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 心底话(中)(1/2)
言正这一声赞美甜进了高芸芸的心坎里,小女人才有的羞怯神情尽显于脸上,泪水止住了,人却不敢再继续看着他,长睫小心地遮盖住她心中的一抹喜悦,对她一个从不被丈夫正视的女人而言,一句赞美就足够让她笑着离开了。
言正怔怔的看着她,没有半点移开眼的意思。他一直以为眼前的女人就如同报章杂志上写的是个无所畏惧的女强人,他们结婚以来的三十个年头,她的表现也一直都是如此,从没发现她羞怯的一面,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欣赏着除了卡洛儿以外。这个小女人无措的眼神,慌乱地不敢正视他的反应,这都深深的激荡着他的心。
在他以为自己一只脚已经踩进棺材里,早就对男女情爱无感的今日,内心里竟翻涌起异样的波澜。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隽颢受重伤时,你一夕白头,若不爱他,怎么会如此………」
「仍是很多人不信啊!包括他自己……」
「阿正,颢儿他只是嘴上不承认,可心里明白的。」一提到隽颢,高芸芸马上替他辩解到,疼爱儿子的心全表露了出来。
「他总是顶撞妳,妳还帮他说话!?」
「他是我的儿子,不管他怎么讨厌我,我还是会帮着他;而且高茂和高盛真的做的太过份了。」一想到自己只会惹事,令她难堪的弟弟,高芸芸就一脸生气。
「别气坏身子,他俩啊也就那点事,成不了什么气候,不必担心。」
听言正这一说,高芸芸马上羞愧地低下头。
看着自己的一只手还在言正手里,他轻轻的磨搓着,拇指头滑动过的地方仿佛有股电力麻麻热热的。
「芸芸,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吗?看妳病成这样,我这做丈夫的肯定有很大的错。」
言正继续追问着,见她不答,便搂进怀里哄着。
这个男人严肃的时候,足够让人退避三舍,温柔的时候却又能溺死人,高芸芸靠在他的胸膛上,耳边能清楚的听到那沉稳的心跳声,疲累了一辈子的躯体终于获得放松,第一次她体会到了有一付强壮的肩膀可以依靠的感觉,第一次她知道这是多么美好的事,眼泪因为感受到被人宠爱的滋味很快地成串成串的落下来。
「怎么又哭了呢!?」言正轻轻地为她拭去了眼泪,无声的泪水像催化剂,看得言正心都软了。
言正太过温柔的举动,把高芸芸整个人都融成了一摊水,她回答不了言正的问题,因为她渴望他给出更多的爱,她甚至觉得自己变得贪婪了,虽然只有这么短短的时间。
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的乞求,言正把她搂得更紧,像是哄着小女孩似的轻抚着。
言正看出了她的心思,其实不管多刚强的女人还是需要被爱被哄,关于这点他并不吝于给予,她像只小猫似的黏着,彻底满足了他大男人的心。
他看着看着突然问道:「芸芸,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想问问妳……」
高芸芸好奇地看向他,听他接着说下去,「妳说隽颢小时候那么顽皮,到底像谁!?我从来也没有爬树翻墙摔断过腿啊,上课也是中规中矩,老师说什么就乖乖的照做,他这一天一个血口子,三天不出大事,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了,妳说他那性子到底遗传自谁!?」
高芸芸有些楞呵的揪着他看,言正话风一转,突然盯着她瞧,问道:「会不会是妳!」
高芸芸一下子坐直了起来,貌似被言正说中了什么,糗得都顾不上哭了,抡起粉拳往他身上去:「你瞎猜,怎么会是我!」
「怎么不是妳了,他拳击打的好,搞不好就是遗传妳!」言正抓住她又要挥来的手,放到眼前细看,貌似真有其事。
「才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高芸芸娇嗔着。
「真的没!?」言正扬起了说话的语调就是不信。
高芸芸恨恨地瞪他一眼,才自个儿承认道:「小时候家里穷,没什么玩具,不爬墙抓虫子能玩什么……」
「吼,果然是妳!」言正像是发现火星一样的惊呼了声。
反正都抖出来了,也不怕被笑,高芸芸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爬墙算什么!野猪我都追过。」这下换言正惊呆了。别说追了,他看都没看过野猪,只知道牠很凶。
高芸芸被他的表情给乐了,掩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言正低头温柔地看着:「妳终于笑了!」
高芸芸一听不由得脸红起来。
「你害我把糗事都说了!」
「我当你诓我呢!看不出来妳能追野猪!」
「还不只野猪呢!蛇也抓过!」
这下言正可真的相信隽颢是遗传自谁了,又忍不住好奇的问:「妳父亲怎么容得妳如此!?」
高芸芸回瞪他一眼,哼哼然道:「顶多就是被打呗!打不怕呢!」
「哈哈哈,我信了我信了。」言正忍不住大笑起来。
高芸芸不敢相信地看着言正,这是他们头一回不再相敬如宾,头一回如朋友一般的聊着糗事,头一回,让她燃起希望。
「我们家……并不是像父亲说的那般……很多数据都是造假的,其实我们就是來自很贫穷的家庭,后来爸爸不小心跟人合伙攒了一点钱,又用了些手段把公司抢了过来,才有今日,父亲他根本不懂经营……公司才会总是摇摇欲坠。」
高芸芸说得这些事,言正多少也有点耳闻。
「……你会嫌弃我吗!?我父亲捏造了一个显赫的家世,一个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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