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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唐临小心翼翼地踩在梳子上,把团子收进了体内,随时准备着拍翅膀。
也许是因为刚换了法宝还不太熟练,萧子白驾着梳子飞起来时依然很有些歪歪扭扭,唐临有点担心俩人会摔下去,更担心万一真的摔下去,那瞬间自己会来不及抓住萧子白,想了又想,干脆伸出手环住了萧子白的腰。
在唐临看不见的角度,被成功环住腰的萧子白悄悄弯起唇。
他一掐指决,牛角梳载着两人慢慢地飞远。
通常情况下,萧子白御梳飞行得还是比较平稳的,但一旦唐临觉得相对安全了,想要把萧子白的腰松开时,他就会突然来一下颠簸,如是者三,唐临终于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狠狠地给了萧子白一个脑崩儿,叱道:“要飞就好好飞!你要是飞不好,就换我带着你算了。”结果萧子白不惊反喜,神色里居然出现了几分期待。唐临稍微一想,很快就猜到了萧子白正在期待着什么,不由得冷笑一声,补充道:“像你之前带着邵师兄那样。”
唐临着意加重了“师兄”的咬字。
萧子白立刻打起精神,保证自己一定会平稳航行,唐临道了声“这样最好”,趁机就把环住萧子白腰部的手给直接收回来了。
萧子白欲哭无泪。
他身后微微笑着的唐临完全忘记了,那个“邵师兄”其实是《修真之一剑灭世》里出现过的炮灰。
理论上来讲,随着唐临实力的增长,他的记忆力应该是越来越强的,之前的回忆只会清晰,绝不会变得模糊。但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唐临对《修真之一剑灭世》这本书的记忆却越来越模糊一片,甚至连带前世的记忆也在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这种模糊是一种有选择性的模糊,他还记得楼下小店里豆腐脑的滋味,却已经记不太清电脑与手机的使用方法;他能记住碧灵秘境本身的背景,却已经记不太清秘境里有着什么样的宝物;他能记得与“萧子白”暧昧过的大概有几个师姐师妹,却已经记不太清他们是怎样开始暧昧的。
换句话说,唐临正在变得越来越“合理”。
就像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模糊着萧子白“前世”的记忆那样,那种力量同样也在模糊着唐临那些“违规”的记忆,唐临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他却完全无法反抗。
不是没有想过要写下来的,但无论什么载体,都承受不了对“剧情”的书写,最后他只能模模糊糊地写了些“电脑”、“网络”之类,权当是留给自己的纪念。
然而剧情终究是越来越模糊了。
察觉到这一点的唐临最初很有些恐慌,但最终他发现,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与其一直掐算着不知道会不会灵验的“剧情”,抓心挠肝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不如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那样就算有一天沦落到全世界都要杀他的地步,他也能够从中挣出一分生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唐临已经渐渐地改变了,他的心底依旧有一小块地方执着地认为自己是21世纪的那个普通的凡人读者,但更多的时候,他是御兽宗的弟子,妖族唐临。
萧子白踏着飞梳带着他们掠过一片低矮的灌木,灌木丛中几名金乌谷的弟子一眼瞥见那牛角梳,顿时嘻嘻哈哈地嘲笑了起来:“居然有人用梳子做法宝!”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娘们儿呢,想不到还是俩大男人。”
“谁说是男人了啊,这俩长得油头粉面的,说不定……”
萧子白猛地飞掠过去,狠狠一记剑光劈在他们的身前,冷喝道:“闭嘴!”
其实不用他再说什么了,在看清萧子白容貌的一瞬间那几个金乌谷的弟子已经噤若寒蝉,当看见他身后跟着的人是唐临时,更是悔得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舌头。
御兽宗唐临,凌山剑宗萧子白,这两个人的名字在几大宗门里都是排的上号的。金乌谷只是一个普通的修真门派罢了,不说和御兽宗或者凌山剑宗比,就算是和青云门比也着实是相差甚远。他们之前敢于出言嘲笑,无非是看着唐萧二人没穿门派制服,加之此地处于试炼之地外围,他们以为唐临和萧子白也是小门小派的弟子罢了。
等到看清俩人长相的时候他们方知自己大错特错,但却也没有什么反悔的机会了,只能战战兢兢地站在那儿等着处置。
即使萧子白看着只有筑基四重修为,他们也完全没想过反抗:开什么玩笑,那家伙可是有剑意的!
毫不夸张地说,有了剑意的筑基期剑修相比于其他筑基修士那就是开了挂的,越级杀怪跟玩儿似的,只要对方还不是金丹,那就都有一战之力,而进入秘境的各宗弟子们有金丹期的么?根本没有啊。
看见金乌谷的几个弟子安安静静地闭了嘴,唐临从萧子白的身后缓步踱了过来。
他一身青绿色的华服毫无皱褶,每一步都走得极稳,看上去极其雍容华贵,像是行走在殿堂之间。他就这么慢慢地走过去,赏赐般地瞥了金乌谷的那几个弟子一眼,低低皱了眉道:“滚远点。”
于是那几个金乌谷弟子如蒙大敕地滚远了。
唐临眼见他们走得已经足够远了,这才蹲下身子来,对着萧子白招了招手。
萧子白立刻收了剑摇着尾巴过去了。
“觉不觉得这棵树很眼熟?”唐临拨开地上的沙土,露出灌木丛下一小点破碎的石刻,指着上面藤缠巨树的图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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