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荡之困(2/2)

这天他正坐在金山后面的营帐里，苏德押着两个战俘走进来：“禀告置使，刚才埋伏，抓住两个金兵奸细，他们在银山上看地形，被我们碰上了。”

“抬起头来，你们是谁，到这来干什么。”韩世忠把手往桌子上一拍，两眼闪着怒火，怒视二人。

“我们是宗弼的家将。”两个人低着头道：“跟随他来看地形，他跑了。”

“可惜，怎么让宗弼跑了。”韩世忠一下从座位上跳起，大失所望。

“把这两个人带下去杀了，明天和宗弼决战。”韩世忠铁着脸对众将命令，又不容两个金将分说，直接让让苏德把人带下。

过了一阵，待苏德回报把金将处理完毕后，他又独自走出帐外巡查，帐外他精选的精兵都守好的关口，每个位置，他都亲自去巡视一便，深怕有什么疏漏。

第二天，宗弼亲自带前船队往金山口冲过来，韩世忠乘艨艟指挥水师迎战金军，梁氏亲自擂鼓助战。原来宋军的艨艟都是大号战舰，可载人马，金兵的战船小不占便宜。

一只金兵的快船向韩世忠的大船冲了过来，韩世忠跳上船头，张弓搭箭一箭射过去，为首的金兵头目一个跟头栽下江去，船上的人纷纷朝大船上手忙脚乱的射箭。侧首的10多只金兵小船因为头船忙乱险些撞到一起，便合在一起向大船逼近。

“刷”的一箭正落在韩世忠脚旁的甲板上，一艘小船撞到大船船头，金兵站立不稳都掉下江去。韩世忠的大船也是一阵摇晃。韩世忠见了大声喊道：“拿大铁钩来。”，又朝部将挥了挥手。紧跟着，10多人一组宋兵抬着特制的系着铁绳的大铁钩直接往金兵的小船上抛去，那铁钩遇到木船便牢牢定死，艨艟转动大帆，把那金兵的小船各个拖翻。“咚咚咚”梁氏在大船上敲起大鼓，艨艟一起向金兵冲去。

这时宗弼在中军船上早坐不住了，跳起来对左右命令：“韩常，你在左，斜卯阿里在右，随我冲。”接着“嘡啷”一声响，宗弼拔出剑冲到船头高声喊：“退后格杀勿论，区区几个宋兵，敢挡我十万人马，给我直接冲开。”

话音刚落，“哗”的一声，宋军炮火正中中军船桅杆，那桅杆倒了下来，宗弼赶忙一步跳开，只是把座椅砸个稀烂。宋军在鼓声中大喊“冲杀！”，韩世忠的艨艟上大炮齐发。韩常站在汉军木船上一阵前后摇摆，随后一个跟头重重摔在甲板上，他马上站起来，正擦拭眼睛，“铛”的一声巨响，一艘艨艟正撞在木船上。木船人仰马翻，韩常跳入水中。跟着箭像雨一样下下来，韩常潜入水中，接着浮出水面，却被侧旁一艘木船的金兵救起。

炮声隆隆，箭如飞蝗，铁钩抛掷，金兵的木船纷纷翻覆，淹死射死几百人。“元帅，挺不住了，暂撤吧”斜卯阿里右臂中箭，捂住伤口在右翼高喊。中军大船也逐渐抵挡不住，“快撤”宗弼见了一声令下，金兵狼狈逃窜

“西面空阔，往西走。”宗弼在船上连摇令旗，斜卯阿里断后，金兵且占且走退入一片湖水洼。“狼主，没有出口”一伙当头的金兵大叫，宗弼转身喊：“后队拼死挡住。”宋军见金兵拼命抵挡，也不强攻只是把那荡湖水围住，两边山头也被宋军控制了，居高临下向船上射箭。宗弼躲进后舱，那箭像棕蓬一样密密麻麻射满了木船甲板。

原来这是一片死水湖却找不到出口，名唤黄天荡，这金兵瞎子一样在湖里转了几圈却出不来了，宋军断其退路守住出口，几番拼死都冲不出去，往复四十多天，宗弼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粮食即将吃完，金兵渐渐力不能支。

就这样苦熬了足足一个月半，突然一天韩常跑来向宗弼说：“我们刚才抓住一个久居此处的渔民盘询，原来这里叫做黄天荡，西南有已费的老鹳河故道，开渠30余里，连通江口，可命人连夜挖通。”宗弼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丝希望，急忙吩咐“那赶快命人挖通，多备弓箭防备宋军。”

于是金兵急忙连夜挖河，第二日乘宋军不备悄悄冲出黄天荡，驶至建康附近江面。韩世忠发觉后率军沿江西上追击堵截，至建康以北江中扼守。

韩常又向宗弼进言：“可仿效火烧赤壁，连夜赶制火箭，射他海船上的大帆。”听后宗弼依言，于是第二天金兵善射者用火箭射韩世忠大船上的帆，大船纷纷着火，甲板坠落，韩世忠军纷纷落水，幸亏乡民驾轻舟来救起韩世忠及残兵退回镇江。

宗弼哈哈大笑道：“韩世忠不过如此。”令众军渡长江北返，这金兵都想返乡谁不争前，大多往船上扔去火炮，箭矢，盾牌等军器，袒胸露背等待登船渡江。等到金人半渡过河时。突然一声炮响，一军从背后掩杀而至，江南岸金兵未及登船已尽失军器，或投降，或被杀，金军10万人马，渡江北返的只有两三万人。原来岳飞收河北军马连夜赶至，正碰上韩世忠败回，而金军准备渡河，岳飞就令宋军半渡击之，金军人马溃败遭受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