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5(1/2)
李亦杰早料到她外柔内刚,如此大事一定不愿错过,但自己答应了守在师父身边,对南宫雪无暇照管,如若因他疏忽而使师妹发生不测,那真成千古之恨。板起脸道:“你去凑什么热闹?怎么,打算投入谁的怀抱啊?到时我保护师父,分不出心来顾及你。”他故意说得绝情,想借此将她气走。
南宫雪固是盛怒,但他们师兄妹同样的倔脾气,不动念则已,否则认定之事绝无悔改,气冲冲的道:“谁要你顾及了?你…;…;你以为你有足够的实力庇护我?离开你的羽翼遮蔽,我就活不下去是怎地?可不敢劳动武林盟主,我会照顾自己,你保护好师父就行了。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总之这一趟我是去定了,只因我还敬你是我师兄,才来知会你一声,让你心里有个底儿,陆黔本是建议我越过你,直接改扮男装的。”
李亦杰冷哼道:“这么大的事,你倒先跟那小子商量过,就自己拿定主意了?反正你宁可听几个外人教唆,也听不进师兄的话,我还哪管得住你?算了,你要去的话尽管跟来,否则见不到暗夜殒,你又要怪我坏你好事了。”他先前只是假装生气,说到后来,竟当真吃起醋来。
南宫雪怒道:“咱们说过了不再谈论他,我去不去,跟他又有什么干系?以前我不认得他,也盼着尽早剿灭魔教,你怎地不说?”深吸了几口气,道:“师兄,我不想跟你吵架。昨天师父叫你推他在山林间逛逛,他交待了你什么?”
李亦杰心里一跳,想到答应过将秘笈重新取回,定然不能食言,却总有种做贼心虚之感,觉得这是件见不得光的丑事,在南宫雪面前不愿坦言,怕她因此而轻视了自己。虽说当初也是她极力劝说留下秘笈,但两处心境总还是大不相同,皱了皱眉,决定撒个小谎,装出一脸轻松的笑道:“没说什么啊!”
南宫雪柳眉缓缓扬起,嘴角微颤,似笑非笑的道:“是么?”李亦杰被她眼神一盯,但见一对澄澈的双眸依稀朦胧,仿佛能看穿旁人内心一般,没来由的心虚,强笑道:“就是…;…;和我拉了些家常,问我在宫中的情形,可有勤练武功…;…;都是些最平常的话,没什么可说的。”
南宫雪淡淡一笑,道:“师兄,看来你也不是事事对我明言,但我不知你何必隐瞒…;…;这也并不难猜,师父眼下最要紧的东西是什么?他跟你谈的,一定是关于那本秘笈吧?”
李亦杰一惊,道:“你…;…;你怎么知道?你跟在后边偷听来着?”想到自己勉强也可跻身当代武林高手之列,若是连南宫雪接近身后都无知无觉,那这张脸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南宫雪苦笑道:“我又何必偷听?只是我没想到师父会执迷若此,早知今日,当初由着你将秘笈毁了,倒也干净。你…;…;你打算去给他取么?”
李亦杰听她不仅猜对了主题,连师父的嘱托也猜个正着,再费力隐瞒无济于事,苦笑道:“我当然不愿意,可…;…;那又有什么法子?师命不可违,无论他要我做何等难为之事,我总归是得照办。”
南宫雪叹道:“你对秘笈的兴致不高,我还不是最担心…;…;可是师父,他练得久了,迟早会…;…;暗夜殒跟我说过,他们魔教的武功不过是以妖法巧走捷径,耗损自身元气,有几分相类于以毒攻毒,练得久了,对身子绝没好处。他让我转告你,也是趁早别练了,咱们还得设法去劝劝师父…;…;”她想到孟安英情况迫切得多,一时情急,几句话脱口而出,竟忘了师兄刚染上的忌讳,等及醒悟,连忙刹住口舌时,却已晚了。
果然李亦杰听后,冷笑一声,道:“又是暗夜殒啊…;…;呵,他跟你说的话就是圣言,我跟你说的话就是胡扯,是不是?他哪有这么好心,会为了我好,教你劝说我别再练功?他想骗回秘笈,也用不着使这些卑鄙下三滥的手段。”
南宫雪道:“他已经练得很熟了,还要秘笈干么?”李亦杰哼道:“秘笈上的功夫博大精深,他学的远比我多,却也不过是蜻蜓点水,需要钻研的多了去了。他想杀江冽尘,难道不该好好练练?”
南宫雪猛听得这一件自己此时最关心之事,神情微一恍惚,道:“你准备怎么办?”
李亦杰笑了一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过的事,我李亦杰自当守诺。可我却是答应韵儿在先,两件事须得同时办到。这看似矛盾,但我连着想了几天,终于想通一节,以暗夜殒的武功,在江湖中耍耍威风是足够了,但要杀江冽尘,完全是痴心妄想。不过让他先去试试也好,一来便于我们在旁看清那魔头实力,倒要了解,这六年他长进了多少。二来这傻子在前边拼命,能消耗对方一分功力,也是好的,然后我们再以车轮战术进击,怎样也拖垮了他。虽说这法儿有点胜之不武,但咱们现在是以除魔为最终目的,只要能制服江冽尘,不管用什么手段。接着我再活捉他,押赴京城,交给韵儿处置,这样一来,我可不是两方都摆平了?暗夜殒说要亲手杀江冽尘,我们给过他机会,是他没本事杀,又怪得谁来?”说到这得意计划,眉开眼笑。
南宫雪只感眼前的师兄无比陌生,瀑布轰鸣作响,却没掩盖过他声音,反是衬托得他一番豪言尤显气势十足。南宫雪或劝说,或发火,霎时间都无从开口。李亦杰仍是一脸神气,笑道:“他竟敢用师父来威胁我,逼我答应那个条件,此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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