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肖亦寒死没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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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凝重着眉，一脸凝重地倾听着秦易山的教导，他听得很认真，纵使秦易山有的地方说得有些危言耸听，但他也没有不懂事地打断爷爷退居二线已多年，他不想让外头的事影响到爷爷的悠养。

“……总之，肖家的事，你看着办。”秦易山年纪大了，再也不像从前那般热血铁腕了，近年来也越来越多地想起年轻时候一起并肩作战的老战友来，而心，也因着这些年的悠闲生活而变得越发柔软。

秦时点头，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回到梧桐阁，将鍕伸着长长的舌头一脸期待地望着他，见他过来立即便站了起来，径直地往他身后走去，只是走了一圈又走了回来，拿身体一直拱着秦时的腿。

“她病了。”秦时蹲下来，大手沉沉地替将鍕顺着毛，“我们一起去看看她，你说好不好？”

将鍕的尾巴慢慢地摇了摇，它老了，早就已经不能像前几年那样欢快地摇尾巴了，它的牙齿大部分都已经脱落了，身上的毛也慢慢地开始掉，如果不是梧桐阁的佣人将它照顾得很是细心，将鍕这会儿还不知老成什么模样呢。

顾园这会儿还在忙里忙外地给顾桑收拾行装呢，见秦时抱着条大狗进来，俱怔了一下，顾远恒脸色有些难看，招呼起他来也是有些有心无力的。

顾念倒是积极，但人家秦时又不是来看他的，一个有心一个无意，另外两个又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弄得整个气氛尴尴尬尬的。

秦时对顾园的熟悉程度估计比对他自己的秦王宫还要深，跟顾家二老打了个招呼之后，他便抱着将鍕去了顾桑住的小楼了。

顾桑正伏在书案前，电脑还开着，秦时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了那电脑一眼，眼光微微地闪了一下，然后便顺手将电脑给关了。

手刚搭上顾桑的肩，顾桑便腾地出声：“秦时，别闹。”

秦时动作一顿，嘴角的笑容便流泄了出来，如开在云朵上的花，明明清冷而遥远，但顾桑抬头望过去的时候，便觉得整个人都是暖的。

“怎么知道是我来了？”秦时声音很轻，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是有刻意放低了脚步也调整过呼吸的。

顾桑将脑袋贴到他的怀里，轻轻地呼吸：“你一进来，我就知道是你。”顾桑声音也是轻轻淡淡的，“阿时，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秦时思索了一下，“大概是一出生就认识了的。”

“那么肖亦寒呢？我们跟他认识多少年了？”

秦时一愣，而后扳正她的俏脸，让他们的目光得以对接，“怎么又说起他来了？他已经死了，不能再出来为非作歹了。”

“我们从七岁开始就跟着他习武，我们每个人身上的优点和长处他都一清二楚。而我们其实也知道，他并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就被我们抓到的，对不对？”

“秦时，肖亦寒他到底死没死？”

秦时没有一丝的犹豫道：“死了。我跟之初亲自验过他的dna。”

“但我总觉得，他没死。”顾桑叹了口气，“秦时，这些天我不敢跟他们讲这些，我是怕他们担心，以为我受了刺激。但是秦时，你是最了解我的是不是？我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

“十年时间，肖亦寒在养伤，而我们在成长。”秦时安抚着她，“他再也不可能算计到我们所有人了。”秦时顿了一下，而后转移了话题，“听顾爸爸说，你后天就要归队？”

顾桑点头，秦时便说道：“那正好，今晚我把爷爷接来这里，他也真的担心你。”

顾桑连忙说不好，秦易山可是长辈，哪有长辈来看小辈的道理的？但秦时不由分说就打了电话，跟秦易山说了这事，秦易山欢喜得不得了地表示，下午一定会到。

顾桑于是愧疚了起来，因为她自己的情绪，而使得这么多的长辈都围着她团团转，几家都被折腾得鸡飞狗跳的，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她也应该跟众人说一声抱歉的。

傍晚，云老司令也在云之初的陪同下来了顾园，开席之时，顾桑诚恳地向众人道歉，没想到一句‘道歉’却惹得众人眼睛都红了。

顾桑成长了，懂事了，这是长辈们应该觉得高兴的事，可是如今看着她如此大方得体地说着道歉的话，他们心里却不是滋味。

原以为是高兴的，这会儿却觉得她委屈。

“丫头啊，你别道歉来道歉去的，外公心里难受。”云老司令那样铁血的一个人啊，那可是曾经统领着千鍕万马决战沙场的汉子啊，在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外孙女的时候，也不自觉地变成了绕指柔。

是人，便总会有弱点便总是会有软肘的，而顾家、云家的弱点与软肘，便是顾桑。

秦时的软肘也是顾桑。

顾桑其实明白的，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哪怕自己再不愿意再多么怕累怕苦，她也能咬着牙齿跟着秦时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参鍕一起通过选拔，她其实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她就是担心，如果自己不够强的话，有朝一日会成为这些爱她的人的一处弱点。

她不愿意成为敌对势力用来对付秦家顾家云家的突破口。

如若没有八年前的那件事，她想她会变得更强的。

这一餐饭大家都吃得有些沉重，顾远恒几次三番都在桌上落了泪，云老司令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但更多的是理解心爱的女儿要离自己而去了，做为父亲哪能不心酸哪能不难受呢？

这一晚秦时如愿地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