽然间,青年握着她的手轻动,一小块糕点,被他塞了过来。望月怔愣时,听他声音在一众喧嚣中很清晰地传到她耳边,“你吃吧。”微低头,与她轻说,“一整天呢,你忍忍。”
望月心中暖暖一荡。
同样低声问他,“哥哥,你头疼吗?”补充一句,“你不是听到吵闹声,头就疼吗?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啊?”
杨清没说话,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无声地将情绪传给她。好一会儿,望月才听到杨清柔声道,“没关系。我忍一忍,你也忍一忍。”
“好。”
“哎哟两位,你们就别说悄悄话了好不好?快点快点。”喜婆的调-笑声,惹得围观群众都乐了。
心口砰砰跳,望月难得脸红,低头不语。
之后一路,望月都是怀着淡定自若的心情,于细微处,观察到新婚夫君的紧张。
她多想掀开头盖,看一看他,看他今日是何等光华。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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