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乘车出城(万字)(2/6)
,摄政王不止会猜心,更会观人呢。但若说摄政王在本宫身边设了耳目,是以才知本宫并未用早膳,如此坦白而说,本宫,许是会更看得起你。”“长公主倒是高看微臣了。禁宫戒备森严,微臣岂有本事在禁宫设置耳目。”他微微一笑,缓然而道,说着,目光凝向凤瑶面前的茶盏,话锋一转,“长公主尝尝凉茶吧,这也是从微臣亲自栽种的茶树上采下的花茶,味道不浓烈,但却清甜,长公主尝尝。”
凤瑶凝他两眼,并无动作,也不言话。
他似是猜出了什么,随即端着他面前的茶盏饮了一口,只道:“虽防人之心不可无,但长公主如此防备微臣,倒也有些过了。若微臣当真要对长公主不利,又何必,如此麻烦?”
说着,将手中的茶盏放在矮桌上,补了句,“这茶水,无毒。”
凤瑶稍稍挪开目光,只道:“本宫倒是不怕摄政王毒害本宫,而是,本宫不喜花茶。”
颜墨白微微一怔,“倒是微臣估量错了,本以为,女子皆喜花茶,不料长公主却是例外。”
“摄政王终归非神人,岂能将所有人事皆掌控在鼓掌间。”凤瑶淡漠无波的出了声,说着,目光再度朝他落来,低沉而道:“昨夜有宫奴回报,说是,昨夜在摄政王府内数的百官捐银,多了两万两。”
他神色并无变化,俊美的面容依旧从容淡定,未起半缕波澜。
凤瑶深眼观他,心生揣度,难不成,这蛀虫本就知晓捐银多出了两万两?
正思量,颜墨白勾唇轻笑了一声,只道:“竟是多了两万两?微臣就说,怎微臣府内的银库少了两万两银子,莫不是摄政王府的管家在捐银子时多数了两万两。”
说着,朝凤瑶笑得柔和,“不知,那两万两可否退还给微臣?”
这蛀虫倒是会蹬鼻子上眼,厚脸皮是常态了。只不过,他面容带笑,看似一片儒雅从容,这言道的话,似也仅是调侃,并无别意。
凤瑶淡眼观他,低沉而道:“无论是否是摄政王府的管家数错,还是宫奴验错,这捐银之事,终是大定。本宫倒也佩服摄政王的本事,竟对百官有如此号召之力。”
他勾唇笑笑,“大旭的朝中百官,本是有精明廉政一点的,只不过,胆小怕事,不敢太过出头罢了。而那些血气方刚的清明武将,则早就在国破之际战亡了,是以,大旭刚从国破中存立,朝臣之中来不及注入新官,是以,仅剩一切不成气候的歪瓜裂枣,也是自然。”
凤瑶目光阴沉,“朝中百官,皆向着摄政王,而今摄政王则言他们是歪瓜裂枣,摄政王如此之举,可是有些过河拆桥了?”
“想来以前刘太傅定在微臣在朝中结党营私?”他突然不答反问。
凤瑶淡漠观他,并不言话。
他勾唇笑笑,“长公主不言,便是默认了。呵,刘太傅说微臣结党营私,微臣倒得亲自解释一下,对于朝中百官,微臣,从不曾主动亲近,更不曾主动拉拢,反倒是,百官趋炎附势,争着朝微臣这里涌罢了。”
说着,瞳孔之中漫出几许兴味,嗓音也几不可察的一挑,“长公主初次接触朝堂,许是不知,对于朝臣而言,他们软硬皆不会吃,但若是,一个劲儿的算计他们口袋里的银子,长公主到时候且看,他们是否乖乖就范。再者,抓住朝臣的把柄,也尤为重要呢,每日夜里,那京都的风月街上倒是脂粉浓香,处处奢靡,无论进哪家风月场子,皆会抓住几名屁滚尿流的朝臣呢,如此再一示威,保证那些朝臣死心塌地的为你卖命。”
凤瑶瞳孔微缩,冷讽而道:“如此说来,摄政王府的金山银山,就是从其它朝臣那里掠来的?朝臣皆向着你,都因摄政王手里握着他们把柄?”
他慢悠悠的道:“长公主倒是言重了,其实,微臣府内清贫,金山银山,只是虚话。”
“这次捐款,摄政王是捐得最多,若说摄政王府并无金山银山,你以为本宫会信?”
他面上溢出了半许无奈,只道:“不瞒长公主,微臣,只是差人包了一条河渠,养渔卖渔罢了。这些年存积的血汗银子,也在昨日之内,全数捐入国库了呢。”
“堂堂摄政王,竟会差人打渔卖渔?”
他缓道:“微臣不若国舅等人,在京都城内有良田,有旺铺。微臣以前过惯了穷日子,是以,便一心想得富裕安稳,思来想去,便差人养渔打渔了,如此,不止微臣兜里进了金银,便是青州一代的渔民,也有金银入囊呢。”
说着,微微一笑,语气突然有些幽远,“不瞒长公主,比起京都城内的繁荣,青州,倒更像是避世清宁之地,那里,特别是春日或是秋季,定山花烂漫,或山枫成片,景致壮然,再则夜里,河上,定灯火处处,渔舟唱晚。若有机会的话,长公主可去看看,定不负此行。”
“如此说来,摄政王对青州之地倒是极喜。”
他抬眸朝凤瑶扫了一眼,勾唇笑笑,瞳孔也蓦地有些幽远,却突然不说话了。
凤瑶低沉无波的朝他打量,不动声色。
则是片刻,他便垂眸下来,语气悠长,“是啊,微臣自小便在那里长大,如何不喜,呵。”
凤瑶默了片刻,神色略显起伏,“据本宫所知,青州靠南,青州河的对面,似是大楚之地。”
他抬眸朝凤瑶望来,勾唇而笑,“青州河的对岸,的确是大楚之地。只不过,两岸之人皆友,早已不分你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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