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2)
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卫满强一直没有说,那断裂的肋骨正是大宝踹折的,因为这,父子俩那点情谊生生被扯断,卫满强不是不疼,可疼过之后却是恨。蹒跚的离开房间,整个空间陷入一片死寂,愕然的辛秀英在回神的刹那,剧烈的疼痛从心底升起,捂住嘴,蹭的起身快步离开房间,跌跌撞撞的冲出家门的辛秀英踉跄的跑进后山,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八个啊,八个孩子,八条生命啊,疼的喘不上气的辛秀英死死的抠住的掌心下的土地,满心苦涩的卫满良轻柔的扶起辛秀英,伸出粗壮的手臂抱住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妻子。
“秀英,不哭了,不哭了,想想小九,老天爷还算没薄带咱两口子,还给了咱们不俗的小九,而且,大丫他们姐几个也在,有小九,大丫他们一定会跟幺弟似的,一直一直留在咱们身边...。”
苍白的语言,大哭一声的辛秀英哽咽的点头,“知足,知足,我知足。”
一遍遍的呢喃,总算平复心情的辛秀英、卫满良互相搀扶着回到家里,刚刚走到院子里,听到赵大月压抑的哭声,眼窝又是一红的辛秀英只觉得都是命。
辛秀英不怪卫满强,自家大哥啥样个人,差不多从小在老卫家长大的辛秀英清楚,正是因为清楚,辛秀英才不恨,可对于田秀芝,辛秀英不会原谅也无法原谅。
满是压抑的哭声中,靠着被垛微微仰起头的卫满强无声的拍着赵大月的后脊,一下又一下的轻抚中,哭过之后的赵大月两眼睛瞪的跟灯泡似的,“离,必须离,打光棍都不留她。”
咬牙切齿的赵大月是打心眼里恨,微微点点头,抬起手,轻轻擦拭着赵大月脸上的水润,“娘,会有报应的。主要是秀英,娘,是我、是我对不起二弟和秀英...。”
满嘴的苦涩好像能溢出似的,看着外表平静和眼底满是苦水的卫满强,又想想苦了近二十载的辛秀英、卫满良,赵大月说不出那个原谅。
“大哥、不怪你,打小我就在咱家长大的,从小你跟良子就疼我,我谁都不信,可信你,从小你就护着我俩,我相信,你比谁都希望我俩过的像像样样的。”
要说辛秀英不疼是假的,先不说遭的那些罪,就是扔下的那些孩子,辛秀英就觉得疼的喘不上气,可实打实的说,辛秀英真不恨卫满强,别看卫满强体弱,可打小就护着卫满良和辛秀英,那是几十年的感情,辛秀英记得。
看着满脸泪的辛秀英和虽然苦却认真点头的卫满良,扭头看向窗外的卫满强蠕动了下双唇,眼泪刷的一下下来了。
边哭边笑的赵大月一个劲拽衣襟,“好、好,我老婆子就知道咱老卫家都是好的。”
这边是解开的枷锁那边大马金刀的坐在村长老根家的椅子上,眼珠子直咣当的老铁子把老根闹的是哭笑不得的。
看看大有不答应就动手的老铁子,又看看笑的傻憨的宁远和俩孩子,啪啪几下,磕打掉烟袋锅里的烟沫子,“他娘,把小远拿来的狍子炖了,中午我们爷几个喝点。”
提着的心咣当一下落地的宁远笑着挠挠后脑勺,咧着大嘴哈哈大笑的老铁子硕大的巴掌落在老根肩上,“我就说吗,老根是谁,那是咱老树岭数一数二的能人。”
哭笑不得的老根没好气的扒开老铁子的大巴掌,“行了行了,你可别给我戴高帽了,咱老树岭啥情况你也知道,进人不容易,好在宁远这小子大家伙也熟悉,也算在咱老树岭长大的,勉强算是半个老树岭人,要是想好了,尽快把证明牵来,有文件过段时间可要上户口了,趁着这机会,也能分点地啥的。”
老根子的话音刚落,蹭的一下,宁远就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嘿嘿两声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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