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八岁黑娃中了邪(1/2)
廖老师呢,我对他的印象也就是一教师混混儿,吃喝嫖赌抽,混着教师的饭碗,外面和人合伙做点工程捞钱。矮小,肤黑,干瘦如猴,没有什么颜值,但在当时营山县社会上,人称廖猴儿,还算是县城里的舵把子之一。
他三天两头不在学校里,教我们语文,基本上是一边抽烟,一边用四川普通话读一遍课文,读得结结巴巴,听得你能睡着了。读到古诗词时,还摇头晃脑,一派享受,台下大家暗自欢笑。
至今记得他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喜感样子,引得不少同学当时就暗叫他“廖色猴儿”。
一遍读完,他会说哪些内容要考试,让我们勾下来,背着,期末考试会用。期末考试,只要不是省上抽考的科目,都是他们这些科任老师命题,只要听了他的话,基本上不会挂科。也有遇到比较另类的科任老师,看哪个学生不顺眼,总要让他挂科,很不幸,我遇到过这样的老师,且不说了。
廖老师确实好色,这是营山师范校公认的。他的老婆付晓娟,也是他的学生,89级的,比我们高了八级。付晓娟高挑,肤白,漂亮,与他是极不般配的,但还是做了他老婆,原因是:他曾在我们毕业那年醉酒时说过,带着一脸的淫笑,说那没什么,霸王硬上弓,水到自然成。
特别是“水到自然成”那个“水”字,他说得让你一听就知道是那玩意儿。确实,付晓娟领毕业证的时候,肚子里孩子都四个月了。唉,师娘确实美,我们上学那年,才27岁,妥妥的少妇范儿,迷倒过不少人,营师一枝花,说的就是她。
12·9那天,学校的文艺汇演比赛,我们班一个叫“七月火把节”的彝族舞蹈得了第二名。晚自习时,廖老师相当高兴,正抽着烟,在讲台上宣布第二天带我们班的同学去爬山玩儿,还自夸:“怎么样?我给你们选的这个舞蹈题材不错吧?给你们讲实话呀,民族的东西,才是精华的东西。我们是第二名,但第一名是三年级的,他们学舞蹈时间比我们长嘛,到明年五四青年节,咱们就超过他们了。今天晚上……”
正讲得兴奋处,我们师娘直接推门进来了,眼里含着泪,哭叫:“老廖,你快别讲了,渊儿说他腿痛。”
我们都是一惊,因为廖老师的孩子廖渊就在师娘的背上背着。一个八岁大的孩子,挺壮实,皮肤黑,黑眼珠子闪亮,大鼻子阔嘴唇,看上去出老相,有棕色人种的外形似的。这个孩子,我至今印象都这么深刻,容貌随父,身材随母。那时,不少同学都笑话他长得黑又丑,暗地叫他“廖黑包子”。
而我更惊,身上有通灵异感,当场站起来,说:“廖渊是左小腿疼吧?”
因为廖渊的左小腿上看不出什么外伤之痕迹,却有一股浓浓的阴气在散发。
全场同学都把我看着,个个惊得不行。而我们师娘付晓娟也惊望着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下子,搞得全班同学更是惊讶了。
廖老师当时也惊了一跳,夹着烟头,看了我一眼,骂了句“你龟儿是医生吗?”,然后笑扯扯的,一扔烟头,大声说:“不要着急,走,送医院去。”
他大步过去,从付晓娟身上抱过廖渊来,甩到自己背上背着。谁知,廖渊的左小腿在空中甩了一下,马上痛得哇哇大叫,说他左小腿疼得很。
廖老师大咧咧的,哄着廖渊:“渊儿乖乖,不哭不哭,疼就疼嘛!到了医院看医生,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背着廖渊,站在教室门口,对我们说:“好了好了,你们上自习,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还鼓着猴儿大眼睛瞪了我一眼:“许天泉,你龟儿还站在那里搞什么?坐着,上自习。”
然后,他背着廖渊转身就走。付晓娟跟在他的身后,急急的样子。
我只能在同学们的惊疑目光中坐了下来,脑子里想着问题。旁边,同桌吴波还问我:“哎,许天泉,你咋晓得廖渊左小腿疼呢?”
其他的男生、女生都把我给盯着,非常好奇。
我呢,在那个时候身份已经变了,不再只是一个中师一年级学生了,而是一个少年巫士,内心里自有分寸的。
我不能说,巫士都这样,遇鬼事而不言及过多,能处理就处理。当然,说出来,同学们不笑话我才怪呢,前两天教我们政治的副校长才提到封建迷信都是瞎说,都是迷惑老百姓的玩意儿,告诫大家要信科学,不要信鬼神。
我只能笑笑,说:“直觉吧!”
大家一听,哄然而笑,也没在意我的话了,各干各的。看打闹的,练字的,听磁带唱歌的,搞得教室里活跃得很。
我也是拿起毛笔来,倒出墨汁,练起了书法来。看过巫王珠后,对于书法,我倒是很有兴趣的。毕竟古巫道法里,对字符的制作是很讲究的,多练练字,没有什么坏处。
一边练着字,我一边想着廖渊的事情,就知道到了医院,也是无解的事。医院能解决这事儿,我许天泉的《古巫实录》也算是白看了。
当然,当时的时间短,我没来得及看到廖渊的左小腿是怎么受伤的,或是撞了什么邪物之类。这个是需要条件才能查出来的。
第二节晚自习课的时候,廖老师从中心医院急匆匆地赶回来了。他往讲台上一站,对我们说:“我这马上要把廖渊往南充川北医学院附属医院送了。营山中心医院的医生就他妈吃干饭的,什么毛病也查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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