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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里,天气还是转暖。近段时间,她不知怎么染上了烟瘾,一天要抽三四根,可是把她给愁死了。
夏知时说她,就那天那王总,脑子有坑,见到女人也随便给烟。你啊,怎么就这么一两次就戒不掉了呢,是不是有心事?
“我哪里有心事。”她说。
“真的没有?”
“当然。”
下午她去新亚国际商榷,是早就约好的,是上次星河湾那个江总。她把车钥匙交给门童,提着拎包进了酒店,没想到迎面和一个熟人打了个照面。要说熟人,也不能算是熟人。
徐羡姿摘下白色的宽边檐帽,递给了身边的助理,慢慢向她走来。
“好久不见。”
付瑶看看她递过来的手,上面还戴着黑色蕾丝半截袖短手套。她没有动。
徐羡姿把手套褪下,重新递过来手,她才和她握了。
“可以给我十分钟时间吗?”此人笑容得体,但是付瑶知道她笑容下的险恶用心。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从来没怕过谁。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于是她们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谈谈。
她们去的是三楼的西餐厅,但是各自只点了一杯饮料。落地窗外,阳光很明媚,侍者贴心地为她们铺好餐巾。
徐羡姿说:“看,一流的酒店,一流的服务,这都是金钱的魔力。”
“当然,有钱可以做很多没钱做不到的事。”
“所以西沉总是这样随心所欲。他这个人……”她像是说漏了嘴似的,连忙捂住,低头喝自己的饮料。
付瑶心里想,这个女人可真是沉不住气。剑桥大学毕业,出身名门,但是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连象征性的等待的耐心都失去了,变得如此肤浅而尖酸。
是因为孟西沉。这个答案毋庸置疑。
因为他英俊、富有、幽默风趣又慷慨,他的笑容特别迷人,他是个除了性格上有点小瑕疵外几乎完美的男人。但是这些小瑕疵在某些女人的眼里,也硬生生为他增添了几分魅力。
付瑶说:“您有话可以直说。不过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您要找孟西沉,可以直接打他的电话,不过如果您还是这样亟不可待的态度,我觉得接电话的一定是他的秘书。”
徐羡姿的脸色不太好看了:“你是在向我示威?”
“有必要吗?”
“你以为他有多喜欢你?他有一个月没联系过你了吧?”
“昨天我们刚刚见过。”
徐羡姿笑了:“那昨天之前呢?在他‘消失’的这一个月里,他在哪里,有没有告诉你?”
“西沉很忙,而且总是喜欢世界各地跑,他知道我也很忙。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好借口。”徐羡姿嗤笑,话锋一转,“不过能为自己和他找借口的女人才是聪明女人,付小姐,我一早见你就觉得你无比聪明。就算以后分手,我想也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
“你来只是和我说这个?没有别的了。”付瑶说,“你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镜子里扭曲丑陋的模样。如果你说这些是为了让我生气,那么我觉得你完全不必。”
“你就比我好到哪里去?”
“至少我不会像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徐羡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你漂亮,高学历,有气质,待人知进退。什么时候你变成和付梓媛一样的女人?不,你比她还不如。她有自我,不会为了某个男人而到处攻击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
徐羡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那天晚上她微信上接到沈思眠的问候,也回了一个笑脸,然后随意聊了两句。夏知时从餐厅过来,打趣她:“这么喜欢他,包养了算了。”
“千方百计怂恿别人去这么干的人,往往自己是最想这么干的。”
“……”
9点半的时候下了场雨,付瑶站窗口望了会儿,有手机打上来。她有些烦躁地接通:“什么事?”
“是我。”沈思眠沉吟了一下说,“你的东西忘在店里了。”
“什么东西?”
“充电器。”
“没关系,我和小夏的手机同款,我用她的好了。”她要挂断电话了,他的声音又传来,语速比平时快了点儿,“我给你带来了。”
“……”
“我在楼下,你可以下来一下吗?”
“……好的。”她这样说。
她真的下去了,沈思眠在一楼玄关的过道里,微微靠着那木扶栏发呆,手里拿着个白色的塑料袋。
她过去说:“给我吧。”
他才站直了,看看她,然后才把那袋子交到她手上。
后来他看着她又是一会儿,回头看看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她笑了笑说:“我送你回去吧。”
“……好的,谢谢。”
那天的谈话到此结束,付瑶不会记错一个字。这么平平淡淡的接头,却成了她对那个小伙子最后的记忆。隔日她在头刊的报纸上看到事故后肇事司机逃逸、某沈姓男子当场死亡的新闻,还觉得像梦里一样。
她去了沈思眠的老家,那个破旧的小巷子,看到了他跛了脚的爸爸、年仅六岁的弟弟。他们看到她,也只是点了一下头。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这老弱二人今后该如何生活?
她留下了一张卡,里面有16万,她说这是沈思眠之前没有领的工资和抚恤。然后,她帮着料理了一下后事。
6月份初旬,她终于再一次踏上了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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