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跨界之战 命运信徒(3/3)

“你就是神谕者？！”莫问的声音微微拔高。

“你不是已经通过命运知道了么。”牧师打扮的精灵男子微笑道，丝毫没有自己的信息被窥探的恼怒。

【他能察觉我的命运之眼……是了，我只是被动的运用天赋，而他已经能运用命运的力量了。】莫问转眼就想通了关节，沉声道：“那么你早就知道我会在这里出现了？”

“当然。”奈里夫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跟我来吧。”

……

这是一个并不繁荣的小镇。

奈里夫走在前面，微笑着和居民们打着招呼；莫问跟在后方，思量着神谕者之前的话语。

很快，奈里夫带着莫问走进了一间残破的教堂，大厅里整齐的摆放着四排木质的座椅，而在大厅尽头，一座白石神像静静伫立。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我先要向神祈祷。”奈里夫伸手示意：“这段日子农忙，来拜神的人比较少，你随便坐吧。”

座椅靠背和扶手已经开始掉漆，显然有些年头，莫问坐上去之后它们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哀鸣，不过这些座椅，乃至整个教堂都很干净，可见每天都是有人维护的。

【难道掌握了命运的力量之后就会成为他那样？】莫问紧紧地注视着那道身影，祈祷中的牧师面容平静而虔诚，晨光透过窗棂，将他整个人镀上了淡淡的金色，配合他的表情，无比神圣。

大约五分钟之后，牧师缓缓合上了面前的厚皮书。

“麻烦你久等了。”

“没关系的……”莫问摇了摇头：“现在你能解答我的疑惑了么？”

“当然，你问吧。”

“你说‘虽然我不会成为你的伙伴，但我愿意成为你的引导者’这句话……”莫问欲言又止。

“我明白你想知道什么了。”奈里夫轻声道：“一年之前，生命之树和冰封王座同时出现神谕，通知了我们一个月之后的盛事，所有有资格参与的英雄人物都可以有一位来自异界的强者组队。当然，英雄之间也可以联合，不过据说那次考验是随机传送，只有明确伙伴关系的人和他的异界伙伴才能被分在一起……”

“那你为何不能成为我的同伴？是因为我的实力不够么。”莫问直截了当地问道。

“不是，只是不适合。”奈里夫轻声道：“神虽然不能告诉我这场盛会的结局如何，但还是能确定我的伙伴是谁的……他的实力没有你强，但他更需要我的帮助。最适合你的伙伴在另一个世界，神是这么对我说的。”

“命运之神么……”莫问看向他身后的那座神像。

“我的神，就是命运。”牧师微笑。“虽然我不能成为你的伙伴，但是还是可以和你交流一下的……你在命运之道上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吧。”

“这也是你的神让你这么做的？”莫问挑眉。

“……你认为什么是命运？”神谕者并没有直接回答莫问，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

“命运？你能改变的和你不能改变的，你能选择的和你不能选择的，都是命……”话说到这里，莫问忽然怔住了。

“看来你是明白了……”神谕者点头：“我们所能看到的‘命运’其实也是‘命运’的一部分，身在局中的人永远无法掌握真正的命运，只有跳出圈子之外的存在，才能掌握这种力量……”

“也与有人能通过自己的天赋，血脉，甚至特殊的修行方法预知他人的命运……这听起来似乎很厉害，但其实也是有相当大的局限性的——比如如果你不插手这个事件的话，你得到的未来就是正确的，但你若进入了事件，那么你之间窥视到的未来就会直接向另一个方向迈进。”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如果你不窥视未来，那么未来就不会变成那样，你用你所得到的信息引导了未来的发生——许多知名的预言就都是如此，这种层次更低了，它们不过是命运之力的傀儡。”

“那您呢？”莫问不自觉对眼前的牧师用上了敬语。

“……反正你也不是此世之人，我就告诉你吧。”奈里夫抬头凝视神像，神情淡然：“抛开细枝末节不必理会，我的命运分开了两条线：如果我安心躲在这座神庙里无视外界生灵涂炭，我会因心结不解实力不得寸进，最终在两百年之后老死，否则的话，我会在三年后战死在生命之树下——和一名天灾英雄同归于尽……也许是亚巴顿，也有可能是涅沙。”

“有的时候你以为你有很多路可以走，其实你早已别无选择。”

“呼……说的有点多了，看来我还是不能平静接受死亡的拥抱啊。”牧师自嘲一笑，随即对着莫问正色道：“好了，之后的十天里我会尽力教导你如何运用你的天赋……希望你能将这力量用来创造幸福，而不是用于杀戮。”

“……我不能保证。”既然对方都这么坦诚了，莫问也不好意思说谎，只得低声苦笑：“我们那里争斗的激烈程度一点也不比这里弱啊。”

“你有这份心就好。”牧师点了点头：“那让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