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来自各方的猎杀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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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来自各方的猎杀者
强行灌输对普通的失忆症病人大概是伤害,但对于接受了更多地狱训练的杀手来说,痛苦是家常便饭,伤病只能称得上小小挫折,连磨练都算不上。 弗若拉对他严肃的灌输没有太大反应,把手缩回被子里,靠在**沿上想事,秀气的眉毛始终皱在一起,看起来像对某人不怎么满意的样子。
“休息一下吧。”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暂时不会有变化。 他把病房里的灯关了两盏,只留下最暗的,推门离开。
“喂。” 关门的刹那,弗若拉抬起了头。
“嗯?”修皱皱眉,从没有人这么喊过他,他拥有的称呼只有三个,先生,大人,修,这又是一个独特的体验,特别是从自己手下的口中喊出来,这一刻,躺在**上的弗若拉变成了一个和他平等的女孩。
“什么事?”他问。
弗若拉拍拍自己空荡荡的袖子说:“你能不能把我的刀取来?”
修愣了一愣,这不是他刚才灌输的作用,看来弗若拉还是记得自己的****的,原先那一对袖里刀在火场里已经被高温烤得变形了,现在需要另外打造一对。
“可以。”他点点头。
“谢谢。”弗若拉说,脸上没有匹配的笑容,声音却出奇地柔和。修想起了在柏休斯庄园时自己对她讲述博斯的游戏,弗若拉执着地向他道谢,口气竟然和此时出奇地相似。
他将病房的门关闭,透过窗户看到弗若拉的身影,她像雕塑一样固定在病**上垂着头想心事,无论谁看到这幅静谧的画面,肯定会对安静的女孩心生怜惜——如果不知道她真正身份的话。被怜惜这种事不应该被一个握惯****刀的人体验到,但是同样处在阴影中的人应该没问题,修沿着走廊慢慢地走,脑海里不断闪掠过浑身尖刺的同类聚在一起取暖的故事,有时候关怀就等同于伤害。
黑色的车子像猎食的猛兽般缓缓滑进远处的夜幕中,医院大厦前陷入寂静,只有几盏孤灯散发幽暗的光芒。凌晨三点钟,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即将到来,天空突然降下淅淅沥沥的小雨,海风轻而刺骨,一派寂寥。这种背景下的医院往往最容易得到恐怖热爱,没办法,这地方实在太容易诠释阴暗的意义了,即使发生些诡异的事情也比较容易接受。
大厦一楼的值班室里亮着微弱的光芒,两名护士面对面坐在桌子两侧读报纸,一男一女——好吧其实除了恐怖还有其他题材的故事适合在这种背景里发生一下,比如做运动取取暖什么的。值班室窗户紧闭着,遮光的百叶窗也合拢下来,凌晨三点钟,少有人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到医院里,值班只是为了应付特别的突发状况。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修的车子离开二十几分钟后,又有新的汽车停在了医院门前。车子上的人似乎不是来着急看病的,慢悠悠地熄火下车,黑色皮靴踩在潮湿的地面,小雨不停地下,他的手里撑着黑色的雨伞,缓步走到值班室朝向外面的窗户前。黄色的灯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间透出来,里面有微微的响动和压抑的喘息,看来在夜里人是不怎么喜欢看报纸熬时间的。
此时前来打扰有些煞风景,但站在寒夜里更加不爽,尤其在知道别人在爽的情况下。撑黑伞的人伸手敲了敲窗户。里面压抑的喘息声停止,不满的嘟囔声传来,似乎在询问问题。
黑伞下的人不说话,再用手敲了敲窗玻璃。这下再继续是不可能了,毕竟不是合适的场所,男护士将白色长袍套在身上,走到窗前。
如果他能预测,就会选择将自己的美事进行完再来询问来访者,那么死亡之前感受到的就不会只是惊悚了。百叶窗的缝隙间,他的眼睛和阿波罗的目光相撞,随后是寒冷的光芒,玻璃摩擦破碎的声音,他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刀尖插进喉咙抵在了颈椎上,血顺着黑色刀面滴在窗台。他仍然保持着开窗窥视的姿势。
而随着尸体落地,百叶窗被扯落,凄厉惊惧的惨呼从小小的值班室里迸发出来,女护士坐在简陋的**上,衣衫不整,除了惨叫已经忘了该做些别的事情。黑伞下的人像鬼一样透过铁栅栏注视着她,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一枚按钮。意思很明确。护士提着衣服走到桌前,颤抖的身体几乎难以维持站立,男人喉间流出的血已经流淌到了值班室地面中间,也染到了她**的脚上,在医院里血是不少见的,但跟****放血完全是两码事。
伸拉门缓缓收拢,黑伞下的人点点头表示赞许,从窗户前退开,走进了门里面,他走路的步伐也像鬼,悄然无声。
他并没有进值班室。护士牙关紧咬,嘴角几乎渗出鲜血,伸手向桌上的电话摸去,但又一声轻微的摩擦声,她回头看时,细微的黑影自锁死的门缝间钻了进来,毒虫般刺进了她的额头。
幽暗的医疗室内一片死寂,弗若拉将所有电源关闭,高级的医疗器材全部停止工作。穿着病人服的她坐在**上,从走廊打进来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白皙病态的脸庞忽明忽暗,双眼中满是茫然。
走廊里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这间特护病房位于医院的最深处,鲜有人能有资本到这里来享受高级待遇。修离开已经半个小时了,现在是凌晨三点钟,谁会选择这个时候探望病人呢?弗若拉木然地朝门上的玻璃看去,走廊里也是幽暗的灯光,来访者走得很慢,倒更像是悠然而来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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