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大儒孔敬(1/2)

“啊？”原来无价之宝是这样理解的，江元修算是长见识了。罗大师盛意拳拳，实在不便再加以拒绝。谢过大师，进入客厅中饮茶闲聊，看看时间接近中午，占五福他们应该差不多想回去了，起身告辞。

罗大师还礼并热情地说道：“小兄弟，你刚才说你也是来山城参加纳新的，你的本事，一定可以进讲武堂，到时候要常来小店坐坐，跟老朽聊聊天啊。”

走出铺子，刚想去寻找占五福等人，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这位小友，不知可否过来饮茶？”回头一看，是一个赭袍秀士端坐茶馆之中，五缕长?，看起来仙风道骨，想必是一位高人，江元修本来就抱着结交天下豪杰的心态来山城，自然不愿拒绝人家的好意，虽然刚喝得一肚子茶水，也还是欠身施礼道：“如此，就叨扰了！”。

江元修进入茶馆，两人分宾主坐好，那人就开口道：“老朽孔敬之，鲁州人士，阁下敢是江元修贤侄吧？”

“客气，客气，老丈多礼了，小侄正是江元修，不知老丈是否与先父有交？”对方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身份，难道是父亲的旧友，应当要客气地回话。

“宜州江喆，俊逸博学、潇洒淡泊，天下谁不知其名，老朽也多曾闻听，但一直缘悭一面。可谓神交已久，今日得见贤侄，感江翰林之神采，也算了了生平夙愿。”

江元修之父，虽一生并未担任高官，却实在是博学多闻，在朝野之中也享有盛名，但是这个老者似乎并不是因为这个跟元修打招呼吧，毕竟江喆再如何能耐，也已经去世多年，真要这么敬仰也会到江府，不会到现在才碰到。

但是这个孔敬之，却是江元修早已闻名的当朝要员，他与当世儒宗宗主孔墨之为亲兄弟，在京城任兰台令之职，却不仅仅只是整理典籍，还对朝政大事多有评说建议，即使当今圣上也对他相当器重。这样的人物，一定不会为一个以往薄有文名之人而在路上跟人随便打招呼的。

肯定是为了纳新的事情吧，江元修默默地坐在孔敬之对面，对方肯定有话要说，还不如先听听。

果然，沉默了片刻之后，对方先开口说明了来意：“江贤侄年轻有为，日后前程必然远大，不知对朝政有何看法？”

“小侄年少，见识浅薄，实在不敢说有什么看法。不如孔大人为小侄点拨一二吧。”江元修客气地回答道，他并不是什么想法都没有，但实在不便在孔敬之面前说，却一语点破对方身份，省得跟他绕七绕八的。

“贤侄过谦了，好吧，那我就献丑了。”孔敬之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说道：“当今天下正处于动乱之前，这都是源于以往我大汉穷兵黩武的所作所为，我要说一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或许你认为从戎投军是最好的出路，但也许以后将不是这样了。”

“孔大人请明示！”

“也许你也读过史书，认为前朝是因为重文轻武导致国威不振，但你是否明白前朝这样做的原因所在？”

江元修也知道这段历史，回答道：“据史书记载，是因为在前朝建国之时顾虑到以前武将专权，军阀割据，民不聊生。却不知确否。”

“那是实有其事的，而且历代皇朝的教训也都历历在目。秦朝兵盛，一世而亡；汉武穷兵，天下疲敝；太宗黩武，而遗后世祸乱之苗，足见以武力治国必有余秧。而前朝文化昌盛，虽错在偏于文治，却也同样有大功于民，别的不说，就单单敬重文官这一方面就值得我们深思，前朝旧制，言者无罪，虽皇权亦受百官约束，这难道不是我朝选皇制的肇始吗？更别提，前朝虽偶有外忧，内部却一直稳定。不像我朝，开国至今，各地都统俨然一方霸主，即使皇命也敢不从。群龙无首，一盘散沙。为了自己的一点甜头，谁都敢叛乱祸国。”

他说来说去不外是武将祸国的这一套，这东西江元修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难不成恢复文官统治，让国力回到前朝那样时时被人欺压的状况？想到这里江元修微微皱眉。

孔敬之话锋一转：“江贤侄认为信王其人如何？”

“那还用说，信王殿下为人宽厚，更是能征善战，实在是我大汉的中流砥柱！”江元修想也不想就冲口而出。

孔敬之摇摇头，略带失望地说：“江贤侄竟然这样以为，倒是出乎我意料。这样说吧，信王虽能征善战，却并不懂治民，更不懂仁义为怀。或许你根本没见过信王打战，那也难怪，那时候你也还小。”

“你不妨道来。”江元修有些耐不住了，洛长飞是他的偶像，绝不容许别人诋毁于他。

“你一直觉得信王宽厚仁义吗？我跟你说几个事实。天兴五年，洛长飞帅军攻陷倭奴国，纵兵屠国，整整三年。倭奴四岛几乎无人生还。”

“战场杀敌自然如此，这有什么奇怪的？”江元修下意识地辩解道。

“但是他所杀的都是平民百姓，手无寸铁的那种！”孔敬之毫不留情地逼迫过来。

“也许是部下杀得手?了，难以约束呢？”江元修自己都觉得这解释过于苍白，信王是什么手段，怎么可能约束不住自己的部属。

“呵呵，你这是强辩了吧。洛家军实在是一支魔鬼部队，他洛长飞要是哪一天叫他们二十万人同时自尽，也不会有任何一个敢犹豫片刻。他们是奉信王之命屠国，这点无需质疑。”

“再说其他的战役吧，信王所过之处，哪里留过活口？天