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偷赌(3/4)
线还跟着无席,他讽刺,“怎么,还舍不得了?”夏筱筱倒还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想着北宫煜该不会派人去查那骰盅到底是谁的吧?不然她可害了那小兵了,一边不敢呛声,但又有些不甘,小声抱怨着,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这……这怪不得我,你一整天哪儿也不让我去,我一个人呆着又没事做……”
这样的山地中一旦到了夜间晚风渐大,北宫煜又怒,扯过被子就将她整个人连带脑袋一起盖住,“没事做?没事做就为了那区区几两银子不顾伤口去和陆无痕抢?夏筱筱,不懂事也要有个限度。”
夏筱筱脑袋被被子捂住正准备挣扎出来,听到这话握着被角的手一顿,被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北宫煜低哑的声音极有穿透力的钻进她耳中,又像是钻进了什么更深的地方。
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双眼睛来,北宫煜正坐在床沿,一双眼盯着她,见她伸出半个脑袋来,薄唇抿了抿,“出来。”
“谁让陆无痕他耍诈的?”
北宫煜眉头一挑,“还惦记着?”
不吭声了。
“骰子哪来的。”
这句话他像只是随口那么一提,仿佛他刚才的生气真的只是因为她不顾伤口和陆无痕争抢。
见她还是将半个脑袋捂在被子中,半天没有要动的意思,样子像是担心她一离开被子他就会吃了她一样,索性自己动手,手还没碰到被子,她就往里面又裹了裹,嘴里嗡嗡的像是在说着什么,看不见嘴型也听不清声音。
北宫煜见不得她这样躲着他的样子,用力一扯就将被子掀了起来,语气不耐,“有话好好说!”
不知是因为刚才捂了那么一会儿的原因还是什么,夏筱筱一张脸带着浅浅的绯红,又拖着被子将半张脸盖去,见北宫煜脸上的不耐越来越浓厚,才一点点将被子挪到下巴的位置,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张嘴吐出了两个字,声音嗡嗡的就跟蚊子一样小得忽略不计。
北宫煜俯过身来,两手支在她两侧,低笑,“刚才不还和陆无痕咋咋呼呼生怕外面的人听不见?这会儿和朕说话比猫叫还不如?”
他的目光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不过半尺距离,夏筱筱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去,大声犟道,“我自己的。”
“嗯?”
“你不是问我骰子哪儿来的?”斜着看他一眼,“我自己的。”
北宫煜明显不相信她的话,直起身子坐好,脸上的笑意不见,多了分秉公办事的严肃,提醒她,“小夏儿,这是军纪。”
以前夏筱筱就听季小二提过在军队里的那些规矩纪律,岂是一个严可以概述,她掀开被子就坐了起来,“是我偷的又怎么,不是我你也不可能知道你眼皮底下的兵都被调教得什么样,子不孝父之过,一个当兵的都是被你这样的教出来的,你怎么不怪你自己!”
不是她偷了来还被北宫煜发现,这事说不定不会传到北宫煜耳中,北宫煜只是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夏筱筱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哪知第二日季将军就领着人将整个军营搜查了一遍,将所有在私底下有嫌疑聚众赌博的士兵都重重责罚了一道,就连陆无痕也没逃过那整整的三十大板。
当夏筱筱知道时北宫煜还没回到帐营,她一颗小心肝就止不住跳了跳,当初她就受过一次十五板子,生生差点要了她的小命,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三十大板,比她当初受的那个多了一倍出来!北宫煜还美其名曰,因如今战事在即,所以饶了他们的命,可是三十板子下去,就算是男人怕也得见血了。
这事刚传出来,夏筱筱就呆在帐营中坐立不安,时不时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想起当初的十五板子给她受的罪,又幻想如果三十板子再来一道她会不会就这样没命了。
一边盼着北宫煜别回来,一边又想自己身上还有着旧伤呢,北宫煜总不会真要来罚她吧?
虽然最近北宫煜对她是没有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罚她,但昨晚她又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依北宫煜小气的性子,挨不挨板子她真的没什么把握。
心里忐忑不安,外面一点小动静都惹得她一个激灵,咬着手指头正想要不待会儿他回来了她说两句好听的话哄哄?或者认真的道个歉?
话说,北宫煜到底是喜欢听好听的话还是喜欢听她道歉的话?
外面的人一进来,就见到夏筱筱正紧拧着眉头一下一下的咬着手指头,一眼就看出她心里的忐忑不安和着急。
人走路就像是没有声音的,又像是正在低头想事并没有分心察觉,等面前突然暗了一度,夏筱筱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北宫煜放大的脸近在咫尺,一个呼吸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着的龙诞香的味道。
夏筱筱吓了一大跳,一声尖叫人就跌到了柔软的被褥中,还没动,又被突如其来的手臂捞了回来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中。
“整天冒冒失失的。”
充满低笑宠溺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夏筱筱整个人就这么被他锁在怀中,他低笑着埋头在她脖颈间,低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香,长臂搂在她腰间,似不敢用力生怕碰到她的伤口,又想用力将她搂得更紧一些,如此矛盾。
他突然出现在这屋子里她一点防备也没有,一时都忘了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被他这样看似亲昵的搂抱弄得浑身像是紧绷着一根弦,一动不敢动。
“在发什么呆?朕进来半天也没发现。”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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